殷馳落在她身後張了張嘴,依舊沒能喊出她的名字。
霧稀一路狂奔,手痛,心更痛,剛才全憑著怒氣一直支援著她不落淚,現在冷風一吹,一陣陣的委屈湧上心頭,她低著頭無聲的落淚。
“餘霧稀?”身後傳來疑惑地詢問聲。
很熟悉的聲音,霧稀暗叫一聲糟糕,她可不想給人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她一邊裝作不經意地抬手抹去眼淚,一邊快步向前走,只要不搭理他。他應該會認為是自己認錯人了吧。
“餘霧稀,你跑什麼呀?”來人一把抓住霧稀的手臂,不解地問:“是不是因為還沒有想好怎麼寫短片,所以才不敢見我啊?”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還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沒有。”霧稀掙扎著想收回自己的手,卻因為幅度太大,原本就含在眼眶裡搖搖欲墜的眼淚“啪嗒”一聲落了下來。
“餘霧稀,你怎麼了?”古梵緒一驚,繞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臉,撩開她額前的亂髮:“你哭了?”
“我、沒事。”
“馳落欺負你了嗎?我去找他!”
“不關他的事,不要去!”霧稀習慣性伸出右手去拉他:“啊!”閃電般地收了回來。
“你的手怎麼了?”梵緒看著她:“讓我看一下。”
“沒關係,沒事的。我要回去了,你也趕快……”
梵緒也不和她磨牙根,溫柔卻堅持地移開霧稀緊緊護著右手的左手。
“天~”看著霧稀的右手手掌,梵緒忍不住驚撥出聲:“怎麼會傷成這樣?!我們去藥房,買點藥膏擦一下。”
馳落呆在房裡,一直心神不寧嗎,心裡說不出的煩躁,眼看時間已經挺晚了,也不知道餘霧稀到家了沒有,他的手有沒有及時處理,現在還疼不疼。一個個問題得不到街道,直讓他心煩意亂。
他想了許久還是套上外套,開著車向霧稀家駛去。
“今天謝謝你,還麻煩你送我回家。”霧稀微微一笑,半真半假地衝古梵緒鞠了一個躬。
“早點休息吧。還有,不要怪馳落,他不是一個感情外露的人,他不懂得怎麼哄女孩子開心。他的話是重了點,但他必定、一定以及肯定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可不要多想。”梵緒難得一本正經的說話。
“我才不要他哄我類~我又不是小孩子。”霧稀不滿地嘟起嘴:“只希望他不要總是那麼冷,這麼兇……對了,你要進屋裡來坐坐嗎?”
“今天太晚了,你快點進去吧,我先走了。哦,對了,馳落和容徹是藝羽社正副社長的事不要告訴別人。”
“我知道,藝羽社有這麼多社員,外面卻還在猜測神秘的正副部長是誰,我就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早點回去吧,再見。”霧稀微微一笑,目送梵緒離開,知道她開門進屋,都沒有注意到停在不遠處的凱迪拉克轎車,更沒有注意到開車人茶色眼眸中所流露出難掩失落的神色。
夜幕低垂,黑色的身影從轎車中走出來,他在霧稀家門口站了一會兒,彎下腰,放下兩個瓶子,也不敲門,就這麼默默地離去。
“咔——”次日清晨,霧稀叼著麵包片,拎著包,急吼吼地開啟房門,還有四十分鐘就要開始上課了。
“哐!”霧稀硬生生地收回已經伸出大半的腿,這是什麼?……燙傷藥膏!
霧稀蹲著,手裡拿著瓶子,腦袋轉的飛快。
會是……他嗎?霧稀心頭一顫,隨即撇了撇嘴,立刻否定自己的想法,那麼高傲又壞脾氣的人怎麼會?想歸想,霧稀還是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按下快捷2 號鍵,還沒等接通,她又按下了掛機鍵。萬一不是殷馳落拿來的或者他不承認豈不是很尷尬?算了,還是打去殷宅問一下他昨天的行蹤比較好,心念已定,便該撥座機。
“嘟——嘟——嘟——”霧稀的心懸了起來。
“喂,您好,殷宅。”是吳叔寬厚的聲音。
“吳叔,我是霧稀。”
“霧稀啊,手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霧稀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殷馳落……他昨晚出門了嗎?”
“是,你走了之後沒多久,說是出去散步,不過是開著車去的。”
“……他類?”霧稀雖然有些迷糊卻不笨,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些藥膏什麼的是馳落拿來的,她心口暖暖的,卻又不明白他既然來了,又為什麼不敲門?
“少爺已經去學校了,今天小林送他去的。”
“哦……”霧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