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親厚的張軒,都是她思念的物件。也直到那時,張綺才明白過來,為何前一世的記憶中,只有少女時的記憶最深刻,原來,那段並不美好的歲月,在她短暫的一生中,被回憶渲染得美好而精彩。
感覺到張綺話中對他的深厚,張軒一陣感動,他伸手抱過張綺,摟著她,他慚愧地想道:阿綺走後,我也只是最初的那半年中想過她,後來都忘記了。沒有想到她卻一直記著我。
慚愧了一會,張軒記起父親地交待,當下低聲道:“阿綺,你還恨著父親麼?”
陡然聽他提起張十二郎,張綺搖了搖頭,她喃喃說道:“他無視我,我也無視他。”那就還是恨了。
見張軒沉默,張綺問道:“他是不是要什麼為難處讓你跟說?”
聽她主動提起,張軒點頭道:“正是。那個在荊州遇刺的靖安侯陳烈,出使時身邊所帶的文士是黃公派出,幕僚則是父親派出的。如今靖安侯遇刺,乃他們護衛勸導無力,竟讓他為了一個孌童留連荊州,導致後來之禍。如今陛下清算舊帳,可能會拿父親和他的上司黃公開刀。因此,父親想問一問蘭陵王,看看能不能由他出面,向陛下分說一二。”
頓了頓,張軒小聲說道:“陛下這是第三次對世家開刀了。在父親之前,已有三個世家子因小事被處罰。父親他有點怕。”對於張十二郎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仕途丟了也就丟了,可是,若因此事累得家族利益受損,那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會大受影響。
張綺尋思了一會,搖頭道:“長恭不會幫忙。”蘭陵王是個外人,這事他要是幫了忙,陳人便會想著,當初靖安侯的死是不是與他有關?不然他怎麼連這個也要管?所以,他只能束手旁觀。
更何況,張十二郎給了她母親,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