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白君澤也能知曉林夕之到底是怎麼威脅他們的了。
試想一群人被威脅後的表情……又怎能不好笑?當然,這些白君澤自是不好說於鄭幕之聽,但是看他些許崇拜的樣子,白君澤倒是感概道:到底是從小就被捧在手心的。心中沒有陰暗的想法。
“此次林兮之回來後朝中便多了一道助力。”鄭幕之感慨不已。白君澤沒有點破,轉移話題問道:“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與我討論這事?”
自然不是。鄭幕之想起來正事從懷中拿出一封通道:“這是薛國皇帝的信,說是要親自交到你手上。”
白君澤知道如今薛謹然在卉城。只是二人沒有機會見面,因此才託信於鄭幕之,白君澤接到信後也不急著拆開觀看,倒是轉移話問:“我臥病在床後不便探聽訊息,那些聯名上書的官員寧皇可以不滿?”
鄭幕之面上輕鬆,回答:“這次事件得百姓支援,寧皇不便動手!也是因此那些世家才站出來!”
白君澤是神司,是掌管祭祀等有關神職,在百姓心中是何等地位自然不用多說。那些被罷黜的世家之人也是因著此次有百姓的支援才敢站出來。
“嗯!”白君澤頷首,算是同意鄭幕之的話。又是說了一會話,鄭幕之告辭。秦方推門而入行禮道:“主子,寧皇已經有所懷疑,我們的人是不是該撤離?”
白君澤把玩著手上的信件,好半晌才道:“撤離吧!近日不要出現在卉城。”
秦方領命,剛要退下又聽白君澤吩咐道:“找些亡命之徒,讓他們繼續煽動百姓的情緒!他們的後事及家人替他們照看好。”
秦方不明白白君澤此舉何意,面上有些詫色,隨即斂去,拱手回道:“那些亡命之徒能應下的怕是不多。”
白君澤嗯一聲,“你說神司的聲譽如何?”
秦方聽了真真露出驚訝來,好似不確定一般問:“這是……主子,皇帝如今對您早有不滿,那些人若是說漏了嘴不是正好給寧皇把柄麼?”
白君澤也不願意解釋過多,道:“還有常道梨那邊也可以動手了,你下去吧!”秦方雖說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見白君澤已經閉目養神,明顯不願多言的樣子只得識趣地退下。
秦方走後,白君澤睜開眼長嘆一聲,自己又怎麼不知道寧皇對自己的不滿。白君澤神司的身份長久以來便是一種特例,這種特例使得白君澤在朝中是一特殊的存在。
但同時祖訓便說:神司不得培養自己的勢力,不得與世家合流。可笑的是神司的種種作為偏偏還是世家無償支援。
如今朝綱之上皇室已經抽離其身想要獨攬大權。世家被廢黜只是其中一步,這第二步便是神司的特權了。如今百姓崇尚天神,寧皇想要罷免神司一職不易。但若是有其他變故,只怕白君澤自身安危也難以保全。
與其等颯禁有所動作,自己防不勝防,還不如先下手為好。
白君澤很明確自己的想法:沒有謀權篡位的心思。但是也不能叫皇室獨善其身,畢竟這涉及到多方面權勢的利益,白君澤不能冒險。
此次被廢黜的世家子弟聯名上書要求寧皇查明自己被刺殺的真相,確實是白君澤一手推波助瀾的。百姓本不會參與這樣的事情,但是若有人從中挑唆就會不同。世家之人也是,如今都是驚弓之鳥,哪裡會強出頭?白君澤只是將百姓群心激憤之事說與他們聽,不管事情真假,為了自身利益他們也要表明立場的。
當然也有一些不為所動的,例如秋家,秋家便是絲毫沒有行動。
花色推門進來後,見白君澤兀自出神輕聲打斷他道:“大人,該換藥了。”
白君澤傷在左胸處,好在傷口不深。本來換藥一事不用花色親手動作,但是紅秋與白君澤堵著氣,不願意見他。因此只能花色前來替白君澤換藥。
說到紅秋的婚事,白君澤醒後與紅秋長談一次。二人說的什麼花色不知,但是過後紅秋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反抗,好似預設了一般。
只是依舊堵著氣,讓花色覺得好笑。
紅秋的婚事,花色知道的不多,不予評價,但是這幾日見到宴仕與紅秋在一起的時候,大多都是宴仕殷勤備至。得如此夫婿,花色反倒覺得白君澤這般做法沒有錯。
白君澤也不知是長情還是薄情,紅秋若是要一心繫在白君澤身上……結果自是不言而喻。況且剛剛知曉紅秋與白君澤二人還有兄妹名分,二人更是不可能。
紅秋也不是執拗之人,這些天想來也是想明白了,與其落個傷心結局,不如還是以兄妹二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