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哥哥說這二人跟在林兮之身旁已久,後面的話雖然沒說,花色卻是能猜的到。哥哥與她們朝夕相處的時日比之與花色並不少些。因此怕也是有了幾分情感。這份感情無關其他,只是簡單的想彼此平安康健而已,所以那半句未說的話便是讓花色待她們好些。
說來,這二人感情向來不錯,此番為了彼此說的做的也是讓花色頗有些感慨。拉了她們起來後,花色道:“我既然說要將你許人,自是不會也留香悅。香悅與許家的親事我自會與哥哥提,你們擇日便出府罷。”
二人一聽這話又跪了下來,實在是不知道花色這話為何意。花色見她們這般有了些許倦意。強打著精神道:“你們不能總跟著我不許人家,我意已決,你們無需多說。”說完也不管那二人徑直回了臥室。
餘下春久與香悅二人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幾分擔憂。花色上次差走自己二人時候便發生了徐粲然那樣的事情。這次……
晚上秋木析回來的時候,花色便將這件事與他說了。秋木析好半晌才道:“確實到了許人的年紀了,耽擱太久成了紅秋那般也不好,你做主便是!”
花色得了他的應答微微一笑,而後伺候著秋木析洗漱。
花色一如既往安靜的模樣讓秋木析有些許蹙眉,秋木析以為至少他會問昨日那事。不過轉念一想花色確實不是會主動問這些的性子,便也瞭然。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花色的腹部已經微微隆起,如今正是夏季,屋子裡少不得悶熱。花色著一身單衣,已經沒法再減衣服了。
這個夏季倒是有些奇怪,入了夏後只是前幾天溫度有些高,而後便日日有雨,有時候上午還豔陽高照,下午便雷聲轟鳴。直至今日才突然拔高了溫度,恨不得烤乾所有帶水分的東西。
春久與香悅自那日後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有些小心翼翼地感覺,讓花色有些許無奈。花色也與林兮之說過此事,後者雖然有些遲疑,但最後也應了下來。不過說了至少等花色腹中孩子生下來……
腹中的孩子。花色撫著微微凸起的肚子,眼底一片清明,這腹中又哪裡有孩子?花色承認,如今是魔怔了,即便知曉現下自己對於秋木析並不似以前。但心底還是控制不住的發酸。許是矯情吧!花色能想到的不過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用花色為餌。花色不喜歡這般,很不喜歡。
春久為花色打扇看花色撫著微凸的腹部,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來。
林千舫進來的時候便是看見這個場景。林千舫是為了春久而來,因此目光自是偏向了春久。
花色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見林千舫直直看向春久便開口揶揄:“我與哥哥雖說覺得你頗有誠意,但是這件事還是要看春久的意思。你這般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姑娘,不怕姑娘家說你孟浪,不敢託付與你?”
春久這才回過神來,抬眼果然見林千舫眼神灼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一陣發熱,隨即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看他。
林千舫這才回花色道:“你們兄妹二人若是同意,我自有辦法讓她依我。”
春久冷哼一聲。
花色失笑,這二人頗有些歡喜冤家的模樣。花色自是不會強求春久,也是見她對林千舫並非無意,因此才出言撮合他們二人。
那皮著實厚實的人聽見春久冷哼,絲毫沒有不自在,若不是花色在這裡,只怕要貼上去調戲人家了。花色想到那時候在鄉居里他不要臉的模樣,只能當做沒聽到。
見花色不理,林千舫這才收斂起嬉皮笑臉的模樣,說:“我此次回來是為公事,本來也可以不用親自回來。只是幾次三番寫信與春久也沒個回信。所以親自過來問問。”
這哪裡是正經起來的模樣?花色見他這般哭笑不得,揮了揮手道:“你們去說說話吧,讓香悅過來伺候我就是。”
香悅本來就在外屋,哪裡看不見林千舫?聽見花色說話倒是利落的進來,眼底還有些許看好戲的意思。
春久眉頭緊蹙,但也沒有拒絕,隨著林千舫一起出了去。
林千舫留下用晚膳的,此人許是多年來成了習慣,如今依舊改不了不正經的模樣。晚宴不僅是林千舫還是林兮之也過來了。加上花色往那一坐,四人就著春久與林千舫的婚事討論了起來,頗有些見女婿的架勢。
春久臉紅的已經可以滴出血來了,餘光看見林千舫老神在在的模樣,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話題便是他起的頭!
花色問的話實在,譬如幾時過門,彩禮多少,然後又與林兮之討論了嫁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