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神鼓勵她，“去吧。”他了解老爺子，不會出什麼難題為難她的。

顧語忐忑不安地跟著蘇老爺子上樓。

進了書房，蘇老爺子：“會下圍棋嗎？”

顧語瞅了瞅檯面上的黑白棋，很孬卻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會。”

“象棋呢？”

“……也不會。”

蘇老爺子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顧語也覺得有些沒臉，摸了摸鼻子，其實吧，她從心裡覺得這位老人很和藹，她並沒有怕的感覺，只是猜不透這位老爺子想做什麼，有些忐忑。

“那挑你會的下一盤吧。”

顧語：“……五子棋？”她只會這個。

這下，懵圈的換成老人了。

但蘇老爺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不過要她教，顧語忍著笑上前，走了兩步，卻意外地在書架的角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八戒？

她表情頓時有些精彩，是她認識的那個八戒吧？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蘇旭說的那個送人了就是送這裡來了？

她雖疑惑，卻不好直接問，坐下來拿著圍棋和老爺子下棋，剛說了下規則，下了一個子，老爺子突然說：“八戒是他奶奶去世後被送來的，陪著我這把老骨頭十四年了。”

顧語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蘇老，又不自覺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八戒。

八戒是……

“那天突然被那臭小子借走，前些日子才送回來，說是借去追媳婦兒。”

顧語聽到這，臉又熱了，有些尷尬，又有些感動，原來，他從那個時候就已經……

“丫頭，跟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我們蘇家，你也知道，錢有，背景多少也有，至少在A市沒什麼人會隨便惹。”

顧語微垂著頭，恭順地聽著。

“但我們家的人，你也看到了，並不是會拿這些壓人的人。”顧語抬眼看向這位老人，卻見他盯著棋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似只是在聊天。

“老爺子我啊，也沒幾年可活了，蘇家就他和季淺兩個孩子，我只希望你們和和美美，其他的，也不多求。”

“那個臭小子，能找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過日子，老爺子心裡高興，我想著，你們小一輩能過得好，他奶奶在九泉下也能笑開。”

顧語咬著唇，點頭，再點點頭。

她看著地上趴著的八戒，心道，她明白，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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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鬧鬧吃完飯，已經晚上八點了，顧語看了看天色，心道也該回去了，誰知蘇母突然又拉著她要上樓，親親熱熱的，“今晚你們就別走了，上來陪我說說話，這麼些年，我就盼著能有人陪我說話呢。”

顧語有些傻，就聽蘇母已經吩咐傭人，“將旭兒房間的床單換一下，今晚你就和旭兒一起在這裡睡。”

顧語更傻了，她反應過來，蘇家的人都知道她和蘇旭在同居，怕是、怕是都以為……

可天知道，他們雖然住一棟房子，可都是分開睡的啊。

可這事兒，她又不好這麼跟蘇母說，只好把求救的目光遞給蘇旭。

結果，這傢伙竟然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那表情卻該死地欠揍。

顧語被趕鴨子上架，蘇母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獻寶兒似的將蘇旭自小到大的相簿翻出來給她看。

顧語騎虎難下，僵硬地翻著蘇旭的相簿，翻著翻著注意力便被轉移了。

怎麼說，看一個人成長的軌跡，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特別這個人還和自己慼慼相關，還是自己所珍惜的人。

“可愛吧？”蘇母指著蘇旭一張兩三歲大時的照片問。

顧語笑，點頭，“嗯。”虎頭虎腦的，很可愛。

蘇母笑得很慈愛，這時候的她，身上散發著純母性的光輝。

“我和老蘇，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是沒想過再生一個，只是我身體不爭氣，一直沒懷上。”語氣有些傷感，顧語靜靜地聽。

“這孩子，小的時候很可愛，七八歲以後也和一般孩子一樣，皮得很。”

“後來，我發現自己不能再生了，老蘇也是個重情義的人，也沒因為這事兒要離婚什麼的，卻是把他看了起來，蘇家家大業大，註定就要他來繼承了。”

“所有人都看得到他身上的光環，卻沒人知道這孩子為了這些付出了多少，從那兒以後，也不皮了，聽話地把他爸爸交代的事情一件件辦好，十六歲便跟著他爸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