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邪門了!”
由於沒了炮,對自已的槍法有自知之明的“閒人”張大炮這回已經當了好久的“觀察員”了,他一見有難處,就馬上擺出了一副諸葛亮的架式,開始那個什麼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了,“是不對啊,張狗剩的汽車怎麼那麼不禁打,一打就著,這是怎麼回事呢?”
溜子氣極反笑,“龜兒子,要不是我手氣不好,不行你來試試,怎麼樣,大炮?!”
張大炮一聽,有些心癢難禁了,當時就想一試身手,可是溜子的身份現在隱隱成了他們之間的障礙,這讓最終張大炮壓下了自己的衝動,始終也沒敢動溜子政委的怪槍,儘管這槍還是大炮自己親自給改裝的!
想了一下,張大炮又充當起了智囊,“不會是口徑小吧,要不換個八粒快(M1步槍)試試?!”
溜子得大炮一言提醒,本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情,向著七狗招起了手,這讓本來已經不耐煩了許久的七狗精神一振,連滾帶爬地就衝了過來。溜子說明了情況,可是七狗也是一怔,他手中的也是三八式步槍,這讓他也開始搖頭嘆氣,因為三八式的瞄準方式與M1不太一樣(一個兩點,一個三點),大體上三八式用慣了的人就不用M1,所以他與溜子一道開始一籌莫展起來。
張大炮一急,叫了起來,“誰用八粒快打得準?快吱聲!”可是沒有人應聲,這是因為人的射擊習慣根本不是一天兩天能養成的,所以七狗連的射手中,還都是使用三八式,雖然少了三發子彈,但是射程與準頭相應要好,但今天可就被暴露了弱點。
“操,要是我的機槍在就好了,孃的,噠噠噠一個長點就全完活了,嘿,還用這費事?”大頭不痛不癢地說起了風涼話,這可把溜子給氣得夠嗆:“放這沒味的屁有啥子用,龜兒子,今天就讓你來試一下,不打到汽車看我怎麼拾掇你,聽到沒有,大頭!”溜子也是情急之下,又恢復了當年兄弟間的二桿子作風,大頭與大炮一楞,七狗更是忍不住地開始偷笑了。
深沉嚴肅的溜子政委這回出人意料地發飈,反倒讓大炮與大頭去掉了往日的拘束,大頭也當仁不讓地反擊了,“操,老八路還要強出頭不成,我打行,可不能扣帽子,要是敢給我穿小鞋,老子以後就不讓你再靠我睡,凍死你狗日的?!”
可是這話一說,立馬引起了幾個當年兄弟的狂笑,“腦袋讓門弓子抽了吧,大頭,這都哪輩子的事了,現在的溜子還稀罕你的胳肢窩,作夢吧你,現在的溜子,都到了找媳婦的歲數了,你可笑死我了,傻大頭!”
原來當年在大金山的那段最艱苦的日子裡,大家都是在數九寒天的野地裡相互緊靠著露營的,那時大頭的身側是最好的睡覺位置,因為大頭的體積大,一來可以擋風,二來散熱面積也大,正是天然的一等一的好位置,而溜子政委與小柳子連長當年更是那裡的“長客”,故而大頭在惶急中,又口不擇言地翻起了這段陳年舊帳,雖然笑歸笑,仍然讓大家心情一鬆,心思也開始有些放鬆,竟然有些想念起了當年那艱苦的時光了!
大頭操起了槍,當年他跟小柳子也練過一段槍法,只是後來到了蘇聯後就一直身大力不虧地扛起了機槍,所以槍法擱置了下來,這時大頭重操舊業,不由得有點手忙腳亂,一連幾發都打偏了,這可把大頭急得滿頭大汗起來。
溜子與七狗含笑不語,只是又遞給了大頭一版八發的子彈夾,這讓大炮老臉通紅,接過子彈,不敢多說一句,壓上膛就開始了射擊,可惜仍是雷聲大雨點小,對面的汽車沒見任何動靜。
七狗與溜子終於洩氣了,兩個人搖了搖頭,又一起看向了大炮,大炮也是一臉無奈,三個人一起開始了搖頭,可是突然間的一聲巨響讓三人立馬喜形於色,那是大炮這彈夾的最後一發終於奏了效,那輛被當成了掩體的汽車,終於被炸上了天!
爆炸涉及了近處的國軍們的機槍火力支援陣地,幾臺機槍瞬間就啞了火,當大頭七狗大炮還在目瞪口呆之時,溜子政委一聲語無倫次的叫喊終於提醒了他們,“楞個啥子,還不快衝,等菜要的?”
七狗一驚,返身衝回了窪地,沒等溜子的第二句叫喊出口,就第一個躍出了窪地,迎頭衝向了對面的國軍,突破口終於被開啟了,七狗連的戰士們一擁而上,蜂擁著楔進了新一軍的一字長蛇陣中。
國軍們被攻其一點,引發了全域性的被動,當七狗連的戰士們紛紛地把手榴彈開始到處亂甩起來時,國軍的混亂已經讓他們的陣腳開始鬆動了。必竟這將近四五公里的公路上,新一軍分散得太開了,指揮上也根本不能做到適時應變,開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