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如同城牆處的青藤般,雖然死寂,然而卻然過了整個秋季,就算寒冬臘月,老者依舊站在花城外。
打落的雪絮將老者全身上下染白,他依舊在揮舞著手中的劍器,只是這劍上凝結出一層冰霜。
醇厚的酒香隨寨風撲鼻而來,老者身形止住,手中的劍也垂落,轉身,老者神色茫然的望著花城,一道身影漸瓣浮現而出。
“瘋子,酒來了!”王右提著數壺酒,踏雪而來,所過之處,雪地上不留絲毫的印記,踏雪無痕,也不過如此。
王右望著凌亂的地面,搖了搖頭,他知道這瘋老頭又舞了一天的劍,將手中的酒壺遞給老者,王右率先開啟酒罈,仰天長飲著,嘩嘩的流水聲迴盪而出。
老者也是如此,酒水順著那雪白的好須滴落,酒香瀰漫開耗“我是誰?”唯獨在飲酒的時候,老者眼中的茫然才緩解了不少,不過更多時間則是自言自語,始終重複著一句話:“我是誰?”
王右對老者的瘋言瘋語習以為然,輕笑著:“你就是你,從來不是誰!”
“瘋子,你知道馴昨天我又做了個奇怪的夢,我夢到我曾經是一隻翱翔在九天之上的蛟龍,舉手投足間便可抹滅靈武境!”
“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很奇怪呢?我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變成蛟龍!”王右擦拭掉嘴角的酒水,眼露茫然,“只是那個夢太真實,真實的讓我忘記了現實!”
“去他的夢境,在這樣下去,我便會變成瘋子!”王右狂笑著,腰間的劍器瞬間出現,劍虹乍現,帶起一道道璀璨的劍影,劍影撕碎了飛舞的雪絮。
抓著酒壺,老者站在風雪中,目光茫然的望著舞劍的王右,“我是誰?”
一道嘆息聲融入夜風中,冬天的血月變的更刺骨,如血的月光流轉而出,將雪花渲染成血紅色。
宏偉的城牆上,數名武者蜷縮在一起,架起一堆火架取暖。
“王頭又來陪那老傢伙,都好幾個月了!”
“呵呵,原本以為那老傢伙熬不過幾日,沒想到他能活這麼久。”
“還不是因為王頭每天將真氣輸入他體內,不過雖如此,那瘋老頭活這麼也算是個奇蹟了!”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那個老傢伙的存在,每天守城無聊的時候,總是看著那老頭舞劍!”人用心經歷人生,而他人的事落入別人眼中便成為閒談的話題。
酒不醉人人自醉,王右拖著醉醺醺的身體向老者告別,臨走下,他總是按住老者的肩膀,其渾厚的真氣紛紛湧入老者體內。
真氣滋養著老者體內破碎不堪的經脈,經過數月,老者體內一些經脈甚至重新凝聚而出,同時,遊離在天地間的生機也是不時的進入老者體內,驅散了不少的死氣。
春雨紛飛,潮溼而滲著些許怯意,漫長的寒冬悄然而去,花香再次飄蕩在花城之間。
萬物復甦,老者體內的生機如同那發芽的綠芽,流轉在老者四肢百脈之中,老者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血紅“”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閒花無聲,春雨無影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閒花無聲,春雨無影(第三更)
春雨沾衣無聲,死寂的青藤再次綻放出生機。
青藤蔓延而出,萬物呈現出澎湃的生機。
老者站在春雨之中,打落的春雨抹去了他臉上的灰塵,卻抹不去歲月的痕跡。
一絲絲遊離在天地中的生機彷彿受到牽扯似的,化作一滴滴細雨,打落在老者體內。
這一幕持續了許久,直至花城的城門開啟時,這場雨才停住。
踏空而出,一道道身影在花城中激射而出。
一縷縷凌厲的劍氣切碎了青藤,踏空而出的武者站在宏偉的城牆上,各個神色凝重無比 。
肅殺之意融入春風之中,春風拂過大地,綠芽都低下頭來。
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氛在花城中蔓延著,就連往日裡出城獵殺魔獸的武者今日也怪異的留在城中。
花城一片死寂,往日的歡笑聲也消散掉。
各個武者穿梭在花城中,步伐整齊的朝花城外走去。
高大的城門轟然拉啟,一道道劍光掠出,數千名身著黑色盔甲的武者如同屹立的石碑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城外。
肅殺之氣在這些武者身上瀰漫著,這是一支從死亡堆中爬出的隊伍。
一名披著血色盔甲的中年站在首位,劍眉星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威壓讓人為之心悸。
突然,中年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