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常常在嘴裡唸叨著愛,深愛,很愛,非常愛,卻有太多時候,往往不清楚愛情的真諦,而每一次所謂的銘心刻骨都不過是午夜夢迴放不下的一場對於過去,對於某一個人的執念。
而這執念或真或假,或許只是一場放不下的迷惘,僅僅是得不到的東西,便成了世間絕無僅有的美好。
於是這場美好便在人的生命裡生根發芽,直到長成心間的一棵砍不斷的藤樹……纏纏繞繞,藤藤蔓蔓……
終於,他還是回來了。
看來,他們終究還是比一般人有緣,否則怎會在偶然間便在這街頭錯過,季莘瑤望著已經遠去的早已看不見影子的路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他沒有回日暮裡,沒有找自己,當然她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失憶這麼一說,就算有,也絕不會次次中獎都落在她的身上。
也許感情真的那樣現實,會隨著時間而漸漸淡化,也許經過這一場生死危機,八個月的休養和康復期,他重新回到這個國家這個城市,卻已經對這個兩年前將他親手推開的前妻沒有絲毫的眷戀摩。
身邊停下一輛計程車,季莘瑤只停頓了片刻,便坐進車裡,抬眼望著兩邊的交錯不斷的車流,拿起電話,往家裡打了一通。
家中現在有她新請的保姆,特別擅長照顧孩子,電話是保姆張姐接的:“喂?”
“張姐,緒然和悠然睡了沒有?”季莘瑤撥弄著皮包上的拉鍊,嘴邊染著一絲無奈的笑意,此時此刻,只想聽聽兩個寶寶的聲音,才能讓她相信曾經的那些一往情深是真的存在過的。
儘管,它已經消失了。
“還沒睡,緒然和悠然正舉著小手要來抓電話呢,你聽聽~”張姐笑著在那邊抱起孩子:“來,乖寶寶們,給媽媽說兩句,媽媽出差回來了,晚上就能回來陪你們了哦!”
“媽媽……”
“媽媽!嘻嘻……”
兩個小東西像是在互相拼著誰的聲音更大,聽了張姐的話,對著電話大叫,莘瑤聽見了,頓時笑了一下:“我好幾天沒回來了,他們兩個還每天都掐架嗎?”
“緒然現在越來越會讓著妹妹了,就是悠然整天酸酸的,各種跟他置氣一樣,我揹著你給這兩個小東西起了個外號,哥哥是甜寶,妹妹是酸貝,昨天悠然還把緒然的胳膊咬了一大口,可淘氣了~”張姐笑著說。
季莘瑤對著電話笑,沒一會兒便轉頭見公司到了,便說:“我到公司了,先把從臺灣弄回來的稿子交上去,下午就回家!”
“好咧,你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莘瑤付了車錢,回到公司後,將稿子交上去,讓人整理出來,之後便去開了個小會,公司半年前經過一次制度改革,各個部門之間分了幾個大區,她現在是B區三個報道部的主編,現在比過去更忙碌,卻又很充實。
直到忙到下午3點,她因為念著孩子,而匆匆的離開公司,走出公司大樓後,便要去路邊打車,卻是剛一走到路邊,便注意到一輛黑色路虎停在那裡。
她腳步一停,神色有些許的詫異,卻沒表露出來,只是瞪著那輛停在路邊,與自己相差只有五米的路虎,車窗沒有落下,她看不見裡邊的人,但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車牌號。
一種激動到難以言語的情緒將她包圍,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在期待著什麼,只是瞪著那車窗,彷彿能透過車窗看見車裡的人,瞪了許久,她愣是也沒敢向前走一步,生怕錯過。
大概就這樣看了近兩分鐘,那輛車才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接著以著緩慢的速度從五米開外開過來,停在她面前。
她盯著緊閉的車窗,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一絲能朝裡邊看去的縫隙,正急的要抬手去敲一下,結果眼前的車窗便緩緩落下。
露出顧南希的臉,濃黑的眉毛,深邃而溫柔的眼睛,挺直的鼻樑,清俊卓爾亦帶著獨獨屬於她的溫和,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另一手臂曲起,手肘一冊輕輕擱在車窗上,好看的眉宇微揚,就這樣看著她:“莘瑤,我回來了。”
季莘瑤怔怔的望著他的臉,等了十一個月,她這一年來根本不清楚自己要等多久,那時候顧南希頭部重創,肩骨和腿骨都受了很重的傷,因為從高處摔下內臟受到輕微損傷,儘管國內很想全力治療,但也怕醫治不好,無奈只好將他送到國外,那時候大夫說,儘管是送到美國去醫治,他能活下來,甚至康復
tang如初的機率依舊只有百分之二十多。
這一年來她雖然帶孩子偶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