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緩緩走前一步。
若是蘇容在這裡,恐怕立刻就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靈力波動。
沈亦的腳步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走動著,掩藏在身後的雙手緩緩地掐著法訣。
不留痕跡掩藏手中舉動的同時,沈亦冷聲開口道,“這飛機上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人物,讓你們做出劫機的事情來?”
“讓我猜猜,你們一共就那麼幾個人。”甚至有些人的身手根本說不上高明,“肯定是因為飛機上有非同小可的人存在,所以政府加大了排查的力度,其他人根本上不來。”
寸頭的神情有些變換,顯然被沈亦說中了。
他的視線跟著沈亦的身形轉動,顯然有些不明白沈亦想要做什麼,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年輕人,不要多管閒事,否則還能夠活的長一點。”
沈亦面龐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隨著最後一步的踏出,空氣中立刻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他雙手迅速收回到胸口,開始擺一個繁瑣的姿勢,動作快的讓人覺得眼花繚亂。
寸頭心頭頓時警鈴大作,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頭兒的話。
眼神中閃過一道兇狠的目光,手中一個用力,直接抹了機長的脖子。
電光火石間,沈亦手中的動作成形,空氣彷彿像是凝固了一般。
寸頭的動作也隨之停止,他的眼珠子驚恐地瞪著,整個人動彈不得,顯然是不知道為何會發生如此玄幻的事情。
沈亦二話不說直接制住了寸頭,隨便在駕駛室中找了能夠綁人的東西將其綁在一旁。
可剛做完了這些,飛機機身不穩,直接晃動了一下。
沈亦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傾斜,而後視線立即落在機長的身上。
就瞧見機長的喉嚨處鮮血淋漓,可他仍然吃力地駕駛著飛機。
沈亦的瞳孔驟縮,直接向前而去,沉聲問道,“你怎麼了?”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恐怕是剛才寸頭的尖刀割破了喉嚨,但所幸傷口不深。
機長只覺得喉嚨口火辣辣地疼,根本說不出話來,鮮血湧出的感覺讓他覺得體內的氣力一點點消失,很快臉色蒼白如紙。
就在這時,他的右手被握住,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傳遍全身,喉嚨口的痛意消散了不少,讓他舒服地想要睡覺。
“喉嚨口的傷口短時間內被封住,你的身體不能大幅度地擺動,否則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最好不要開口說話,不要浪費你的精力。”
機長有些茫然,若是身體不能大幅度的擺動地話,那他怎麼開飛機,這一飛機的人怎麼辦?
他咬咬牙想要繼續,可到底高估了自己,只覺得力氣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根本操作不了。
機長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沈亦顯然也意識到了,縱然如此,他還是快速地解開了機長的安全帶,然後將其帶離駕駛位。
就是這樣一個動作,讓飛機失去了駕駛員的控制,飛機嚴重地開始往右邊傾斜。
沈亦抿緊嘴唇,只猶豫了一會兒,就親自坐到了架勢位上,古井無波道,“我曾經學過飛機的駕駛,一會兒我口頭描述,若是正確的,眨一下眼睛,若是錯誤的,眨兩下。”
“如今正式生死存亡的時刻,只能勝不能敗。”
機長的眼睛陡然間瞪的大大的,萬萬沒想到沈亦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可事到如今,別無他法,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沈亦在京市八年,興趣愛好廣泛,在尋找蘇容的同時,也會找些瑣事打發時間。
譬如射擊、潛艇、飛機、格鬥、賽馬等。
沈亦的腦海中浮現出蘇容的面龐,口中默唸白頭到老四字,俊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而後繫上安全帶。
他既然承諾過,就不會食言。
此刻飛機已經快速下降了近千米,沈亦的面色陡然間變得嚴肅起來。
“如今要做的就是帶杆向上對嗎?”
機長驚呆,此刻他已經忘記了身處的環境,怎麼也不相信沈亦是真的會開飛機的?!
飛機的駕駛盤和汽車的方向盤一般,只是多了一個上下拉動的功能,讓飛機飛起來就向外拉盤也就是帶杆,當然這也需要油門的配合。
機長連忙眨了眨眼。
沈亦輕踩油門,生疏地控制著飛機。
“飛機右傾,左側壓盤對嗎?”
機長眨了眨眼睛。
“圓弧是可以消除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