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要重新開始。”
“我想來生有機緣,說不等還能做爹孃的女兒,也希望爹孃在我離開後偶然想起我這個女兒,記得的都是我的好,還有我們在一起的快樂,不要為了我傷心難過。”
這些話在她心裡轉了好久了,卻一直不敢開口對爹孃說,她不想他們因為自己的死而產生什麼怨恨,不希望他們因為傷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破壞好不容易改變的命數,她想他們就算沒有她,也可以幸福快樂地繼續生活下去。
白醜與木佩蘭雖然心裡明白女兒所說的道理,但要接受生離死別,實在是十分艱難。
白茯苓坐起身一手拉著孃親,一手拉過阿爹,笑道:“不管將來怎麼樣,現在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要開心快活地過,愁眉苦臉有什麼用,該到那一日還是躲不過,與其為兩年多後的事情煩惱,惶惶不可終日,還不如過好當下每一日。”
木佩蘭兩夫婦本來也不是婆婆媽**人,見女兒如此,也試著拋開心事,既然躲不過,那就珍惜僅有的時光吧。
這件事說開了,彼此不必再隱瞞,心理壓力也小了許多,最初的難過過後,一家人反而有一種豁出去的輕鬆感覺。
白茯苓想到爹孃一夜沒睡好,親自監督他們回房去休息,對白果、白芍以及伺候白氏夫婦的人只說他們擔心女兒,一夜照顧她,沒能睡好。
白常山年紀大了,這件事一下子對他說開了怕他會承受不住,還是過段日子,等木佩蘭順利生下孩兒,分散他的注意力後,再慢慢對他說清楚。
白茯苓安頓好爹孃,回到自己房間,就見白果站在房中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怎麼了?”白茯苓問道。
“昨天半夜裡,白芍聽見鬼臼那邊有動靜,偷偷起身見她鬼鬼祟祟往窗外放了只信鴿”白果她們並不知道海浮石除了是武林盟主之外,還是魔教教主,所以至今仍然認為白茯苓是想透過監視這兩個海浮石派來的侍女,得到海浮石本人的訊息。
白茯苓聽了卻神情一變,她對這兩個出身魔教的所謂侍女一直頗有些戒心,她們兩個在魔教中身份地位不低,卻被派到自己身邊來為奴為婢,她們是少數知道海浮石與甘遂二者為同一人的人,極受信任,聽聞教主出事,兩女卻表現得出奇地剋制冷靜。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們事前就已經知情,繼續留在白茯苓身邊的緣故,多半就是替甘遂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了。
想想也對,甘遂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留在摘星嶺上,白茯苓又是知道如何開啟密室的唯一一個人,不好好看住,他怎麼能放心?
白茯苓越想越覺得氣憤,好你個甘遂既然你不信我、利用我,就別怪我負心把你甩掉
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摘星嶺上最近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麼特殊變化,反而是因為白氏夫婦一家的到來,又更加強了守衛,鬼臼在這個時候,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半夜向外發信,必是有要緊的急事那會是什麼呢?
白茯苓有些後悔,早知道該把家裡專職馴養飛禽的師傅帶來,他們最擅長誘捕禽鳥,其中為了配合陸英的軍事需要,特地鑽研過誘捕信鴿的本領,如果有他們埋伏在附近,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隻信鴿截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們繼續小心看好她們兩個,我看這兩個傢伙恐怕有些古怪”白茯苓對白果慎重道。
倆人正說著話,白芍走進來道:“正氣院外來了武林盟的人,說有重要事情要請小姐下山一趟。”
白茯苓皺皺眉道:“來的是什麼人?可有提及究竟是什麼重要事情?”濟困堂的人離開才幾日就忽然有什麼重要事情找她?恐怕來者不善。
白芍搖搖頭道:“白阿十旁敲側擊過,對方就是不肯說,只是重複事情重要,無論如何要請小姐下山去一趟。”
白茯苓輕哼一聲道:“好,我就去看看他們要搞什麼鬼,讓白阿五帶人留下看好門戶,白芍去請我們的‘四大惡人’陪我下山走一趟。”
白芍神情尷尬無奈,白果掩嘴竊笑道:“白芍師母快去,我都好久沒見過你家大師父還有二師父、三師父、四師父他們動手了。除了老爺夫人還有小姐,只怕就你有這面子啦。”
白芍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白茯苓口中的‘四大惡人’,乃是白家護衛中坐前四把交椅的老大,白阿五乃至後面其他護衛們的武功,都是由他們親自傳授。他們在江湖中籍籍無名,當年卻是秋 風閣中令人頭疼的幾個新晉殺手,手上同樣沾過不少血腥,如果不是受過白醜的大恩,甘願隨他隱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