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鹹溼的眼角,竟笑出淚來了。
“心兒!”他繞過書案,走至我跟前攬著我抖縮不已的身體,緊靠在他懷裡。
我掙扎著推開他的胸膛,那並不屬於我的胸膛。
恭敬的慢退三部,跪拜在地,高聲呼道:“心兒請皇阿瑪賜名。”
他聞言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低低說道:“明兒個我便會對外宣稱赫舍裡索心染病身故,你以後便是管領耿德金之女,名為耿芳華。不日即賜婚八阿哥胤禩。”
“謝皇上賜婚。”我平靜的說道,只是跟前那滴滴清淚,如斷線雨水一般啪啪的落在了乾清宮鋥亮的地板上。
猶記他曾將我抱出天牢,低低在我耳畔的私語,莫要再偷偷滴淚,那樣會滴碎他的心。言猶在耳,卻早已人隔天涯。
從來知道為帝者心如磐石,磐石無轉者,只為天下。
磐石若其心,堅硬不可催。蚍蜉撼大樹,笑話,笑話而已。
“這些日子,你便留在宮裡罷,景陽宮朕一直未讓他人住過,時時都命人打掃,就盼著你住進去了,待過幾日朕的旨意下去了,你再出宮前往耿府,自會有人接應你。”他說道。
“謝皇上體恤,草民明白了。”說罷便退出門去,他仍對著我背影低聲喚了句,但我卻權當未聞,飛也般的逃走了,但卻再也逃不出這皇家人們,這紛擾爭鬥了。
第一百六十章:再次成婚1
第一百六十章:再次成婚1
康熙行動迅馳,另我瞠目,在景陽宮只住了兩日,外面的事情他都已經打點妥當,就連赫舍裡索心的喪禮都按公主的規格籌謀好了,對外宣稱格格染惡疾而亡,需要焚燒以淨毒氣,故而不再允人悼念,只在久未有人居住的長春宮內設靈擺喪。
一切行喪用度皆按著和碩格格的名頭,鬧鬧騰騰的吹響了幾日方罷休,而康熙的另一道旨意早已下到了八爺府:管領耿德金之女,秀外慧中,軌度端和,淑慎克己,特賜婚於八貝勒胤禩,五日後即完婚。
四爺對此結果自然是知道的,但景陽宮守衛森嚴,他是斷斷進不得的,而在宮中的幾日,也未有他闖宮前來鬧騰的傳聞,怕是對此事已經寒了心,知道聖旨已下,再也沒有轉圜可能了,就如康熙送我去和親一般,他雖手段繁多,卻仍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經此幾年的磨練,再也不是那個有著一股傻愣衝勁,時不時便不顧一切一番的男子了。
待赫舍裡索心的喪事全部完結時候,我便遷出了景陽宮,在一眾侍衛嚴密的護送之下,出了神武門。我雖未掀開窗簾,但那隨風送來的淡淡檀香味道,卻如刺鼻氣息一般,另我久難回神。
畢竟是一小小管領府,不比那些親王貴胄,丞相府邸,那般大氣磅礴,此地只是稍比一般民戶大了一些,多了一個並不是很寬大的庭院,雖是這樣,卻也在耿德金夫人的盡心侍弄之下升級一片,雖屋小院窄,卻盡顯暖人氛圍。
“姑娘。”耿夫人有些侷促的喊道,雖上頭有命令令她夫婦操持我的婚儀,卻是難度聖心,不知這唱的到底是哪一齣。
我放下手中碗筷,淡笑著說道:“額娘,你喚我?”
她愣了愣神,見我喚他額娘喚的那般真切,竟有幾分母親的慈祥,柔著神色便直叫我多吃菜,耿德金與耿氏已年入花甲,再過些時日也差不多該退出朝堂了,康熙煞費苦心選瞭如此忠厚老實的夫婦,也實在是防我至深。但再一細想,也就釋然了,他倆既能離開是非之地,也不會受我牽累了。
我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本是一女兒身,奈何處處要強,顯山露水的模樣不招人喜歡,如今誰都當自己是狡黠狐狸,攪進大局勢不說,還被人四處堤防,真是有苦難言。
“芳華啊,八爺府傳來訊息,說今兒個下午八爺府便會派人送彩禮來。”我訕訕的說道:“那額娘就代女兒手下罷,女兒身子有些不爽,想回屋歇息了。”
朝耿金德與耿氏福了福身子,便回了屋子,未過多久便聽見屋外熟悉的聲音響起:“格格,格格!”
我猛然爬起來,一看,竟是雪蓮,幾日未見有些想念,招手讓她過來,劈頭就是一頓臭罵:“這耿府又哪裡還有格格,小心出言遭禍,腦袋搬家。”
她難得這般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忙問道:“家裡可好,我妹妹可好?”
她臉色一暗,低低說道:“昨日宮裡來人,把愛兒接進宮了,據說是因為格格沒了,皇上愧疚在心,便將格格的義妹接進宮去,讓太醫好生照看。奴婢都嚇死了,以為格格真的沒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