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大逆轉。
與丹津多爾濟談了一會,我便獨自下山了,正遇上前往山上送飯的兵士,我匆匆回營吃過午飯,本就想去大軍那邊溜達一下刺探形勢,順便會一會索額圖。
不想剛放下飯碗便看見一黃褂士兵奉康熙命令召我過去,我自是二話沒說,騎上小馬便去了大軍營帳。
與康熙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些話,他似乎也未有重大事情召見,只是似乎想把我留在大軍營帳。我心裡疑慮,卻不知原委,但入暮時分卻在外面看見了張猛,以及他帶著的一千蒙古精兵,騎著駿馬往這邊軍營疾馳,我見此十分驚訝,便急忙跑去攔下張猛,焦急說道:“你放著西邊要地不守,來此做甚?”
他微喘著氣說道:“是監軍要徵調我部精兵,我奉命而來!”
“難道晚上準備突襲了?”我狐疑的問道,目前費揚古將軍的大軍未到,康熙只可能拖延時間,又怎會輕易突襲,挑釁葛爾丹對他毫無益處!
“張猛不知,正打算前往問個明白。”我知事關緊急,便不再攔他道路。
索額圖果然在謀劃著什麼,難道他與扎那扎特爾的盟約,並沒有因為赫舍裡的死亡而消亡,仍要助他奪取汗位?
而此確是最好的除掉丹津多爾濟的時機!想到此,我不免倒抽一口涼氣,他居然如此擅作主張!為了除去心頭大患,竟是藉助葛爾丹之手!若葛爾丹突圍成功,那麼丹津多爾濟必然殞命,死於葛爾丹之手,仍可保住他蒙古英雄的聲望!卻是徹底的覆滅了丹津多爾濟族系的奪位可能!而土謝圖汗部的兵士們;必然為了喪失民族英雄而慨然戰鬥!好一個蚌鶴相爭,漁翁得利!
若葛爾丹未突圍成功,最多也就助長了丹津多爾濟的神勇名望,仍可另尋機會!
索額圖果然是一隻老狐狸…雖然不得不承認;此為消亡丹津多爾濟實力的最快捷徑;但我卻不想讓這麼多的蒙古勇士一起陪葬;且多日的接觸;總覺得丹津多爾濟心懷坦蕩;謀刺之事;還需查證…不能在此刻讓他死去;更不能讓索額圖成為扶起蒙古土謝圖汗部汗王的一大功臣!;若真的成事;那麼太子實力無疑是更加強盛;將對四爺奪得天下形成致命的打擊!
越想越焦急;便趕忙回了皇帳;不及通報便破門而入:“皇上!索心有要事稟報!”因著心裡焦急,一時竟連稱呼也喊錯了。
康熙本在圖前轉悠,見我這般失禮竟也未生氣,只放下手中執仗,緩身走到跟前:
“何事如此驚慌?”
“回稟皇上,索額圖擅自調走張猛,又僅在西山安排五門大炮…”穆的止住了話語,我怎會糊塗到現在才回過神來,這五門大炮,是康熙首肯的…而他今日又把我喊來清軍營帳;是為了保我性命…這一切陰謀的幕後操控人…就是此刻在我面前巍然而立之人…
他果然是那謀算精準的帝王;普天之下;誰能與其匹敵。
知道此刻再說些什麼;已是無意;便緩緩起身;僵直而立;悚然寒涼的盯著這位曾經柔情似水;百般維護的男人;心裡的那道疤;竟是生生的被扯出血來…
“我果然只是一顆棋子…”心裡颳起凜冽的刀鋒…片片吹過;遍體鱗傷。
“心兒為何這般說?”他仍是裝作一副無辜。
“是你放風給葛爾丹的對不對?是你放風給他,說費揚古將軍的大軍即將到達葛爾丹後方,到時三面夾擊,他必死無疑是不是?”他臉色蒼白的矗立在那,不開口承認,也未發語否認。
“在你見到我的私信之時,便已布好了這個局,西面啊!呵呵,葛爾丹欲逃生,便只有西行,你特地在那僅設五門大炮,當丹津多爾濟一到,便讓他助守西方,葛爾丹素來愛打游擊戰,你只需稍稍放風,便可讓他倉皇西逃,而丹津多爾濟,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他的蹄下亡魂對麼?五萬大軍啊!;就憑丹津多爾濟的九千兵士;又怎是他的對手!”我閉眼穩住心神,腳下一軟,踉蹌倒退幾步,他欲上前扶住,我用力掙推,馬鞭抽到了他的衣袖,裂出一道口子,他卻仍是眉宇鎮定,紋絲未動。
“而你之所以在佈置軍情的時候把我留下,不是因為信任,而是要讓我成為挽住你皇家尊嚴的最後一棋!若事情敗露,丹津多爾濟碰巧未死,質問於你,或者他死了,他的部下對此抱有懷疑,質問於你,便把這一切洩密結果推於我身,讓我擔起土謝圖汗部的民族公敵!”想必他早已知曉這月餘時間來我在土謝圖汗部的百般心計…要使土謝圖汗部的牧民相信我所作所為;簡直輕而易舉!
“呵呵…呵呵”難以抑制的癲狂;到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