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予溪見了關在審訊室的任牧禹,在看到任牧禹第一眼的時候,眼眶就紅了。他的身上還沾著鮮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木木的,側著的半邊臉寫著絕望。
低著頭,手被拷在身後,手腕早就已經被他自己磨破了皮。他在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痛。
“任醫生。”
當葉予溪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低著頭的任牧禹突然抬起頭來,陡然站起身。
“安份點!”
立刻有警察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牢牢的扣坐在椅子上。任牧禹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抬頭看著葉予溪,吼攏已經乾的厲害。眼眶紅的像只兔子,他的眼神讓葉予溪的心狠狠的抽著。
“她……還好嗎?”
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眼……
“木木已經搶救過來了!”
在說已經搶救過來的那一刻,任牧禹眼眶紅了。頭低下,身體在輕顫。被在身後的兩隻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是,還明一滴淚從眼眶裡滴了出來,落在他的褲子上。
“賀先生!”
葉予溪目光從任牧禹身上收回,轉向外面,看著賀以琛帶著律師走進來。
賀以琛的目光看向坐在那裡的任牧禹,他的頭正低著,就算聽到了賀以琛過來也沒有抬頭。他的木木沒事,還好,他的木木沒事。
“阿琛,能不能保釋任牧禹出去見見木木,她現在求生意識很薄弱,任牧禹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很愛任牧禹,如果任牧禹在她身邊,她還有希望!”
葉予溪在看到賀以琛時,立刻走到他的面前。
“嗯!”
賀以琛在來的路上,已經直接打電話到分局裡問過任牧禹的情況。在知道是開車撞了人,人正在醫院搶救,現在生死未明。他立刻打電話讓人去醫院調查,醫院來電話,那人已經搶救過來,送進了重病監護室裡。
“葉予溪,你說什麼!不是說木木搶救過來了嗎?什麼叫求生意識很薄弱!”
任牧禹在聽到葉予溪和賀以琛說的話時,本是低著頭又突然站起來。衝向葉予溪,像只兇狠的野獸。
賀以琛一把扣住任牧禹,眼神驟冷。
“賀以琛!”
葉予溪以為賀以琛要揍他,立刻想要阻止。任牧禹,已經很可憐了。賀以琛在看到任牧禹的眉眼時,也是怔了一下。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皺,手臂被葉予溪扯著。大手鬆開任牧禹,任牧禹被警察拉了回去。
“想要見木木,就安分點。”
賀以琛冷冷的開口……
葉予溪鬆了口氣……
“我想見她!拜託,保釋我出去!”
他知道賀以琛是什麼人,也知道,他要保自己出去,比葉予溪更容易。賀以琛的目光從他的眉宇間移開,看向被通知後趕來的局長。
“賀先生,你也知道我們不好做,如果能保釋,我們絕對會讓你保釋的。但是上頭有吩咐,任牧禹不允許保釋出去!”
“哪個上頭?”
賀以琛坐在那裡,看著站在對面的分局局長。
“這個……”
他實在不敢說啊……
“今天人我是保定了,任牧禹在保釋期間發生任何問題,我賀以琛負責,還有問題嗎?”
賀以琛看著分局局長,手指敲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的分局局長心慌慌的……
“沒有問題!”
分局局長實在也不敢得罪賀以琛,在他的壓迫下,同意了任牧禹被保釋出去。律師,立刻帶人去辦了保釋手續。任牧禹,被他們帶走。
“謝謝!”
上了車時,任牧禹說了一句謝謝。賀以琛看著坐在後車座的任牧禹,目光轉向前方,車向醫院開去。葉予溪坐在副駕駛座,看著賀以琛。一個眼神,她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的疑惑,等送任牧禹去醫院後,她會告訴他。
車,剛停在醫院門口,車還沒停穩,任牧禹已經開啟車門往下衝。從醫院的另一頭,突然開來幾輛警車,在任牧禹下車的時候,警車也從另一端堵了過來,把任牧禹攔在了醫院門口……
賀以琛看著剛剛分局的人,包圍了過來。
“賀先生,人現在不能保釋!我們必須要把人犯帶回警局!”
“住手!”
賀以琛臉色一冷,剛剛把人帶出來,又讓人把人扣回去,這是耍著他玩呢。賀以琛拿過電話,拔了分局局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