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卻是守了這麼多年活寡,這些都只因為一個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她就連死了也還要和她搶,她連個死人都搶不過。活著的時候是如此,死了還如此。
賀東海對她的態度,也讓她越來越恨那個已經不存在人世的人,從未放下過。
“阮婉婉。”
如果不是她已經化為灰燼,她真恨不得讓她挫骨揚灰。三個刻入靈魂深處的字眼,每個字都透露著深深的恨意。
從洗手間離開,賀東海已經帶著陽陽離開了。凌鳶看著賀東海牽著陽陽邊走邊側頭和他說話,眼神裡的疼寵那樣明顯。
“夫人,老大電話。”
凌鳶的貼身保鏢突然走過來,把手中的電話恭敬的遞給凌鳶。
凌鳶看了一眼自己最信任的保鏢,他是她的司機,是她的保鏢,也是她……
“大哥。”
凌鳶接起電話,保鏢已經退後幾步的距離。凌鳶的聲音多了幾分撒嬌的味道,對著電話那邊的男人聲音柔了許多。
“你回來了?”
“賠什麼罪?”
凌鳶在聽到對方說的話後,嘴角的弧度慢慢變得冰冷下來。
“傷了我孫子?呵,孫子?妹妹我可沒有什麼孫子,只是一個妄想靠一個孩子纏上你侄子,不識相的女人罷了,上次的事情大哥你做的很好,說什麼賠罪,等你回來,妹妹請你吃飯。”
“嗯,暫時不用,如果她不識相,到時候大哥對他們不用客氣。”
凌鳶聊了幾句,掛了電話。看著剛剛賀東海牽著陽陽離開的方向,腦中迴盪著賀東海看著陽陽的眼神,眼底的光芒越來越冷。他的鼻子眼睛的確是很像琛兒小時候,但是,他頸間的那顆痣,卻是刺眼之極。陽陽被綁架送醫院急救,竟然會是琛兒的兒子。
她和得到的第一手資料,上面有著陽陽的照片。她也讓人再次確定,的確是父子關係,可是,那顆痣卻是戳的她心血淋淋。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痣,連彎起的嘴角都是那樣像。
就算是琛兒的兒子又如何,在她的眼底,他更像的是……
那個該下地獄的賤種。
賀東海,這個從琛兒出生都極少正眼看琛兒的男人,他對琛兒的冷漠,無非是因為琛兒是她生的,不是她心心念唸的賤人生的JINA種。所以,他故意對琛兒冷漠,用這種方式來告訴她,他討厭她,討厭的連她生的孩子都討厭。
從看到賀東海對陽陽的態度時,他彷彿在透過陽陽在看另一個……早就不存在在這個世上的賤種。
她當初不能容忍,現在就更加不能容忍。賀東海想看著陽陽去想那個死掉的賤種,休想。
“爸爸,麻麻。”
陽陽坐在車裡,看著賀以琛和葉予溪開心的叫著。
“爸。”
“伯父。”
葉予溪並沒有像上次見面的時候隨賀以琛叫爸……
“麻麻,你應該叫爺爺爸爸。爸爸叫爺爺爸爸,你是爸爸的老婆,你也應該叫爺爺爸爸。爺爺,陽陽說對不對?”
陽陽說完,還一副求誇獎的看著賀東海。
“陽陽說的對,小溪,你是琛兒認定的媳婦,就是賀家的媳婦,以後別叫伯父了。”
“爸。”
葉予溪聽話的改了口。
“爸爸,麻麻,你們是來接陽陽回家的嗎?”
陽陽說著,自己往車邊移,準備下車。
“爸,麻煩幫我送小溪和陽陽回去。”
“嗯。”
賀東海點點頭,葉予溪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剛剛她看他車並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往市中心開,問他。他說今晚還有事情要回公司處理,正好賀東海和陽陽在附近,就讓賀東海順路送他們回去。
“早點回來。”
“嗯。”
賀以琛點點頭,看向賀東海說道:“謝謝,爸。”
“嗯。”
賀東海對賀以琛點點頭,難得的叮嚀道:“別忙到太晚,身體重要。”
“知道。”
賀以琛也難得的語氣不是很生硬,接受了賀東海的關係。
“爸爸,你要早點回來喲。”
陽陽對賀以琛揮手,看著賀以琛坐進車裡,開離後,這才收回目光看向葉予溪,開始說今天爺爺帶他去哪裡去哪裡了,吃了什麼。葉予溪伸手摸摸兒子興奮的小臉,看向前面的賀東海,他剛剛看賀以琛的眼神,雖然很是收斂,但是,那句叮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