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教導兩三年,等上下屆選秀,興許還有更好的出路呢。”李氏頗為感慨的說道。
額娘,再沒比四皇子府更好的出路了!順嫻驚訝的倒不是靜雯十三便要嫁人,也不是因為她被選進了未來皇帝的府邸。而是一個叫鈕鈷祿的十三歲女孩,以格格的身份進了四皇子府,那這人不就是未來弘曆,也就是乾隆的老媽麼!!!!
當初與靜雯相識時也曾誹腑過她的姓氏,可她阿瑪的官職對不上,又覺得滿人甚多,重姓的也大有人在的。前幾個月與靜雯通訊時曾聽她說過阿瑪似要升遷,想來鈕鈷祿大人是升至四品典儀了吧。
“靜雯與你自幼相好,如今她造化大了,咱們雖不心存攀附,可這心意和你們的情誼,咱也不能因為想避嫌就斷了。再說她怎麼說嫁的也是位皇子,就算不交好也是得罪不得的!”李氏聽聞靜雯的事,這心思便轉了九轉十八個彎,回想當時與鈕鈷祿府交往時自家是否有甚錯處,還暗悔當時兩府走動時不夠熱情。可這些都不能與女兒說道,怕她因為這些勢利東西壞了心性!雖說自家不會舍了女兒去攀權貴,可女兒與靜雯的情誼是自小長起來的,這皇子可不是什麼人都有門路攀上的,不好好的抓穩這條線豈不可惜!雖說沒打算藉著升官發財,可哪有人將到手的機會向外推的。
順嫻自是點頭說好,靜雯信裡說皇子府上會正月過來抬人,還有時間與她精心準備些嫁禮。見女兒一副暈暈乎乎的樣子,心不在焉的答問,李氏全當孩子沒見過大世面,一聽說朋友要進的是皇子府邸,難免會有所震驚的。不過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她,免得見朋友有了前程,再生了攀龍附鳳的心思就壞了。女兒雖手藝精湛又長相秀麗,但性喜安逸懶得計算,可這深宅高牆之中光靠臉蛋有九條命也不夠丟的,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更是嚴酷的,須得像靜雯那種七竅玲瓏心竅的才行。
當初第一眼見到靜雯,李氏看她一副舉止有度滴水不露的樣子,便知道這女子定不是池中之物。李氏怕女兒心眼玩不過她吃了虧,可又想女兒學上幾分靜雯那種著姓大族的雍容華貴,才沒有阻礙兩個小人兒的交往。事實也證明當時卻沒有看走了眼,這靜雯確實是個人物,小小年紀便有了這樣造化,能單說是運氣麼???
李氏的顏面變化心中所想順嫻也能猜到一二的,這種攀權附勢的心態就連她這兩世為人的都不能免俗的,更何況是這王權至上的年代!和皇子府邸有了連帶,那就是接近了權利的中心啊。明知道最後誰是最大的贏家,順嫻自不想錯過這個抱住粗腿的機會,誰會閒日子過的太好呢。也不想假裝清高的與其劃清界限,就是靜雯最初與自己接觸時,興許也抱著利用一二的心態呢。
在這個講究門當戶對的年代,事事都會看人下菜碟的。如果自己不是曹佳府上的小姐,而是平民小戶的閨女,就算繡工再好,這鈕鈷祿府頂多也就是給多些報酬而已,靜雯是萬不會放下小姐的架子與其結交的。
順嫻承認自己的想法灰暗了,也有些想要為自己如何維繫這變了質的友誼而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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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靜雯這賀禮,即不能太輕,因為二人已經很久未見面了,只靠書信維繫的感情,這兩年下來難免會有些生疏。這禮輕了,收禮的人一笑而過,情誼什麼的也都浮雲了。
可也不能太重了,太重的話這巴結的意味就太明顯了。按著順嫻的意思就是一切比照從前,即不熱情也不顯得疏遠。可李氏認為那些只是閨閣手帕間的玩意,上不得檯面的,意思是皇子和皇子妃的那份也不能少了,還有側妃格格的,爭取一下就俘獲住皇子府眾人的歡心。
順嫻瀑布汗,心道一向清明的李氏也抵擋不住權利的腐蝕啊。最後還是德業發了話,兩句就頂回了李氏。道:“這鈕鈷祿府雖說和咱們關係不錯,可靜雯畢竟只是去皇子府裡當格格,就算是當皇子妃,這老丈母孃的事情也輪不到你啊。靜雯那孩子能隱忍又有心機,日後定是不俗的,沒得你這麼一咋呼,惹得她以為咱們家是個不省事的,反倒會疏遠了也說不定。”
李氏將丈夫的話一咂摸,還真是這麼個理兒,細細權衡之後道:“就按著女兒你的意思準備吧!靜雯過去雖說是做小,可也比咱們這普通人家大婚來的尊貴,所以貴重些也是無妨的。”雖說要按著女兒的意思辦,可李氏還是一百個不放心,提著耳根仔細的詢問囑咐著。雖說女兒平時很讓自己省心,也總有新奇主意和事物,可這事辦好了自家可是受用無窮的,一便便的不停的叮嚀囑咐著。
如果靜雯嫁的是個普通的官家,做的是夫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