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因為力道太大,將她整個人摔在地上,唇齒間頓時溢位一絲血腥。
“記住,本皇子可不是子堯或是子沐,我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你若再敢出言不遜,就不只是一個巴掌!”軒轅子淵不知何時已來到水月面前,臉色如千年玄冰般陰寒,眼神冷厲地鎖在她的臉上:“忤逆?你怕是不知道吧,其實最不想讓父皇活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心心念唸的軒轅子堯!就算禽獸不如,也是他軒轅子堯那個禽獸!哦,我忘了,他的母妃本就是個野獸,狼女?那他就是個狼崽子!”
他惡毒殘忍的話讓她心中怒到極點,緩緩站起身來,眸中異常清澈。他看著這個男人,忽得露齒淡然輕笑:“就運算元堯對自己的父皇有恨,他也斷做不出勾結異族與倭人而謀害自己國家的事來,而你身為皇子卻連民族大義都拋棄了,我看你才像極了豺狼!也許皇上早就看出你的殘忍心性才不會將太子之位傳於你,因為,你根本不配!更不配擁有皇室血脈!”
“你、、、”袖袍猛得無風自動,子淵盛怒中殺機突現。白嬰眉峰一皺及時攔住子淵,好言道:“殿下不要中了她的激將法,她就是在*你殺了她,她若死了,太子還有什麼顧忌?殿下不要衝動,現在已到了關鍵時刻,一步錯便萬劫不復!”
白嬰的話起了作用,子淵胸脯急劇起伏,鐵青的臉上全是暴虐之色,他猛得上前揪起她的衣襟,看她略顯痛苦的掙扎,唇邊溢位殘忍的笑意,狠聲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你親眼看到他們是怎樣跪倒在我的腳下!看他們生、不、如、死!”
手一鬆,水月跌跌撞撞往前撲,卻又被他猛得摟在懷裡,陌生男子的氣息縈繞鼻端,淡泊的臉卻終是變了。女子天生的本能讓她嗅出了危險,子淵幽沉的黑眸讓她猛得僵硬了身體,而當那雙灼熱的手掌毫無預兆撕破胸前衣襟,她更是驚恐大喊出聲:“不,不要、、、”
輕蔑的冷哼響在耳畔,子淵臉上湧起嘲諷之色,他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竟十分滿意,冷笑道:“剛才不是還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麼?怎麼,怕了?你以為我要幹什麼?無論你擺上怎樣的臉孔,骨子裡還不是個賤貨!等一會兒你知道,什麼叫痛苦、、、你就會求我了!”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只剩下白嬰一臉慈悲的看著她。白嬰憐惜地蹲在她身旁,細緻梳理著她散亂的髮絲。他從懷裡摸出一顆白色的小丸放在她唇邊,耐心道:“何必要激怒殿下呢?這樣只有自己吃虧不是,來,把這個吞下去,乖乖聽殿下的話。”他極溫柔摩挲著她發抖的唇,在她絕望而悲涼的眼眸中死死撬開她的齒列,嘴裡仍是緩緩說道:“就憑你的姿色,只要聽話,今後等殿下登上皇位說不定會封你為妃,一生榮華富貴還不是近在眼前!”
見她沉默不語只是兀自流著淚,白嬰蹙了蹙眉站起身來,他猶豫著在她後背輕輕一點,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冷聲道:“來人,給姑娘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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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玄武大殿。
‘啪、啪’、、、沉悶的響聲極有規律,中間夾雜著極低的悶哼和血腥味道。粗壯銅柱上捆綁著的男子正咬牙苦撐,沾了鹽水的皮鞭一落下就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端坐在上首的男子一身白色鏽金龍長袍,他正用小指挑著茶碗裡白色的茉莉花瓣,俊逸無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緩緩抿了口沁人心脾的暖茶,他這才掀起黑曜石般濃密的黑眸緩緩道:“暮風,你可知罪了?”
那讓人膽寒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白暮風慘白的臉上一片木然,乾裂的唇角淺淺半彎,他艱難地嚅動了下,無力道:“臣的罪都在殿下的一念間,若殿下認為臣錯了,臣便錯了。不過,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並無私心。”
“好,很好!”緩緩站起,修長挺拔的身姿忍不住抖了抖。他一步步走近,伸手奪過執法士兵手中長鞭,大手一揮就是一陣脆響。“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給了你權力放他們離開?你當真以為本太子就捨不得殺了你麼?你寧可看我承受一世的孤獨和寂寞嗎?暮風,你告訴我,為什麼?”
一鞭下去深可及骨,子沐痛楚的臉上有了淡淡的落寞。
“殿下,帝王,本、本就孤獨、寂、寞,”白暮風血淚混合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他看著他,心中的痛比身體上的痛更讓他難受:“臣,臣不悔、、、”
“好,好個不悔!”淒涼的笑在唇邊一閃而逝,子沐轉身冷聲道:“既然不悔就要有受苦的覺悟,任何付出都是有代價的。”蕭瑟的身影被刺目的光線拉得很長,他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