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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堯的手,只等兩人的手都被捆在一起,她才無比酸楚地揚起臉喃喃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是嗎?”子堯唇角勾勒出一絲迷人的淺笑,臉上沒有一絲責怪的神色。他還是那麼淡泊優雅,就算銀髮如絲,就算一身絕世神功所剩無己,他看著她還是無限寵溺。

“不要說這種傻話了,”輕輕嘆了口氣,眸中如水氳漾著只有她一個身影,他靜靜立在角落的陰影裡,眼裡閃爍著異樣的神彩輕聲道:“若是我也變得如當年母后一樣,月兒狠的下心來殺死我麼?”見她突然驚恐萬狀,他又忽地笑了起來,在她耳垂邊喃喃道:“別說話,我已經明白了!”

水月眼裡一熱,剛想開口就聽到子淵又驚又怒的聲音從養心居外傳了過來:“父皇您沒事嗎?”厚重門簾子一落,子淵穿著豔紅鎧甲大步踏了進來,他手中握著長劍,眼光落到角落邊子堯身上明顯滯了滯,又見得一屋子神情肅沉冷漠的黑衣隱衛,心中竟有些隱隱的慌亂。

軒轅燁面無表情沉默著坐在龍榻前,眼裡流露著淺綠的光波,幽幽閃爍著,看得子淵不安地咳了咳道:“父皇您沒事就好”。

“子淵,你近日的表現真讓父皇刮目相看,膽識心氣都比平日裡多了不少,知道父皇命在旦夕又及時趕來救朕!為了軒轅的和平又能狠下心來將自己的弟弟廢為庶民,化解了一場戰爭。你說,朕要如何來賞你?”他看也沒看子淵,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朕這裡有三樣東西,劍,白凌、毒酒,你選一樣吧!”

子淵原本輕鬆自如的臉驀然怔住,他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愣了半晌才吃吃道:“父皇,父皇說什麼?兒子,兒子不明白?”

軒轅燁仍是一副倦倦的表情,自顧自道:“朕一生只有四子,你們每個人出生時朕便命花蓮子在你們每人的身上種下各自所獨有的異香,這種香只要接觸任何物事都會存於其上十日不絕。子祈是桂香,你是荷香,子堯是蘭香,子沐是檀香。兩年前子祈拿朕虎符調節兵馬,中途卻發生假虎符,事後朕讓花蓮子查過,那上面除了子祈的桂香外,還有你子淵的荷香。朕知道兄弟間為了帝位做出這些事無可避免,還想著你必竟是兒子,能包容就包容了。”他緩緩地說著,子淵後背卻已溼了一片。

“你平日裡和藹可親,名聲也不錯,只希望你能節制自己。卻不想你卻勾結軒轅最大的敵人,要殺兄弟手足。朕是如何得的天下朕心中清楚,若你真有本事做出讓人臣服的事來也還罷了,可你竟連自己的父皇都能下手,還妄想與虎狼為伍,竟連月氐太子都殺了。真沒想到啊,朕居然生下這古今天下最貪恣暴虐的衣冠禽獸了!就算成了帝王,也不會仁意天下,只能是個暴君!”軒轅燁有些鄙夷地看了眼渾身發抖的子淵,繼續道:“你身為皇子,萬歲之側千歲之體,若不過份執著又有誰來動你?本本份份到頭來還可以分封遠地一生無憂無慮,可惜這樣的日子你不要,偏要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這般下去朕怎能容你,依著軒轅律法,除了凌遲,沒有第二條刑法。只是朕顧念你宗室之人,還有朕孫子以後的日子,才等到如今算是給足了臉面,你就自行了斷吧!”

“父皇!”子淵彷彿還沒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總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卻不想被軒轅燁一波一波的轟擊崩塌碎裂,他看著面前似乎病的沉重的皇帝,又狠狠看了眼一旁動也不動的子堯,嘶聲道:“父皇一定是聽了子堯的什麼話了,才會怪責兒臣。”看似驚恐的眼裡漸漸升起一股狠毒之色。

暗處子堯眼底幽光閃過,他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麼父皇說帝王不易的話來。水月也被軒轅燁的一番話怔住,她手中沁著汗水,卻不由自主握緊了子堯的手,軒轅燁越是如此冷漠無情,她的心便更加沉入谷底,皇上,也斷是容不下子堯了!

“父、皇,您不要受了他人的蠱惑、、、”子淵努力平復著早已惶恐不安的心,咧了咧嘴角乾涸地說道。

“朕,從不冤枉任何人。”仍是淡然的一句話,眼裡是結了冰一樣的陰寒。

“父皇是鐵了心要兒子的命?”子淵看似悲愴的臉上漸漸平靜下來,他注目著燭火,眼中熠熠閃著光,聲音卻冷了下來:“您從來就看不起兒子,在你的眼裡哪裡還有我?我哪裡不如子沐,不如子堯?我費盡心思想要得到您的看重,我努力學習,按照您的意思想成為您最器重的兒子,可您卻從來正眼也未曾看過我!是您*我的,是您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兒子從小就聽聞了父皇年輕時的功績,身為帝王,怎能獨處?您還說過,就算是最近的人也不能信任。如今龍魂四人已死,整個宮裡都是兒臣的人,父皇想讓這幾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