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把雲落給丟了,又回頭來尋雲落。
雲落還惦記著那些牆角趣怪的塑像,如果一家家看過去,那豈不是一次有趣的塑像觀摩之旅,也正合雲落意。
不過,如果讓雲落選一樣面具參加巴厘島的趴,雲落就選女巫,不要長得太醜,鼻子尖點沒關係,眼睛要好看,最好,眼睛是大海一樣的藍色,要穿上巴厘島的紗籠。
當女巫遇見星期五,牆角的塑像都在跳舞狂歡。(未完待續。。)
第四九四節 火鴉王逃之夭夭
有一道心理測試題,它問的是如果你能選擇住的地方,你願意住在湖邊,河邊還是溪邊?記憶之中,雲落曾住過溪邊,山中的小溪是學生時代嬉戲的樂園。長長的暑假,溯溪而行,摘野果,採野花,捉小蟹撈小蝦,那些日子像溪水一樣清澈,像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
也曾住在離大河不遠的親戚家,在童年不曉世事的時候。大河奔流,日日夜夜,岸上生長著碧綠的桑園。河流從哪兒來,又往河處去,站在河水邊,粼粼的波光讓那時的雲落感覺眩暈,看著河水流去,小小年紀,竟覺得悵惘。
如果讓現在的雲落選擇,雲落更願意住在湖邊。不是西湖這樣的湖,西湖雖美,訪客太多,過於熱鬧;人工梳妝得又過於精緻,比如野草不能亂生,樹要對稱栽種,少了幾分天然野趣。
理想中的湖一樣依著山,山裡的雲和水上的霧氣相伴相生,水鳥隨意來去,湖心草深長。湖畔野草野花叢生,樹木自在生長。臨近湖邊只有遊步道,野渡無人舟自橫。但又不能過於孤僻,三兩個行人,稀稀落落的人家,既有樵夫來伐木,又有漁夫來垂釣。
雖然說是理想,雲落相信這樣的湖肯定存在。這不,在巴厘島的東部,三個人和這麼一個湖不期而遇。當地導遊陳先生要帶三個人去東部逛逛。雲落記得烏布在中部,東部有什麼名勝?陳導說是要帶三個人去看一個大水庫。
在所有和水有關的事物裡,水庫聽起來太實用主義。不過,跟著隊伍也只好聽從安排,反正隔天就自由行,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車子從南部行到東部,從海濱到田園風光。再轉換為盤山公路盤旋而上。三個人在山區吃了一頓可口的印尼式自助餐,在一個可俯視層層梯田,風光旖旎的餐廳。車子再上路,很快就到了劉導所說的水庫。
到了才知道,這個水庫被劉導這麼稱呼著實委屈了它,眼前分明是一面美妙湖水。和雲落理想中的湖很接近。站在湖邊,視野開闊,湖後的山半籠在雲霧裡,山林青翠。環湖是散步的小徑,同樣散種著青翠樹木。湖邊淺草生長,兩三個穿著紗籠的當地男子在站著垂釣。
午後的陽光時睛時陰,雲落站在湖邊,看湖水澄明,微風吹拂起片片漣漪。要不是在湖的這一邊還錯落點綴著寺廟石塔,還以為到了華國西部高原,山也是同樣高峻,湖水也是同樣遠離塵囂。風無憂和白起這兩個王八蛋丟下雲落,跑去釣魚了,是那隻賤鳥鼓動的。
寺廟石塔雖在,都是古樸的顏色,毫不喧賓奪主。反倒增添了湖的清幽。沒有擁擠的香客,廟塔安詳。雲落走過門戶緊閉的廟塔。欣賞著門上優美的雕繪。柔和的色調,細緻的筆觸,門上各有似在舞蹈的人像或神像。
這種地方容易讓人產生前世今生的迷惑,今生是到湖邊一遊的外鄉人,前世又在哪裡,也有可能是這湖邊的一株草。湖水的那端就是彼岸。似乎有人要加強一下這種脫離塵世的氣氛,不知哪裡傳來宏厚的樂聲,又像歌聲,咿咿呀呀,奇特的哼唱調子。
這難道是他們禱告敬神的音樂?乍一聽如露入心。似醍醐灌頂。樂聲迴盪在這湖面和山谷之間,悠遠綿長。到處都有湖,每個湖都有它的調子。波特小姐的湖區洋溢著輕鬆歡快的田園調子,像一曲長笛之音,西湖則像古箏或玉佩相擊,眼前的這個湖,讓人安靜。
雲落在湖邊走了半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增加一點智慧。邂逅三五個也是東南亞長像的遊人,好象一家人出行,但其中一位年輕女生卻面板白暫,眼窩深邃,不像當地人。
看三個人在廟塔前留影,她和三個人含笑致意,神情美麗又端莊。雲落問他們是不是本地人,他們笑著回答,是泰國來的。泰國人信佛教,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這湖光山色的美,被眾人所欣賞,不同種族,不同宗教,美,是共同的信仰。
還想在湖邊多停留一會,劉導又在催三個人出發去拜海神廟。按雲落的如意想法,要再來一杯清茶,坐在湖邊,吹一下午的風。不過出門在外,還是要服從隊伍的,太自由主義也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