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它的目光就瞄準了那罈子陳年花雕。巧兒見它眼神一瞅,就知道它對這罈子裡面的東西好奇了。
她把罈子抱過來,將壇塞揭開,這小二倒是不曾說謊,此陳年佳釀剛一啟開,便滿室酒香。
巧兒不知道它是不是能嗅到這種味道,因為傳說中鬼神吃東西是聞聞就飽了的。
而它對這壇酒確實是有些興趣,當下就抱過來,不斷地嗅。
待巧兒吃過飯,它突然起身,叭地一聲將酒罈子摔地下,酒香更為濃烈。巧兒急急伏身收拾,它在室中央站了一陣,突然將巧兒拉起來,非常仔細地辨認了一陣。它眸中綠光淺淺流動,巧兒被它瞅得發怵,正不解時它又放開了她。
它扒了扒頭髮,非常迷惑地打量周圍環境,半晌又回頭望巧兒。巧兒顧不上收拾地上酒罈碎片,拉了它的手:“你怎麼啦?”
問完才想起它聽不懂,她趕緊在它胸口寫字,半晌它才回復她,卻是答非所問的一句——怎麼突然變成三隻啦?!
巧兒亦是一頭霧水,它卻是在房間裡踱開來,踱步也不好好踱,它斜著走,還撞倒了臉盆架。
巧兒還沒想明白到底嘛事呢,它卻是撞開了門站在樓道中央。
巧兒擔心它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趕忙去拉它,剛走兩步,它整個身子突然離了地,然後它在客棧裡轉圈,是飛著轉圈,一會飛成一個z字,一會飛成一個s。(暴力女王:誤惹妖孽王子)
晚睡的客人都當免費看西洋鏡了,店小二扯著巧兒問,巧兒只得哭喪著一張臉:“我想它大概可能是喝醉了”
它在客棧裡飛一陣,就是瞄不準門,愣沒飛出去。然後它就生了氣,決定先馱巧兒回房睡覺,今天不打怪升級了。
這般一想,它停下來,然後歪歪斜斜地向巧兒走過來,徑直把巧兒身邊的店小二往脖子上一放,不顧小二殺豬似的喊聲,馱著他歪歪斜斜地回房去了。
巧兒原地石化。
進得房裡,它似乎也覺得不對——它不喜歡這小二身上的陽氣,遂瞪著眼睛將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它眸中綠光一盛,店小二也不知道為什麼,腿就軟了。
那是一種自心底滲出來的恐懼,像是溺水時片刻的缺氧。他吃力地往門口挪動,雙腿棉花似的使不上勁。幸好這時候巧兒也已經奔了進來,她急急地道歉,那小二哆嗦了好一陣才說了句沒事,一溜煙跑了。
而綠瞳殭屍還很興奮,它把巧兒舉起來,在屋子裡轉圈,巧兒嚇壞了,慌忙寫字讓它放她下來,它果然是把她放了下來,巧兒想著是不是還得讓它嗅點醒酒湯。
想了一陣正要叫小二時發現它仍站在屋子中央,保持著放她下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瞅——它閉著眼睛,好像好像是睡著了。
它站著睡,巧兒想要將它挪到避光的地方,免得早上被太陽曬到。(逆亂青春傷不起)但它太沉重,她只一用力,砰地一聲它直直地倒地上了。
巧兒嚇得心也這麼怦怦地跳了好一陣,這麼硬的地板,她俯身去看——地板被砸了個大坑,木屑什麼的濺了老遠,它的頭安然無恙。
現在不是考慮地板的時候,她拼命將它拖到床下藏起來,外面已經有人敲門,卻是樓下房間的住客,巧兒隔著門道了歉,他便又罵罵咧咧地下樓去了。
綠瞳殭屍這一覺,直睡到天明,睜眼一看:靠,天都亮了!於是它又待閉上眼睛繼續睡,左右一瞧,覺得不對——玩具哪去了?
巧兒是睡的床上,它似能感覺到她,從床沿伸手,一把將她攥了下來,擱在胸口抱著,始心滿意足地繼續睡了。
而這裡不是山洞,巧兒也沒有它那麼強的適應能力——哪裡都能睡。她在它懷裡掙扎,它十分不耐,伸了手摁住她的頭不准她亂動。
而強迫一隻殭屍擁有憂患意識這種東西,實在是不現實。巧兒只得在它胸口寫字,比比劃划著告訴它自己要出去找活計,一人一屍總不能靠偷來的錢過活,而且這客棧雖小,收費對身無所長的我們來說,可也是很高的。重生之千金要復仇
綠瞳殭屍很是不解,對於人類的習性,它偷窺過很長一段時間,可那都是在暗處,什麼是活計,它就弄不明白了。
巧兒只得耐著性子給它解釋,比如人類的錢是靠做活計掙來的,而不是放在一個地方想要就去“拿”的。
而這些活計呢,就是僱主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做完了他就付你錢了,但是付多少還要看你具體幹什麼工種。(鮮血聖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