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一柄沉金古劍。他就是天劍門地宗宗主,司徒定一。司徒定一左手處坐著一位身穿黃袍的胖胖的老者,他正笑嘻嘻地打量著對面的人,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讓人想不到他便是天劍門黃宗宗主,吳長清。吳長清打量著的人,正是剛剛與白衣女子打鬥一場的“戰神”南定遠,此時南定遠一臉呆滯地癱坐在大殿下面的座椅上,那身質地非凡的青色長袍早已破爛不堪,頭髮散,哪還有一絲高手風範?
天道真人盯著南定遠看了半晌,轉頭對著正在品茶的南拒詔點了下頭。南拒詔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看著下座的南定遠,淡淡道:“今日一戰,你敗得不怨,敗得很好,記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刻苦修煉,希望你能破而後立,早日成就大道。至於那件事,也不急於一時,待你養好傷,我們再從長計議,你先退下吧!”
南定遠,起身向在座的四位師長行過禮後,無聲地退出了大殿。沉默良久,天道真人開口道:“幾位師弟,不知有何看法?”
南拒詔、司徒定一兩人同時看向吳長清,吳長清笑嘻嘻地看三位師兄弟都在看著自己,低頭開始思考。
天劍門天、地、玄、黃四宗各有專攻:天宗以追求天地致理、天人合一為主,講究境界;地宗以追求無上劍道為目的,講究劍法精妙;玄宗則以研究天地間的玄妙為主,注重玄妙法訣;黃宗則以法術研究為主,最重幻術。
吳長清抬起頭,看著三名師兄弟,緩緩說道:“聽南小子說的,那白衣女子先前所用的“鏡花水月”和之後躲過“九天神雷真訣”的不知名法術都是極其高深的幻術,她所屬的門派想必對幻術一道極為精通。而看南小子身上的傷口——”吳長清看了眼司徒定一一眼。
司徒定一心領神會,說:“從傷口上看劍法還算精妙,修為只怕離神級只有一步之遙,但能夠不受任何傷就擋住九天神雷真訣,這我絕對不相信!”
吳長清點了點頭,道:“高深的幻術只挪躲不過神雷之威,恐怕南小子是被那女子騙過了,天劍門的劍修可不是吃素的!”
天道真人看了看坐下的三位師弟,緩緩道:“門派自有自己的長短,咱們先不去管它,待清揚師弟回來,看看情況再做定奪——他來了——”
話音未落,天劍殿的大門突然開啟,青光閃現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已站在了大殿之內,來人就是天劍門玄宗宗主劉清揚。劉清揚身穿一身白色道袍,白色的鬍鬚顯得道骨仙風,一頭雪白長髮披散開來給人一種得道高人的感覺。此時,劉清揚懷中正抱著一個小嬰兒。劉清揚轉頭瞪著南拒詔,罵罵咧咧道:“南當家的,老夫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你如何陪我!”
南拒詔一陣錯愕,問道:“老小子,你英名盡毀與我何干?再說,你也有英名?”話音一落大殿之上便傳來一陣笑聲。
劉清揚怒目圓睜,衝著笑嘻嘻的吳長清吼道:“死書袋!你笑什麼?你若再笑,信不信老夫拔光你江山筆上的毛?”
地宗宗主司徒定一大笑道:“老小子,江山筆的毛乃萬年冰蟬絲所煉製而成,你用什麼拔?啊哈哈哈哈!”
劉清揚瞪了他一眼,眼珠一轉,突然變得老神在在,緩緩說道:“老夫拔不下來,那便借師兄的無雙劍一用嘍!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司徒定一打了個寒戰,一臉警惕地盯著劉清揚,一邊用右手摸著背後的沉金古劍,一邊緊張道:“老小子,你、你可不要來!”
“嗯!”天道真人咳嗽了一聲,正色道:“不要鬧了!劉師弟,你先說一說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吧!”
劉清揚面露難色,說:“這個嗎?這個嗎?——”
南拒詔見他猶豫邊說道:“有什麼不可說的,說吧!”
劉清揚,為難地道:“南當家的,你家孫媳婦的門派還真不是一般的強,為了抓她回去,硬是派出了神級高手一名、仙級高手九名,若不是老夫厲害,恐怕就要重選玄宗宗主了!”
吳長清略帶驚訝道:“這麼強?那你是如何保住你的老命的?”
司徒定一一臉不信地說:“你身上沒有傷口,只是真氣消耗大了些,不像是與十名高手大戰一番的樣子!”
劉清揚氣急敗壞道:“死書袋、老破劍!你們別不信!老夫是被她們困在不知名的陣法之中的,若不是用了“隨心幻劍術”重傷了三個仙級的婆娘,根本出不了陣!”
在座的幾大高手聽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隨心幻劍術”乃天劍門三大神術之一,以念力化做無形神劍,隨心而發,任何真氣都無法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