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後兵吧。”
“去吧。沒效果。”田景野直接給判了死刑。
簡宏成緊趕慢趕,正好寧恕處理好傷口,兩手臂都打滿繃帶,跟著警察出來。簡宏成與寧恕相逢在急診大廳。
寧恕本來臉色挺輕鬆開心,即使受傷也不影響分毫,可一見到簡宏成,寧恕一下子變了臉,但他沒跟警察說那是誰,只是與簡宏成相對而行,越走越近時,寧恕像螃蟹一樣舉起打滿繃帶的雙臂,兩眼都是仇恨。
簡宏成本來想說什麼,見此,放棄所有孩子氣的和平念頭,轉身走向別處。
寧恕看著簡宏成的背影,對警察道:“那胖子是簡敏敏的弟弟。警方這麼快就通知家屬了?”
警察奇道:“不可能,法律有規定,最快也得24小時後才能通知家屬。”
寧恕臉上一滯,隨即心裡只有冷笑了。他再看向簡宏成的背影,想到中學時期,寧宥總是不能很堅定地拒絕簡宏成的糾纏,他那時候小,總是在邊上看得氣死。現在,他和寧宥都大了。
………
寧宥與媽媽一起到了公司,見司機出外勤還沒回來,便讓媽媽在辦公室歇息。她則是到櫃子裡翻出環保袋,道:“趁還有些時間,我去隔壁超市買些菜讓你帶回去。”
“不用啦,你司機說半個小時到。你即使不買東西,整個超市逛一遍,肯定超過半個小時啦。”
“你回去已經天暗了,家裡沒菜,你乘了那麼長一程車又沒力氣再去買,換做別的時候我也隨你了,可你身體剛剛恢復,老二則是受傷失血,都需要好生調養。我知道你擔心老二,歸心似箭,可又不差這幾分鐘,我會快去快回。”
聽到寧恕受傷失血那段,寧蕙兒醒悟過來,連忙點頭,鉸著雙手繃著腿,道:“好,對,快去快回。啊,別忘了買牛肉,還有牛奶。排骨也買點兒,我回去煮粥。來,錢拿去。”
“行,老二的補血補鈣,但我不會忘了你的清爽降壓。這點兒東道我還請得起。”
在寧蕙兒尷尬的笑容下,寧宥走出辦公室,將門鎖上,不禁長吁一口氣。碰到兒女的事,正常母親哪個不是全力以赴的,就像她現在心裡想得最多的是一件事:兒子終於可以安心回家做作業了。寧宥理解,但心裡又很是不爽,為自己在媽媽那兒所受的待遇而不平。
郝家父母同樣是為兒子的事操心至心碎。他倆等啊等,一直等著寧宥的電話。他們哪知道寧宥家裡正發生著性命關天的大事兒,那些可以緩一口氣再解決的事情都被寧宥丟到腦後再說了。送走媽媽之後,寧宥又得處理撲面而來排隊等候解決的工作,哪有時間想別的。可郝家父母則是其他什麼事都沒有,只專心致志地等寧宥的回電。太專心了,以至於一分鐘都是難熬的,他們幾乎是數著掛鐘上的時針在等待。因為郝青林的事對他們而言是整個宇宙,他們不能允許因為律師問題而耽擱郝青林官司的事兒發生。可是不換律師便罷,若是換了律師,千頭萬緒又得從頭做起,若是耽誤了起訴,或者若是律師準備不充分,考慮不周到,取證不齊全導致郝青林多坐哪怕一天的牢,郝家父母都不允許。他們必須速戰速決。
在焦慮中等待,焦慮便幾何級數地放大,直壓得老兩口再也無法淡定。
終於,時針滑到下午兩點。郝母憂心忡忡地道:“即便是夏令作息,這個時間也該午睡結束上班了,我再給她打個電話吧。”
郝父長長嘆一口氣,道:“算了,別打了。她做事細心,這回前所未有的我們連打兩個電話她都不回,何嘗不是隱晦地表達了她的態度呢。畢竟我們之間還有個灰灰,大家都不當面挑破,彼此留個臉面,方便以後相見。唉,我胸悶,上陽臺站會兒。”
郝母嘆息著將電話又放回去,身不由己地跟老伴兒走到陽臺上。“都怪我,心太急,欠考慮。哎喲,壞了壞了,現在趕去要青林籤委託書還來得及。拖下去遇到週末又得耽擱兩天。你別去了,多喝水,好好待著。我一個人去。”
“我得去,家裡待著更心煩。你換衣服,裝好資料,我上個廁所。”
郝母不禁無名火起,怒道:“說出門就上廁所,剛沒事幹怎麼不上好,淨拖時間。不用你去,我自己會打車。”
郝父也發怒,“你就是心急毛躁。當初要不是你急著見那個女的,也不致節外生枝壞了事。”
郝母氣得跳腳,“你現在倒是事後諸葛亮了,你當初怎麼沒使勁反對?你根本就是預設那女的上門。”
兩口子吵吵鬧鬧嘔著氣出門,再沒心思去想到底還要不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