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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誰兒戲,我又不願不明不白給自己弄個婚史上身。我不是跟你說了嘛……”

“你……你既然跟寧宥告別,可陳昕兒死心塌地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們也算青梅竹馬,還有個兒子,你跟她結婚不是很好?”

“你別硬湊我和陳昕兒,我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過一輩子,即使沒有寧宥,也不會是陳昕兒,我跟陳昕兒沒感覺,而且是越來越反感。以後你最好別提什麼兒子都生了,兒子的事我找機會跟你詳細交底。別搞得我好像流氓始亂終棄一樣,我什麼時候都不會是那種人。”

“為什麼要另找時間?因為寧宥在你身邊你不便說?對寧宥難於啟齒的事,難道對陳昕兒就可以做?兩個都是好女子,你公平嗎?”

簡宏成臉上僵住了,他想了想,將手機設定成擴音,“行,事無不可對人言,寧宥你也聽著,田景野,我開擴音了。”

寧宥連忙道:“我不要聽。憑我不入流的三觀,男未婚女未嫁,交往慎或不慎生出個孩子來,除了有必要跟家人解釋,沒必要跟朋友解釋。我外面等著。”寧宥說到做到,果然起身就走,絕不拖拉。

田景野悶聲道:“作為一直要好的同學,看到陳昕兒混成現在這樣子,心裡不舒服。我也是恨其不爭,但……班長,你們真不能在一起嗎?”

“不能湊合。為免意外,我連離婚協議書都跟她簽好了。”

“靠,即使你再有理,這麼做也太傷人。那是你孩子她媽,是你多年同學,她跟你親人沒分別。”

“既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我收回結婚協議。還要我怎麼辦,我仁至義盡了。”

“簡宏成,哪怕你拿出對寧宥態度的十分之一……”

“田景野你是沒見過我怎麼受罪。這事到此為止吧。”

電話兩頭都是憤怒地結束通話。簡宏成匆匆走出門找到寧宥,可越走近,越嘆息,越沒了火氣。相比之下,陳昕兒的事算什麼。他走進了剛要開口,寧宥就道:“不要跟我解釋與陳昕兒的關係。我不八卦。”

“我也不想說,我就知道我這幾天情緒不對會做出錯誤決定,果然。說我的事,邊走邊說,你行嗎?”簡宏成不由得看一眼寧宥的高跟鞋。

“行,你說吧。”

“我家,我爸媽先生個女兒,但他們重男輕女一直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不知怎麼後來都沒生,直到八年後終於我出生了。即使後來我弟出生,我還是個在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主兒,我是我爸的命根子,我爸也是我心中最大的英雄。我小學二年級那年,我爸受傷無法管理工廠。為了工廠繼續下去,我姐中止高中學業嫁給張立新。隨後,我姐他們兩個漸漸把持工廠,直至將所有權全部挪到自己名下。我爸被我姐和張立新氣死。為此我非常恨這兩個人,我拼命掙錢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我爸報仇。”

從簡宏成開始說家事,寧宥就不斷試圖插嘴阻止,但都被簡宏成不由分說地揮手截斷。寧宥聽得渾身發冷,恨不得逃走,可才剛流露出點兒意思,正好過馬路時,簡宏成一把挽住她手臂,帶她過馬路,阻止了她的行動。才剛踏上馬路對面的人行道,就聽到最後一句,想想這一句背後仇恨的分量,寧宥腿都軟了,她掙扎著撇開簡宏成的扶持,也不理簡宏成的阻止,果斷道:“你不需要轉彎抹角,直說吧。我早等著這一天。”

“我說了,我今天只說我的事,我會信守承諾。走吧,堵在路口不是回事兒。那邊綠化帶裡有張椅子,我們過去那邊。”

“你說吧。”寧宥茫然地衝那邊看了會兒,搖頭,手一鬆,包掉到地上,人也支撐不住,靠在行道樹上。

簡宏成幫撿起拎包,嘆道:“我上禮拜得知的訊息,我完全無法想象。我扶你去那邊坐下?”

寧宥搖頭,直愣愣看著簡宏成,她彷彿聽到腦後繃了二十多年的一根筋再也支撐不住,“啪”地斷了,她的精神也渙散了,她身不由己地順著樹幹滑下去,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她這二十幾年的承擔了太多的事,她累了,承擔不住了,管他事發管他報復,愛誰誰吧,索性也一刀子劈了她好了,省得她天天活著遭罪,她這幾天早活得不耐煩了。

簡宏成沒法再照計劃講吓去,他心中設定的起承轉合疑問設問全都被打斷。而且他還沒法遞過去一塊紙巾,寧宥將自己團成一隻不規則球體,一張臉全埋進圓球裡,再用兩條手臂在上面吧嗒扣住,嚴絲密縫。簡宏成慌亂地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無從下手,只好蹲下去,卻不知該對著哪個方位說話她才聽得見。可簡宏成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