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仗勢欺人,一直退讓,一直承擔著本不屬於我的責任與義務,完全是為了小地瓜。可眼下我的退讓使小地瓜受到受害,我不會再退。我常住深圳,歡迎他們到深圳與我打官司,爭奪小地瓜的撫養權。而目前,我有法律承認的撫養權,為了小地瓜,這撫養權沒有商量。”
民警道:“據陳大媽講,你並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既然如此,是不是把孩子交給血親更好。”
簡宏成道:“是否親生父親,那只是我一面之詞,誰手裡都沒有證據。依然是那句話,歡迎他們到深圳與我打官司,驗證血緣。”
陳母驚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也是你說的,不是又是你說,你說話到底做不做準?”
簡宏成道:“行勝於言。我只是作為你女兒的男同學,整整養你女兒七年,養小地瓜七年,而你不分青紅皂白,在你女兒最難以啟齒的時候與你女兒斷絕母女關係七年,該被質疑的是你,而不是我。陳伯母,希望你……”
“小簡,沒錯,行勝於言,我正是不願意我家的事一再麻煩你一外人,才下定決心把昕兒送去醫院。你怎麼把我的意思搞擰了呢?你已經養了小地瓜七年,我不能讓你沒名沒分再養下去啊。還有,我以前有錯,我不知道昕兒遇到那種事,還以為她墮落。我要是早知道,也不會讓你養她七年。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反悔也沒用,我只有拿出行動不給你添麻煩。我再說句難聽的,你如果非要把小地瓜搶走,一定要我打官司才能搶回小地瓜,我老太婆一個,肯定沒招。但昕兒總有一天會出院,她會想兒子,她會偷偷跑出去找,你猜猜小地瓜看見會怎麼想?昕兒的病不重,她很快會出院。你想過沒?我老太婆是為你著想,我真不是威脅你,我知道你為小地瓜好。”
寧宥聽到這兒,皺眉搖搖頭,走了。
簡宏成看著,不知寧宥這是什麼意思。他也被陳母的話打中,確實,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家大業大,陳昕兒隨時找上門來鬧。他看著寧宥的背影,道:“謝謝好意。但小地瓜我暫時不會還你,需要看你兌現承諾再定。我不能停車太久,再見。”
簡宏成追上寧宥,“怎麼辦?老太太很固執。”
寧宥道:“老太太固執,好歹還是理性的固執。她說得沒錯,還有個病態固執的陳昕兒。”寧宥看著簡宏成,頓了頓,即刻換了話題,“你把小地瓜的安全椅搬過去吧,我們打算上路了,到了不至耽誤晚飯。”
簡宏成還是想了會兒,道:“讓我想想對策。”
寧宥拉開車門,揹著手讓簡宏成動手拆安全椅。等簡宏成拆完,她便指揮寶寶和灰灰依次坐進去。簡宏成抱著安全椅看著,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等寧宥他們喊著再見,車子離去,簡宏成皺著眉頭依然想了好久,直到小地瓜等不及,來拉走他。
田景野得知事情最新進展,便放心地領走了寶寶。寧宥讓田景野別請吃晚飯了,她和兒子兩個找一家漢庭住下,她刻意不去想簡宏成與小地瓜的事,然後她忽然發現今晚很閒,身後沒有什麼非解決不可的事追著,她竟然可以很奢侈地選擇一件愛做的事,可以滿滿地做足一晚上。這簡直是久違的閒適。
有兒子陪著,寧宥不用擔心天暗下來,兩人找到附近一家赤坂亭,美美地吃了一頓各種烤肉。沒有事情催著,兩人就坐現場操作的廚師面前,一邊看著廚師眼花繚亂地烹飪,一邊聊著天兒隨性地吃。大概各種肉很對郝聿懷的胃口,他吃得像個無底洞。然後兩個人又閒閒地回漢庭。寧宥本來還想看會兒事故調查記錄,再找找有沒有遺漏的細節,可才看幾眼就困了,即使時間看著還早,她還是將所有的事一扔,悍然睡覺。
郝聿懷正嘀嘀呱呱說話,好一會兒沒聽媽媽搭腔,跳下床仔細一看,原來媽媽已經睡著。他倒是不理解了:媽媽比他早睡?
而且第二天,媽媽還並未比他早起。
寧宥叫了兩個鐘點工來幫忙打掃屋子。他們幾乎是才開始動手,寧宥就抬頭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她辨認一下,竟然是接觸過的檢察院的那個同志和他的同事,驚奇地道:“你們週末也加班?”
熟悉的那位檢察員笑道:“命苦啊。”但隨即嚴肅地道:“我來看看,順便探訪一下左鄰右舍。”
寧宥道:“請便。我今天才找出時間來收拾,這一屋子都是寧恕出事那早上砸的,把冰箱都掏空了。很臭,你要不要進來?”隨即吩咐兩位鐘點工暫停。
檢察員道:“我運氣挺好,你正好在。”一位掏出照相機,將亂糟糟的屋子照了個透。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