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榭抬頭看向即墨明鏡,問道:“是這樣嘛?”
“你自己心裡清楚。”即墨宗主冷笑道,“你真當我不知道,當初在魔都伏擊我的另外一批人,就是姬家的人,甚至姬家當代家族姬炫不惜親自出手,目的何在?你不敢動用蒼梧之城的人,或者說,你不敢動用毒門的人,就是怕風子或者雪漠先生知道你的計劃——所以,你聯盟了姬家的人,但是你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沈家會背叛吧?”
“那時候我已經死了。”玉榭淡淡的開口,“姬家的人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即墨宗主冷笑道,“你秉承了黃帝血脈,對於他們家族來說,這意味著什麼?你當年路徑姬水的時候,姬家家主以上禮相待,跪拜而迎你入姬水。你要做什麼,只怕一句話就可以,甚至恐怕你都不用明確的表態,姬家也會給你買命,果然,你當年進入姬水,第一件事情就是修補了軒轅劍,幫助姬炫登上家主之位,從此以後,姬炫就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
納蘭長風接著往下說:“當年我把你推下神木居,十年之後,蒼梧之城傳出你的死訊,姬炫隨即閉關,心如死灰,甚至連著龐大的家業都不想要了,如非你再次出現,我估計姬家就要換主人了。”
“我沒有讓姬家的人伏擊過你。”玉榭搖搖頭,突然感覺心口有些疼痛,他們果然是知道的,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
只有他是天真的,對那個女孩子一往情深。
“事實上說這些都是徒勞的。”玉榭慢慢的說道,“對於你們來說,要殺我的緣故只有一個,這人存在會危害到你們,因為我先天性血脈就可知妖族,這對於整個妖族來說,都是災難——我活著一天,你們就如芒在背,不得安生。”
“哈哈哈——”納蘭長風突然大笑,點頭道,“你既然知道,那還說什麼,對極,我要殺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既然要殺你,一個人的力量略顯單薄,我自然要尋找聯盟,哈……”
“可是即墨宗族也是守護者?”玉榭在問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不僅有些迷茫。
不是說,守護者都是神族嘛?為什麼即墨宗族是妖族?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這世上僅存的妖族,只有兩部分,第一——來不及撤退的;第二,當年眾神商議留下來,制衡神族的。”即墨宗主說道,“像澹臺家族就是來不及撤退的,風家那一脈也是,來不及撤退的。”
說到最後一句,他看了看風羽夕,風羽夕自從進來,就一直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波瀾起伏,難以平靜,他原本只是過來拜訪一下子這些大人物,不管如何,能夠交好這些世家豪門,總是好的。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毫不掩飾的把宿怨外人的面,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血脈初醒的小妖,可不要問我。”風羽夕忙著說道。
“玉城主,這似乎是你的家事,沒必要把我們扯進來。”晨旭站起來,看了看澹臺明月,然後說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旭先生何必走得這麼匆忙?”即墨宗主溫和的笑著,“我看小女年齡和明月差不多,不如你帶著明月來杭城玩玩?”
“在約時間吧,我帶明月去買點東西,你們聊。”晨旭說著,徑自走過來,欠著澹臺明月的手,就欲離開。
“等等!”玉榭突然說道。
“城主還有事?”晨旭突然問道。
“旭先生可有受影響?”玉榭突然說道。
澹臺明月突然感覺房間裡面的氣氛不對,隨即就是無盡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風羽夕第一個收不住,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晨旭也臉色變了變,把澹臺明月拉在自己的身後,盤膝坐在地上,抵禦玉榭的威壓,納蘭長風原本的一張撲克臉,這個時候就更加難看了,沒多久,他也承受不住這等威壓,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即墨宗主一把拉過他,兩人一同抵禦玉榭的威壓,卻也是勉強得很。
有了晨旭的護佑,澹臺明月感覺輕鬆不少,當即偷偷看過去,卻發現即墨宗主和納蘭長風都是臉色蒼白,不用多久,也會跪伏在玉榭的威壓之下。
在房間裡面,只有一個人是最輕鬆的,那是麻星曜。
甚至,麻星曜感覺這是一種享受,玉榭的身上有一種讓他很親近,很舒服的氣息,讓他莫名的想要靠近。
西門也同樣不受影響,淡定的站在玉榭身邊。
“玉城主,夠了。”晨旭開口道,“就算是我,也一樣承受不起的,但是,如果明月能夠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