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復仇,這可以理解但是要我相信他真的對無辜的小輩們出手,我……
俞成瑾,你覺得是不是因為我知道了他是我父親,於是才變得這麼不客觀?”
顏可可心裡堵得難受,血緣這個東西還真是奇的很。越不希望誰是壞人,那就越想越覺得不像。
“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安慰你,”俞成瑾微笑著轉過她的身子:“但是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無用的。因為不管是三十年前的事還是五年前的事,都已經發生了。
再多的後悔也沒有用,又何必再讓大家都痛苦呢。柯軼倫的仇恨已經隨著柯夫妻的死,隨著楚氏集團與齊嶽的瓜分,漸漸散盡了。
死了的人沒可能復生,活著的人又為何一定要去探究悲劇裡的細節作繭自縛呢?”
“我知道你只是想勸我去吃飯……”顏可可嘆了口氣:“其實還有兩件事,阿婆也一併告訴了我。”
“難道還有隱情?”
“也不能算是隱情吧。”顏可可嘆了口氣,跟著俞成瑾走進醫院外面的一處小餐館:“大概是在柯軼倫出事的半年多左右,他的一位同學兼好友,同樣也是他生意上的合夥人來到了柯家。
只知道那人姓林,年紀跟柯軼倫差不多。那時柯已經娶了身懷有孕的紀曉韻,面對遠方來客,他們算是客氣又熱情了。但是就在那天晚上,柯家的祖宅也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火。
別的都沒事只有姓林的客人被燒死了。呵呵,俞成瑾,這就好比整個故事裡只有柯南小蘭和黑衣人,你說兇手應該是誰呢?”
“也許那個姓林的先生知道了柯謀害兄長貪圖家產的事,有些什麼把柄或口風捏在手裡,讓柯不得不再次殺人滅口呢。”俞成瑾嘆了口氣:“要麼有句老話雖然俗,但一直很有道理,做了一件錯事以後就要再去做幾百件錯事來彌補我想柯是收不了手的。”
“我竟然叫了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男人那麼多年的父親……現在他死了,我知道我也不該再去糾結什麼了。如”顏可可聳了聳肩膀,衝俞成瑾無奈的苦笑一聲:“但是等回去以後,我還是想要找機會見見柯軼倫。不為別的就只是想跟他說幾句話罷了。”
“你想知道……殺了貝兒的人……”俞成瑾給女孩夾了一塊白嫩的雞肉:“可可,如果真的是他呢?”
“俞成瑾……能別問我這個問題麼?我……”顏可可食不知味地嚥下一口生澀的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哦,那吃飯吧。”俞成瑾剛要低下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你剛才說,還有兩件事?那另外一件事是?”
顏可可哦了一聲:“柯家著了那場火以後,大概不到小半年,也就是我出生幾個月的時候,接連著了第三場火。
要麼阿婆說,這三場邪火就像冥冥之中註定了似的。聽說是我媽媽自己放的火,差一點就把整個柯宅都燒燬了。
生下我不久以後,她精神就不好了。整天抱著我神神叨叨後來柯把生意帶到城裡,變賣了一切祖產,居家搬走了。”
“會不會是柯軼倫回來過呢?”俞成瑾想了一下:“你母親雖然嫁給了柯,但心裡所屬的人,應該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吧。”
“不知道,也許這些話,等到他們都死了。到世界的那邊慢慢說吧。”顏可可摸了摸雖然沒怎麼進食,但還是已經很有飽腹感的肚子:“難怪我的父母感情一直很冷淡呢……原來本就不是紅線牽著的一雙人,強扭的瓜都是孽緣。”
顏可可看到俞成瑾把一些點心打包了起來,知道他這是想要帶到醫院裡送給柯小懷吃,心裡還是被他如此細膩的動作小小地感動了一下。
“別這樣看著我,”俞成瑾嘆了口氣:“自從認識你,我都已經從高冷的紈絝子弟變成備胎暖男了。真是非常窩心的逆進化啊。”
“俞成瑾,你以前為什麼要那麼”顏可可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我懂你想說什麼。”俞成瑾嘆了口氣:“如果我說自從我心愛的女孩在十七歲那年死了,我就一直不相信我還能愛上別人,於是遊戲人生……你會不會覺得很狗血啊?”
“會。”顏可可白了他一眼。
“所以你就當我是本性使然吧。dannyisdanny!”俞成瑾提著便當盒,拉起顏可可:“走吧,回去看看那孩子。”
顏可可點點頭:“剛才有戶籍警來過,說已經聯絡了當地的福利機構,為這隊祖孫想想辦法。真是的,都這麼多年了,放在哪裡沒人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