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瀰漫在山野之間!由於是首戰的關係,張靈甫一出手就在九嶺與幕阜兩個制高點上擺上了自己拳頭部隊的四團一營一連和五團一營一連,兩個一連之間一直在訓練上都是以相互為對手,在誓師大會上兩個年輕的連長還發起了挑戰,看誰消滅的日軍多,看誰的傷亡小。
視察過九嶺與幕阜制高點陣地後,張靈甫一再告誡徐廣義與張文山要提防日軍在凌晨發起突然襲擊的可能,因為大戰之前往往就是最寧靜的。
1939年3月25日凌晨四時,日軍第一零一師團師團長齋藤彌平太雙手拄著指揮刀,微閉著眼睛坐在指揮所內,而在一片黑暗之中,日軍重八井大佐指揮的第一零一步兵聯隊所屬的二個步兵大隊的日軍摘除了身上一切能夠發出響動的裝具,將翻毛硬底皮鞋換成了大腳趾與其餘四個交趾分叉的膠鞋,嘴裡咬著削好的小木棍,連刺刀都用墨汁塗了幾遍,在黑夜的掩護下,形成了四個波次的梯隊,緩緩的向九嶺主峰陣地爬去,而早已等候待命隸屬於第一零一師團的炮群也嚴陣以待,隨時準備進行炮火試射,以便計算目標的橫豎座標密位,方便實施炮火支援。
與一零一師團不同的是,第一零六師團進攻幕阜的先頭部隊只有二箇中隊,拉著散兵線小心翼翼的向主峰攀爬,而師團長中井良太郎則在距離前線五公里的一個指揮所內,指揮自己下屬的四名聯隊長,由於第一零一師團與第一零六師團都是特設三聯隊建制的乙種師團,沒有旅團編制,此番臨時擴編為甲種師團建制,作戰結束之後還要恢復其三步兵聯隊的建制,所以齋藤彌平太與中井良太郎遠沒有町□□量基那麼省心,可以在制訂完作戰計劃之後,就安心的去睡覺,將一切交給自己下屬的旅團長。
南昌的城東雖然地形寬闊,但是也絕對容不下一個步兵聯隊的進攻,密集的進攻隊形只能遭到敵軍的火力殺傷,所以第十一步兵旅團的圾井德太郎旅團長同第三十六步兵旅團旅團長牛島滿商量了一下,決定先以一個大隊的兵力作為試探,配合炮火先重點打擊暴露的中**火力點和炮兵陣地,等天明以後配合戰車和空中支援,更好的發揮皇軍的火力優勢,只要大量的殺傷敵軍,敵軍自然就會知難而退,尤其此番圍城又是圍二放二,敵軍有從容逃走的路線和方向,以中**隊的一貫作風來說,在遭受了慘重的打擊之後肯定是會放棄陣地逃跑的。
戰鬥的起因是日軍在試圖攀爬三道垂直防禦斜坡中的第一道的時候,一名日軍士兵踩響了一枚壓髮式法國地雷,這種法國造的m1904地雷是高飛從南昌軍械庫中翻出的老古董,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零散的埋在了前沿陣地,九嶺方向的爆炸聲讓九嶺與幕阜兩座制高點同時用迫擊炮發射照明彈。
嗵!嗵!沉悶的迫擊炮發射出的照明彈帶著慘敗的光芒將黑暗的大地一瞬間照亮,驚訝不已的日軍士兵你是一愣,在他們望向夜空中照明彈的時候,守軍陣地上的機槍響了,如同暴風驟雨般猛烈的火力將日軍頓時打得人仰馬翻,中彈的日軍官兵如同割麥子一般一片片的摔倒下去。
一些反應過來的日軍士兵試圖利用垂直防禦切面的死角躲避守軍的壓制火力,結果沒等他們喘口氣,中國守軍的長柄手榴彈就如同雨點般的丟了下來,在密集的悶啞的爆炸聲和硝煙中,日軍官兵噼裡啪啦的從山坡上摔下去,隨即幾輪迫擊炮彈砸在了日軍第一攻擊波次後面五十公尺的位置上,日軍第三、第四攻擊波次頓時出現了較大的傷亡,橫七豎八翻滾下來的屍體阻礙了日軍的進攻,傷員瀕死的慘叫聲頓時瓦解了日軍的鬥志,面對彈如雨下的守軍陣地,以頑強著稱的日軍的四個波次的進攻才發動了二個波次,就紛紛亂哄哄的退卻了下去。
正在這時,幾發爆炸光團特別明顯的日軍炮彈落在陣地的不同幾處位置上?四團一營一連上尉連長徐廣義頓時發覺不好,這是日軍在校正炮火,而且使用的還是多門炮的協同資料組校正法!日軍這種校炮的方式可謂是又快又準,比起**的彈炮試射、修定諸元,在試射,再修定諸元然後齊射的測瞄法要有效得多,不過也需要炮兵擁有非常高的軍事素養。
第三百六十一章 銅牆鐵壁(1)
第三百六十一章銅牆鐵壁
果然,在徐廣義下令輕重機槍、迫擊炮轉移陣地,部隊進入防炮洞之後不足三十秒,日軍的炮彈就雨點般的砸了下來,七十毫米的、七十五毫米的、九十毫米的、一百毫米的、一百五十毫米的!日軍的炮兵如同開火炮展示會一般,彷佛要將九嶺從地圖上抹下去不可,一陣陣的猛烈爆炸帶著的連團閃光,可謂是天崩地裂。
張靈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