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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孩子就去見閻王!”

“不要!不要!南少,南爺,求您大人大量,我鬼迷心竅,我不敢得罪薛五爺,我……”方會長哭得涕泗橫流。秦溶也不信,罵道:“你莫被他一嚇就胡言亂語,我五哥換那批貨可有什麼好處,那是青道堂的貨。”

楚耀南呵呵一笑奚落道:“你怕薛五爺,就不怕你南爺饒不過你?”那戲謔的話語令人不寒而慄,楚耀南得意的目光卻望向秦溶,手中一把小刀在指尖把玩,彷彿隨時可以飛出斬斷那繫住娃娃生命的紅繩。

方會長一聲慘呼:“啊啊,我說,我說,我是聽人說,聽人說的。六爺一走,蔣爺重分地盤,五爺吃了二爺的虧,心裡不服。還把二爺販賣大煙土地事告發去巡捕房,害得二爺傾家蕩產的賠貨。更有,五爺恨南少你,他吃過南少你不少的虧,他更恨秦老闆,就交給我這麼做這麼說,我,我知道的都說了,就這些了。”

五哥和二哥貌合神離,秦溶知道;五哥痛恨藍幫,他也知道。方會長的話他將信將疑,但是,看楚耀南的表情,他是被冤枉了才這麼的氣急敗壞,不惜不擇手段拿個孩子來當誘餌。

孩子哭聲又起,方會長慌得磕頭哭道:“南爺,饒了我吧,只要放過我親生兒子。求您,殺了我,饒了我兒子,他才兩歲,求你。”方會長聲音發劈,噗通跪地磕頭砰砰作響。

“你的親生兒子,他有你這種軟骨頭的爹能平安嗎?見利忘義,上樑不正,下樑一定是歪的,我也是為你著想!”楚耀南來到他跟前,一手撐著腰,藐視他說:“殺了你,沒用,浪費我一顆子彈。留了你兒子,日後報仇嗎?我也沒那麼傻。”

36、以血還血 。。。

“南爺,南爺,求您,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信了那姓薛的的鬼話。我,我該死,可是我孩子沒罪的。”方會長哭得泣不成聲,拼命磕頭搶地,那情景十分悲慘。

師爺看出個子醜寅卯,徹底明白了楚耀南是被冤枉了,秦老大和他們都中了青道堂內訌的奸計,害得楚耀南白白吃了老爺子一頓暴打。但他知道耀南的性格,不由倒吸口涼氣說:“南少,即使如此,不如交給老爺去發落如何?”

“殺雞焉用宰牛刀!”楚耀南冷笑,徐徐起身說:“負我楚耀南者,死!”

槍拍在案上,引了秦溶和師爺離開,秦溶自然不肯,看那懸在紅綢上驚慌啼哭的孩子,勸楚耀南:“楚,耀南哥,給秦溶個薄面,放了這孩子吧。”

秦溶心裡也為青道堂蒙羞,更對方會長欺騙他咬牙切齒。只是,那孩子,他心裡總覺得撕扯難受。

楚耀南就側頭好奇地看著他,無奈搖頭,癟癟嘴,聳聳肩,笑了離去,向身後擺擺手,有手下去解開那孩子腳上的紅綢,方會長激動得砰砰地磕頭。秦溶遲疑片刻,隨了楚耀南出門,看他蹣跚的步伐,忍了痛的倔強,秦溶心裡無比愧疚,是他冤枉了楚耀南,是他那天他不依不饒地咬定是父親派楚耀南調包陷害青道堂,父親是為了摘清干係才痛責楚耀南給他看。如今想來,楚耀南何等冤枉,生生被那一鞭鞭打得顏面無存,怕一輩子想來都是一場噩夢。

走出幾步,砰的一聲巨響,貨艙門關閉。

秦溶警覺地回身,“啊。。。。。。。。。。。。”的一聲淒厲驚嚎。哇哇的幾聲幼兒哭泣,旋即沒了聲音。

秦溶猛回身就要撲轉,被楚耀南一把攔住,靜靜地問:“你去做什麼?沒用了。”

“住手!”秦溶大喊著推開楚耀南衝進倉庫去,瞠目結舌。那團血肉模糊抽搐著的軀體,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就漸漸沒了生息,如獵獸臨死前的抽搐。

“啊—啊—不要呀!”方會長髮瘋般的哭嚎,發狂般大叫撓頭。

秦溶緩緩閉眼,在青道堂經過血雨腥風的他曾經手刃人無數,也是見血不眨眼的主兒。誰不知他青道堂的六爺年輕為人心硬如鐵,青道堂裡都無人敢惹,若沒這幾分硬氣勁,他如何立身江湖?只是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大哥一直教誨他江湖的道義,就是撕票,青道堂也不會在老人孩子身上做文章。楚耀南,果然手辣得令他汗毛倒立。

楚耀南卻已揚長而去。

秦溶氣得周身發抖,一路追回家,他大步衝上樓梯一頭的汗水,悲憤令他無可容忍眼前的慘劇。

他衝樓廳恰見楚耀南悠然地脫外衣,衝上去一把抓住楚耀南的脖頸,揮拳重重一拳揍在楚耀南左頰上。楚耀南措手不及,頭被打歪,再擰過頭來,揮拳要報復,卻在父親一聲威懾的呵斥下緩緩放下拳頭,弟兄二人怒目而視。這時秦溶的第二拳打來,重重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