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一聲罵:“溶兒是個童子雞,你又太花天酒地,別把弟弟帶壞了。”
審視兩個兒子說:“那個,都老大不小的了。在這個門裡,人人都有使命,要為家門出力。”
楚耀南噗哧笑出聲,被秦老大一眼瞪住。
目光遊離,有些心虛,卻堅持說:“爹想好了,你們兩個都不是省心的。爹十七就娶沛兒他娘了,如今溶兒十八,南兒二十,早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了。”
秦溶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果然聽到父親大言不慚的說:“尋個門當戶對的不容易,尋幾個女人傳宗接代當個妾室不難。爹從這次的貨色里扣下些容貌周正的,給你們……”
話到這裡就停了,自己心裡也含糊,這說妾,又不是妾,非要生了兒子才能納進門;既然不是妾,又是什麼呢?
乾咳兩聲說:“總之,先圓房,再從長計議。”
楚耀南順口問:“女人呀?幾個呀?要生兒子的可是要那種豐乳肥臀的。”
看秦老大瞪他一眼,楚耀南怯怯地說:“那個,多了可是傷身子的。”
秦溶毫不猶豫地答:“您為什麼不留給自己受用呀,反正十八房小老婆了,再湊幾個添成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不正合適?”
一句話話音沒落,秦老大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揍屁股上,啪的一聲清脆的響,秦溶竟然沒躲避,揉了屁股委屈的望著他,堅持說:“我不幹!”
楚耀南笑了,打趣地一旁逗他:“不幹還是不會?”
秦溶騰的一下雙頰緋紅,狠狠瞪了楚耀南,楚耀南教訓他說:“爹說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犯什麼倔驢脾氣?”
秦老大狠狠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還由得你了?不幹?綁了你也得幹!”
楚耀南拉拉被子更是得意,嬉笑了說:“爹,是二弟不聽話,我可沒忤逆爹的意思,不要人幫忙,我自己能搞妥,爹有幾個就送幾個過來,兒子來者不拒,可要送些順眼的過來。”
秦老大氣得一把掀翻楚耀南就去扯他褲子,大罵著:“我先拾掇拾掇你這身賤骨頭!”
“哎呦,哎呦爹,別,別打呀!”楚耀南逗笑著躲避。
秦老大一走,秦溶氣得喘粗氣,不想父親如此粗俗下流,還搞些女人來逼他傳宗接代。
心裡一塊石頭,回房去找母親,娘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曉幾分,哄他說:“你爹,也是沒辦法,你這麼不聽話,不定哪天就跑了,阿沛他身子骨弱,不定能不能留個兒子呢。你就聽話,從了吧。”
秦溶氣得起身,楚耀南的話在他耳邊,但他不想同他搞那些把戲,就大步出房門,心想躲去碼頭,眼不見心不煩。不想一出門,後面那些保鏢就跟了他寸步不離,秦溶氣惱,這些人是武林高手,父親身邊的護衛,他回頭想轟走他們,為首的人笑了說:“老爺吩咐的,寸步不離二爺,上茅廁都要跟著。”
傍晚時分,果然秦公館裡來了一群婦人,裝飾很清雅,有些看似是學生,有些看似是女工,還有的看似十四五歲的樣子,年紀十分小。在廳裡列隊,二姨娘奉老爺之命過去一頓訓示,各個垂個頭恨不得扎去胸口裡。有人聽罷當場哭鬧著要跑,就被黑衫打手拖下去,聽二姨娘笑了說:“好好的少爺不去伺候,偏去窯子裡去伺候下九流的販夫走卒才過癮。”
屋裡鴉雀無聲,二姨太打發這些人去下人的房裡沐浴更衣,再出來時,人人換了一色白底碎花布的小衫子,丁香色的綾子褲,齊整的列了兩排。
秦溶在房裡踱步,思忖如何出去擺脫困境,卻見骷髏管家帶了六名膀大腰圓的護衛進來,一呲大板牙對他說:“老爺吩咐,請少爺去西廳那房子去住。”秦溶自然知道是為什麼,更是急惱,如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才想起小楚認真的那幾句話,情急之下,才應了說:“我不想去,還是把那些女的喊這裡來,一個個來,一起來都使得。”
沒想到秦溶如此痛快的答應,骷髏管家冷冷說:“老爺吩咐,要去西廳。”
豈有此理!秦溶記得那西廳是落地的玻璃門,平日掛個簾子。那個地方,難道是父親不放心他?還要在一旁監視。秦溶的脖頸都被臊紅,如落入開水的大蝦。
他起身說:“也好,只是我住不慣別的被褥,非是太太親自縫的才可以,不然身子長疹子。請太太過來吧。”
牛氏進來,自然知道兒子不肯就範,就一邊寬慰他,一邊為他收拾被褥。
秦溶揉了頭說:“娘,我最近又犯頭疼的毛病了,正想換間房子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