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笑:“官家,蹴鞠就要開始了,官家要不要去玩玩。”
德慶帝停住腳步,思量了一下:“倒也成,走,跟朕看看去。”
走不多時,迎面碰到於希,德慶帝一見於希倒是樂了:“於大伴,你這是幹嘛去了?”
於希苦著一張臉,指指他自己個兒,哀嘆道:“奴婢奉了您的令去瞧李娘子,結果,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無怪德慶帝樂,這於希的樣子實在不敢恭維,他那一身繭綢的衣服破個稀爛,左一個洞。右一個眼,帽子也不知道弄哪兒去了,便是鞋子,一隻鞋子也破的露出拇指來,臉上更是叫人發笑。一隻眼睛烏黑髮青,嘴更是歪斜的緊。
“這是怎麼弄的?”德慶帝笑過之後,倒也關心於希。
於希一瘸一拐的跟在德慶帝身後邊走邊說:“官家的別院旁不是有一個小小的農莊麼,奴婢去瞧李娘子,李娘子倒是挺好,跟白姑姑幾個學規矩學的也不錯。只是想著官家呢。”
一聽這話,德慶帝滿腔的怒火倒是沒了,嘴角也多了幾分笑容:“鳳兒自然是想朕的。”
“李娘子聽說別院旁有個農莊,便叫奴婢去與她買些新鮮的果子,還說別院那些奴才買的都不好。不如奴婢有眼光,官家也知道李娘子那張嘴,哎喲那是當真的巧,哄的奴婢當場就拍了胸脯保證一定買到最好的。”於希說到這裡,朝著德慶帝眨眨眼睛:“李娘子說當初官家在鳳凰縣的時候最愛喝果子酒,左右她現在無事,若是農莊裡有上好的果子,就與她多買些來。她釀了酒給官家嚐嚐。”
想到在鳳凰縣和李鳳兒朝夕相處的日子,德慶帝一臉的柔情:“還是鳳兒最知道朕啊。”
柳木眨了眨眼睛,心裡盤算著這李娘子在德慶帝心裡的位置。
於希接著道:“奴婢一聽是要給官家釀酒的。自然要挑好的,當時就帶了兩個小子去了,哪知道,走到半路上碰到惡霸調戲良家女子,官家也知道奴婢,奴婢家裡的事。奴婢如何看得了這個,當下就與那惡霸理論起來。只是那惡霸著實的可惡,又帶了許多刁奴。竟把奴婢打了一頓。”
說到這裡,於希掉了兩滴淚:“若單是奴婢捱打也就算了,奴婢看不過那好好姑娘叫惡霸給糟踏了,當時就叫一個小子去別院報信,多帶些人來護住那個姑娘。”
聽到這裡,德慶帝也想到當時的情形,不由的熱血沸騰。
德慶帝可謂歷代最幸福的皇帝了,他的父親明啟帝是位真正的仁慈之君,不只對百姓對官員,就是對兒女,也是滿腔的慈父之情,德慶帝自小在明啟帝和王太后的關愛下長大,再加上明啟帝並沒有廣設後宮,他成長過程中沒有危險,沒有陰謀,沒有勾心鬥角,可謂是長在蜜罐裡了,比歷史上任何的皇子都要幸福。
也正因為如此,德慶帝便養的有些天真,他的性子與明啟帝有些相似,也很平實心慈,只是,心中還是嚮往著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或者說他極想做一個征戰沙場的百戰將軍。
因此上,德慶帝一聽到這什麼調戲民女的戲碼,又一聽於希要充當那拯救落難女子的俠士,就來了勁頭:“後來呢。”
於希扯著唇笑了笑,這一笑,臉上更疼了:“誰知道那小子回去是怎麼說的,竟然驚動了李娘子,當下,李娘子帶了人尋去,過去一見奴婢被打成那樣,李娘子也火了,直接叫人護住奴婢,李娘子趁著人不注意,竟然一個人上前,把那惡霸刁奴打的哭爹喊娘跪下求饒。”
“好!”德慶帝聽的拍手大笑:“鳳兒便是這等嫉惡如仇的脾氣,當真合朕的胃口,後來呢,那姑娘如何了?”
說著話,竟到了蹴踘的場所,於希一邊看著柳木給德慶帝鋪墊子請德慶帝坐下,一邊笑道:“後來那惡霸還說什麼他爹是哪個,他舅舅是哪個,李娘子一腳把他踢翻,又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大聲道:“你這廝莫不是還沒斷奶,打個架竟然還報上你爹的名號,好沒出息,趕緊回家尋你娘吃奶去吧。”當時,我們好些人都聽的發笑,笑的那惡霸臉上掛不住,扔下一句狠話就跑了,李娘子又叫人給了那姑娘些錢,送那姑娘回家,奴婢瞧著自己被揍成這樣,也不好再去買果子,便託了別人去,奴婢,奴婢就回來了。”
德慶帝聽的興致高昂,連連拍手:“鳳兒做的當真的好,可惜朕沒瞧見,不然,朕也給他鼓掌喝彩去。”
於希低頭:“奴婢臨走前,李娘子還問奴婢幾時才能見到官家,李娘子還說她會奴婢學規矩的,等學好了規矩就能進宮見官家了,還說她很好。叫官家不用擔心。”
德慶帝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