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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據說北方的旱情還不是很嚴重,南邊旱情才厲害呢。好些地方人們都已經開始拖兒帶女的逃難,且京城外邊也聚了許多難民。京城內部水價一日高過一日,平民百姓好些都開始賣起女兒來。

這日,李鸞兒才剛吃過午飯,正和嚴承悅商量將後花園開出一塊地來用來種上些蔬菜,便見老宅那邊來了人,說要請嚴承悅和李鸞兒過去商議事情。

將來人打發走,李鸞兒瞧瞧嚴承悅:“怕是太太賣糧的事情發作了吧。”

嚴承悅搖了搖頭:“大約不是,我估摸著家裡還有些存糧,應該能再支撐些日時,不會這麼短的時間就捉襟見肘的。”

“那是何事?”李鸞兒也有些不明白了。

嚴承悅笑著推了輪椅朝外走去:“去了自然知道,我想著怕不是什麼好事情,你身子不便就在家歇著,我自己去便成,免的太太為難於你。”

李鸞兒也笑了:“太太能怎樣為難我?我可不怕她,你若是叫我在家我也是坐立難安的,還不如和你一塊去。”

說話間李鸞兒便叫瑞珠吩咐下去備好馬車,車上放上些冰盆。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李鸞兒和嚴承悅坐上馬車回老宅。

等到了老宅,兩人便直接去了正廳,一進門就見嚴老將軍滿臉怒容端坐著,嚴保家在一旁賠罪,而林氏站正生悶氣,施藍和嚴承忻跪在廳上一言不發,尤其是施藍,她滿臉的淚水,眼中帶著些怒意和哀傷,釘死了一般跪在地上,緊抿著的唇和緊握的手都一再表示她很氣恨,正極力剋制著。

李鸞兒一瞧就知道應該是施藍那裡鬧出什麼事來,或者說,施藍和林氏吵架了。

“承悅和鸞丫頭來了,過來坐吧。”

嚴老將軍看著嚴承悅和李鸞兒進門要行禮,就趕緊笑了一聲,指指一旁的座位叫兩個人坐,嚴承悅本就是坐著的,自然不需要再坐,李鸞兒身子重了,總是站著也不成,她就跟嚴保家和林氏告了罪這才坐下。

嚴保家倒沒什麼,他可惦記著四個孫子呢,只林氏稍有些憤恨,不過,不待她說出什麼話來就被嚴保家給拽住了,看到嚴保家眼中的警告,林氏將話又咽了下去,她瞪了施藍一眼,又看看李鸞兒,竟是對李鸞兒笑了笑。

這一笑,叫李鸞兒大吃一驚,要知道,林氏對她可從來沒有什麼好顏色的,今兒這笑……莫不是帶了刀子?

等看到施藍那不服氣的神情,李鸞兒稍一想也明白過來,怕是林氏真和施藍吵架了,所以想拉攏她做同盟,這才給了她個好臉的。

不過,她李鸞兒又不是傻子,能眼瞧著兩人不對付硬往裡邊插麼,她又豈是林氏幾個好臉能收買得了的。

“爺爺,這是?怎麼二弟和弟妹都跪著?”

待安坐好了,嚴承悅才問嚴老將軍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這一問,嚴老將軍便頹然擺了擺手,眼角眉梢多了幾分蒼老,猛一瞧就是普通的人到暮年的老頭子,哪裡還有平日威風凜凜的樣子:“問你爹去,叫他說與你聽。”

嚴承悅又去瞧嚴保家,嚴保家也無人可推,只能哀聲嘆氣道:“家門不幸啊,你……這施氏實在不太不像了。”

“老爺,是兒子的不是,帶累老爺太太如此傷心。兒子回去定然嚴家管教施氏。”嚴承忻一邊嗑頭一邊認錯,聽語氣多了幾分哭音,想來,這件事情必然十分嚴重。

“老爺,媳婦說句實話你別生氣。”施藍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跪在地上十分乾脆的說道:“媳婦認為自己沒錯,錯的是太太。雖然說太太管著家。可也不該一人沒商量就將家中存糧賣了,要知道,但凡是世家大族哪家做事會不留餘地。誰家也沒見過親糧未下就賣舊糧的,哪家的管家太太都沒為了銀錢去斷了家中退路的,若不是媳婦查出來,說不定直到咱們都捱餓了才曉得太太做出這種事來。”

說著話施藍面向嚴老將軍:“老爺子。孫媳也承認做事有些武斷,也有些脾氣急燥。可孫媳的心是好的,不像太太將咱們一家老小都置於死地啊,老爺子,您可得替孫媳做主啊。”

聽到此處。李鸞兒也算知道了,大約是施藍為著什麼知道了林氏賣糧的事情,這才鬧騰起來的。

施藍這一折騰。林氏直氣的臉都紅了,瞪著眼睛指著施藍:“放肆。天底下哪有你這般做人媳婦……”

“老爺子未曾說話呢太太就這般放肆,實在是不將老爺子放在眼裡,太太,這天底下可有您這樣與人做兒媳婦的。”施藍出身清貴之家,家裡讀書者眾,一張嘴皮子也練的極為利落,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