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心了。就叫我安安靜靜去尋靜娘。”
靜娘說的是嚴承悅的奶奶,她閨名一個靜字。她和嚴老將軍素來夫妻感情極好,她病逝後嚴老將軍好幾年都緩不過勁來,還是嚴承悅摔斷了腿張家退親才叫嚴老將軍又打起精神來的。
“老哥哥。”金夫人上前一步笑了笑:“你和老嫂子有的是時候團聚,現如今啊,還是好好養身子為上。”
嚴老將軍搖頭:“不必了,不必了,沒的還得叫你費心,又不知道要糟踏多少好物件,最後還是留不住命的啊,再說,靜娘等了我許久了,我怕再不尋她她等不及先走了。”
金夫人扭頭到一旁擦了擦眼淚,強笑一聲:“您這個樣子去尋老嫂子,她瞧見了還不得不要你,便是要去尋,咱們也得收拾的利利索索,弄的精精神神去才成。”
她這麼一說,嚴老將軍登時有精神了:“老妹子,麻煩你幫我弄些藥,叫我顯的精神一些,不然,靜娘若見了我,非得胖揍我一通。”
“好。”金夫人笑了:“這幾日我住下,幫著老哥哥調養調養。”
兩人又說了一時話,嚴老將軍明顯沒了什麼精神,金夫人便叫嚴保家兄弟還有嚴承悅幾個跟出來,她輕聲道:“唯今之計只有儘量用藥保證老哥哥身子舒坦些,叫他多活一程是一程吧。”
“有勞夫人了。”嚴保家也知嚴老將軍歲數大了,怕是治不好的,倒也沒有說什麼為難的話,很是恭敬的跟金夫人見禮:“一切仰仗您了,需要什麼藥材您只管開口,沒有不允的。”
“好。”金夫人點頭,叫人拿來紙筆開了藥方,嚴保家接過來瞧了瞧就交給小輩去抓藥。
待金夫人開過藥方,李鸞兒便帶她去休息,在金夫人臨來之前,李鸞兒已經和施藍在老宅子裡替她收拾了一個小院子,院中很是安靜,雖小卻佈置的很精雅,屋內也都照金夫人的喜好給收拾了,叫金夫人一進去便覺舒坦。
且等金夫人歇下了,李鸞兒到老將軍屋內,便見嚴保家兄弟幾個正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的,幾個小的臉色也都不好,李鸞兒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罷了。
到如今李鸞兒倒也明白過來,卻是不好說的。
這些年,嚴老將軍怕都是硬撐著的吧。
李鸞兒曾去過戰場,自然知道領兵打仗不是什麼好活計,是極苦的一件事情,出征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的,又要和各種惡劣的環境抗爭,一來二去,便是再壯的人身子骨都會壞掉,再加上大傷小傷不斷,如何又能保證身子不會垮掉。
應該是自嚴承悅摔斷了腿,嚴家一日不如一日,嚴老將軍擔憂後輩便硬撐著給後輩依靠,這會兒眼瞧著一家子和睦,兒輩雖沒什麼大的成就,可孫輩都起來了,且嚴承悅和李鸞兒在朝中都很有份量和人脈,他不用再擔心後繼無人,不用擔心門楣沒人撐著,這一放鬆,身體上的暗疾就顯露出來,很快身子骨便垮了。
李鸞兒想著若是嚴老將軍放到現代用先進儀器檢查一番的話。恐怕五臟六腑內都是毛病,也難怪金夫人說治得了病救不得命了。
只這話她卻只敢放在心中想想,一丁點不敢吐露出來,否則別人先不說,嚴承悅先就惱了她。
想想老爺子的身體,李鸞兒心中也很是悲痛。
這些年嚴老將軍對她的疼惜做不得假,對她和嚴承悅的維護她丁點都瞧在眼裡。感受在心中。她早已將老爺子當成親爺爺孝敬,滿心裡希望老爺子長命百歲,一家子和和樂樂的。哪裡料得到老爺子這麼早就……
嚴承悅從內屋出來,見李鸞兒站在一旁紅著眼眶,心裡也是一陣酸澀難當。
只這時候他也不好安慰李鸞兒,只能先跟嚴保家道:“爺爺已經喝了藥。如今正睡下,我瞧著他睡的安穩。再不復前幾日那般疼痛便先出來了。”
嚴保家點頭:“老爺子能少受些罪便是好事,聽金夫人的意思怕也……沒多長時日了,這段時間你們都留在家裡侍疾,萬不可叫老爺子有丁點遺憾。承悅,承悅媳婦,素日裡老爺子最疼你們。這些時日你們多伺侯一些……”
嚴承悅和李鸞兒一起點頭應承,過了一會兒。林氏過來說飯已經做得了,叫大夥輪流吃飯,又說弄了些金夫人愛吃的已經送了過去。
嚴保家拉了她的手笑了笑:“你做事妥帖,這些事你安排,這段時間二弟三弟兩家恐也要住在家裡,你也多擔待些。”
林氏也笑了一聲:“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這都是應該的,有什麼擔待不擔待的。”
到了晚間嚴老將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