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家,你不也是這樣麼,咱們老鴰別嫌豬黑,都是一個樣……”
李鸞兒勾唇笑了起來,任由馮貞兒在這裡大吵大鬧,她端起茶來靜靜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我和你不一樣,我沒吵著鬧著要伺侯人,所以不會這些沒什麼,我也沒你下賤,再有,你給我記清楚,我如今的日子都是自己努力過出來的,我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掙的,沒花用嚴家一分一毫,就是嚴承悅在這裡我也敢這樣說,馮貞兒,你也別吵鬧。我今兒奉勸你一句,聽不聽的由你,這人啊。甭管男人女人都得懂得自愛,別有事沒事的擱人面前哭,跟個小白花似的哭喪著臉,叫人瞧著晦氣,更叫人瞧不起來。”
“我!”馮貞兒咬牙:“我早晚有一天……”
“甭早晚有一天了,你沒那一天。”李鸞兒可不等馮貞兒放狠話,直接笑著回了一句。伸手一指門外:“你回頭看看就明白了。”
馮貞兒滿臉怒氣的回頭,一邊回頭一邊道:“你還甭嚇唬我。我馮貞兒不是被嚇大的……”
“啊……”馮貞兒尖叫一聲:“大哥……”
原來,門外趙大福和嚴承悅好好的聽著呢,趙大福滿臉的震驚和失望,嚴承悅卻是臉帶笑容。看著李鸞兒時一臉的柔情。
“我沒想到,沒想到啊!”
趙大福不理會馮貞兒,拍了拍自己的頭,回頭對嚴承悅拱手為禮:“嚴公子啊,實在對不住了,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我就是看她可憐才……”
嚴承悅擺了擺手:“不知者不罪,你也是一番好心,卻被人利用了。”
“大哥。我,我!”
馮貞兒訥訥著,猛的回身直向李鸞兒衝去:“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進了嚴家門,你那個位置是我的,是我的,我才是嚴家夫人……”
呯的一聲,馮貞兒飛身出去。整個人摔到門外,她倒在地上許久起不來。一使勁,吐出一口血來,她驚懼的看著李鸞兒:“你……”
哇,的一聲,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李鸞兒一笑:“可笑,想要我的位置卻不知我是怎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麼,我可是打虎的能手,對付你這種小白花又算得了什麼。”
李鸞兒緩緩起身,踱步出去,對趙大福微微福身:“趙將軍,裡邊請,我家裡還有一些雨前龍井,你且坐下嚐嚐。”
趙大福趕緊搖頭:“不了,不了,我,對不住了。”
說完話,他走過去扶起馮貞兒,見馮貞兒還是兇狠的瞪著李鸞兒,趙大福暗中搖頭,兇狠的來了一句:“還不跟我回家,嫌丟人不夠麼。”
直到趙大福將馮貞兒拽走了,李鸞兒才走到嚴承悅跟前,開口就笑:“如何,你家娘子我做的好不好?”
“好!”嚴承悅想到李鸞兒剛才說的那番話,簡直就想要鼓掌了,那話實在太過精彩了,簡直就是罵人不帶髒字,怕是那場面得一直留在馮貞兒腦海中,成為她一輩子的噩夢吧:“為夫發覺甭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得罪娘子,不然,說不得哪時候得被娘子給罵去半條命呢。”
李鸞兒一仰頭,一臉的傲嬌狀:“那是,我雖不敢說能將人罵活,卻是能將人罵死的。”
“哦?”嚴承悅以拳掩口笑的聲音潤朗:“我倒是沒聽說過能將死人罵活的。”
“有啊,就是那個包……”李鸞兒才想說包龍興,可一想這可不是現代,沒有周星星,趕緊改口:“總之是有那個人的,等改天有時間我給你講講。”
嚴承悅露出一臉的興味來:“成,恭候娘子大駕。”
李鸞兒一陣頭疼,不曉得如何給大雍朝的人講清朝故事,更不曉得嚴承悅聽到那種無厘頭故事之後會作何反應。
馮貞兒被趙大福拽出嚴家,趙大福一路上虎著臉,馮貞兒現在冷靜下來,心下惴惴,不敢看趙大福一眼。
她咬著牙,心裡後悔不迭,怎的就,就不能再忍忍,不能再裝的柔弱些,好叫嚴公子瞧到他的娘子是如何欺侮自己的,若她知道嚴公子就在門外,必然不會說出一丁點難聽的話,必定會裝出忍辱負重的樣子來,要真是那樣,說不得嚴公子會對自己心生憐惜,也會知道他娘子多麼的虛偽奸詐。
趙大福也在後悔,後悔怎生沒有生一對識人的眼睛,硬是將馮貞兒這個攀權附貴貪慕虛榮的女子當成那種楚楚可憐的貞節烈女,想到在邊關時候他幫著馮貞兒給嚴公子添的那些麻煩,他真的想扇自己一巴掌。
同時,趙大福對於李鸞兒生出一種敬服之意來,早聽說這位李大娘子如何如何,今日一見,卻長了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