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心情。”片山說:“不過,罪就是罪。”
從門協升二的話中,他父親所做的事已明朗化。
大概明天,他就會被捕,同時喪失當議員的資格了。
井口良子也有份參與影印試題的角色。片山不願相信,但聽說井口良子愛上了那個關谷久高。
也許她是為了維繫他的感情,這才言聽計從吧。
“是關谷說的。我猜殺井口良子的可能就是這傢伙。”片山說:“我要嚴厲責備他。”
“對。井口良子不是那種喜歡做暗事的型別。”
“還有,在醫院裡企圖用刀刺我的也是他。我會使他招供的。”片山罕有的自信,“問題是殺死今板和室田的兇手了。”
“殺阿部的是那女的吧。”
“嗯。那個做了水田智子的替身的女人,她把阿部拉進集團。在與大學有關的人以外的地方收藏試題的影印本,萬一檢舉時也安全。”
片山環視室內的情形。
“喂,福爾摩斯。知道什麼嗎?”
“喵。”福爾摩斯在那張梯子底下止步。
“叫我上去?”
福爾摩斯自己開始迅速爬上梯子。在途中,宛如前翻鐵棒似地倒轉吊掛,又翻個身“喵喵”叫著遊戲。
“喂,認真一點好不好?”片山啼笑皆非地說。
“它叫你快點上去,對不?”晴美說。
“喵。”
“我已經上過了。你去吧!”片山禮讓。
“自己明明怕高――好吧,我去。”
晴美爬上梯子去了。
福爾摩斯早已上到書本掉光了的空架上,在那裡走來走去。
“這是對面架子的書本移動過的痕跡?”
“嗯。看得出吧!”
“對面的架子也有梯子嗎?”
“有的。不過靠在邊上,有需要用到時才搭在正面吧。”
“真巧妙。若是被人正面伸手一推的話,誰也站不住腳的。”
“大概想不到還有別人在吧!”
“關門並上鎖的是誰?”
“問題就在這裡。很難想象是室田上的鎖。而且,鑰匙也好端端地放在他的口袋裡。”
“從裡頭也能上鎖?”
“這門的結構是這樣的。”
“那麼,兇手會不會也有鑰匙?”
“那也很妙吧?因為鑰匙只有一把。室田跌下後,兇手從他口袋拿出鑰匙,從裡頭上鎖,又把它放回去――不過,室田跌下時,發出很大的響聲,而接待處的女孩馬上衝下來了……”
“兇手大概沒時間把鑰匙從室田的口袋拿出來又放回去吧!”
“就是――畢竟是室田自己上鎖的不成?”
“那麼,兇手是幾時進去的?”
“那也是問題。”片山點點頭,“無論如同,總是搞不明白。”
“福爾摩斯,你在幹什麼?”晴美開始下梯子,“下來不容易吧?騎我肩膀如何?”
“喵。”
福爾摩斯好象沒有這個意思,在空架子上躺下來。
“幹什麼呀?這種地方不會舒服的。”晴美苦笑。
“它在幹什麼?”片山從下面問。
“它在睡覺,在架子上面――不要啦,滿身塵的。”
“喵。”福爾摩斯叫。
“慢著。”片山說:“對呀,說不定……喂,晴美,可以到那邊的架子躺躺看嗎?”
“嘎?”晴美瞪大眼,“我嗎?”
“試試看,能不能躺下?”
“但……好吧。福爾摩斯,讓一讓。”
晴美從梯子爬上架子,肚子朝下躺臥。
“這樣可以嗎?”
“從下面看不見。”片山說:“我懂了。兇手可能躺在那邊躲起來。為此,才有必要把書推下去。”
“是嗎?我要下來啦。”
“嗯。”
這一次,福爾摩斯乖乖地騎在晴美肩上,一同下來了。
“不過,還是有鑰匙的問題。”晴美拂去衣裙上的塵埃,“另外,事先躲起來可以,但怎樣、幾時出去的?”
“正是問題所在。當然,兇手事先一定來看過那架子上面的情形。”片山沉思,“慢著……”
“喵。”
福爾摩斯叫,片山回過頭去,但見穿白袍的佐久間恭子站在書庫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