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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明白你的心情。”片山說:“不過,罪就是罪。”

從門協升二的話中,他父親所做的事已明朗化。

大概明天,他就會被捕,同時喪失當議員的資格了。

井口良子也有份參與影印試題的角色。片山不願相信,但聽說井口良子愛上了那個關谷久高。

也許她是為了維繫他的感情,這才言聽計從吧。

“是關谷說的。我猜殺井口良子的可能就是這傢伙。”片山說:“我要嚴厲責備他。”

“對。井口良子不是那種喜歡做暗事的型別。”

“還有,在醫院裡企圖用刀刺我的也是他。我會使他招供的。”片山罕有的自信,“問題是殺死今板和室田的兇手了。”

“殺阿部的是那女的吧。”

“嗯。那個做了水田智子的替身的女人,她把阿部拉進集團。在與大學有關的人以外的地方收藏試題的影印本,萬一檢舉時也安全。”

片山環視室內的情形。

“喂,福爾摩斯。知道什麼嗎?”

“喵。”福爾摩斯在那張梯子底下止步。

“叫我上去?”

福爾摩斯自己開始迅速爬上梯子。在途中,宛如前翻鐵棒似地倒轉吊掛,又翻個身“喵喵”叫著遊戲。

“喂,認真一點好不好?”片山啼笑皆非地說。

“它叫你快點上去,對不?”晴美說。

“喵。”

“我已經上過了。你去吧!”片山禮讓。

“自己明明怕高――好吧,我去。”

晴美爬上梯子去了。

福爾摩斯早已上到書本掉光了的空架上,在那裡走來走去。

“這是對面架子的書本移動過的痕跡?”

“嗯。看得出吧!”

“對面的架子也有梯子嗎?”

“有的。不過靠在邊上,有需要用到時才搭在正面吧。”

“真巧妙。若是被人正面伸手一推的話,誰也站不住腳的。”

“大概想不到還有別人在吧!”

“關門並上鎖的是誰?”

“問題就在這裡。很難想象是室田上的鎖。而且,鑰匙也好端端地放在他的口袋裡。”

“從裡頭也能上鎖?”

“這門的結構是這樣的。”

“那麼,兇手會不會也有鑰匙?”

“那也很妙吧?因為鑰匙只有一把。室田跌下後,兇手從他口袋拿出鑰匙,從裡頭上鎖,又把它放回去――不過,室田跌下時,發出很大的響聲,而接待處的女孩馬上衝下來了……”

“兇手大概沒時間把鑰匙從室田的口袋拿出來又放回去吧!”

“就是――畢竟是室田自己上鎖的不成?”

“那麼,兇手是幾時進去的?”

“那也是問題。”片山點點頭,“無論如同,總是搞不明白。”

“福爾摩斯,你在幹什麼?”晴美開始下梯子,“下來不容易吧?騎我肩膀如何?”

“喵。”

福爾摩斯好象沒有這個意思,在空架子上躺下來。

“幹什麼呀?這種地方不會舒服的。”晴美苦笑。

“它在幹什麼?”片山從下面問。

“它在睡覺,在架子上面――不要啦,滿身塵的。”

“喵。”福爾摩斯叫。

“慢著。”片山說:“對呀,說不定……喂,晴美,可以到那邊的架子躺躺看嗎?”

“嘎?”晴美瞪大眼,“我嗎?”

“試試看,能不能躺下?”

“但……好吧。福爾摩斯,讓一讓。”

晴美從梯子爬上架子,肚子朝下躺臥。

“這樣可以嗎?”

“從下面看不見。”片山說:“我懂了。兇手可能躺在那邊躲起來。為此,才有必要把書推下去。”

“是嗎?我要下來啦。”

“嗯。”

這一次,福爾摩斯乖乖地騎在晴美肩上,一同下來了。

“不過,還是有鑰匙的問題。”晴美拂去衣裙上的塵埃,“另外,事先躲起來可以,但怎樣、幾時出去的?”

“正是問題所在。當然,兇手事先一定來看過那架子上面的情形。”片山沉思,“慢著……”

“喵。”

福爾摩斯叫,片山回過頭去,但見穿白袍的佐久間恭子站在書庫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