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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將四枚金元寶和那串珠子單獨放了起來。到了晚上朱老爹騎腳踏車到了南城壕(現在的南五路,那時還沒修路,是一條護城溝,據說當時還挺荒涼),用鐵鍬在城壕溝底挖了一個坑,將麻袋埋到裡面。第二天天剛亮,孩子三舅早早就來了,大家一商量,石棺反正也沒地方放,不如砸碎它給房子鋪地基用,大家說幹就幹,將石棺材砸的粉碎,鋪到地基下面。時間去了一個月,新房建成了,朱老爹將四個金元寶中的一個給孩子他三舅,另外三個決定一個兒子給一個,那串珠子留給姑娘,暫時都由他保管,都等到結婚的時候再給。大兒子先結婚,就先給了他一個,是留是賣,自己決定。大家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也沒想這件事竟會鬧到後面不可收拾的地步。

朱家大兒子拿了金元寶和未婚妻一商量,家裡面為他結婚蓋房子拉了不少饑荒,不如把金元寶賣掉,一是幫家裡還還債,二是有錢把婚事辦了,三是結完婚有點本錢好到綏化一百衚衕倒騰點服裝什麼的(八十年代初期綏化一百衚衕裡生意紅火)。於是拿著金元寶到縣人民銀行,換了一萬多塊錢(當時黃金市場還沒有放開,都由人民銀行來操縱,而且黃金價錢非常低),朱家老大拿到錢非常高興,到了晚上拿了十幾塊錢,請了幾個好哥們一起到服務樓去喝酒(十幾塊錢相當於當時一個人的半個月工資,服務樓現在己經拆除了,中直路二百對過的位置)。一頓暢快淋漓的豪飲,朱家老大有點暈了,為了表示自已沒有喝高,堅決不用朋友送自已回家,從服務樓出來,黑燈瞎火地順著正大街一路向東走,當走到綏化鎮衚衕時,感覺到胃不舒服,彎下腰將吃進去的美味佳餚化作汙物瞬間狂噴而出。吐完後感覺身後有人,當時也沒路燈,一般老百姓晚間十點多很少出門,他以為是朋友不放心自已,在身後送自己回家呢,轉過身去,醉眼朦朧地果真看到身後十幾米的地方站了一個人,夜色太黑,那個人身邊彷彿更黑。朱家老大揚揚手說;回去吧,不用你們送。那個人一言不發,直直地站在原地,好像一直盯著他看。朱家老大感覺有點奇怪,仗著點酒勁,晃晃蕩蕩地來到那人跟前,凝神仔細觀看,這一看不要緊,嚇的朱家老大當真是魂飛魄散,心臟極度收縮,所有的美酒化作尿水拉到褲襠裡。

你道是誰,竟是朱家老大的舊相識,棺材裡面的通判!

只見他面色灰白,與開棺時並無二致,唯一的是雙目圓睜,不怒自威。朱家老大媽啊一聲,掉頭就跑。一路狂奔,到家後才發現鞋子丟了一隻,竟不知何時丟的,腳上都磨出血了。家裡人詢問怎麼回事,朱家老大照實說了,都說他喝多了,看花眼了,自已嚇唬自己,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怪。朱家老大一口咬定自已看見的千真萬確,家裡人安慰他說,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腦子裡老想著挖墳的事,出現點幻覺,也是正常的。

過了幾天,連朱家老大自已也懷疑是不是看錯了,慢慢的心也就安定下來了。家裡人拿著金元寶換回來的錢,將老大婚禮所需的東西都準備全了,定了結婚的日子,就等著媳婦過門了。沒成想一場更大的悲劇也將上演了!

時間過的飛快,一晃到了朱家老大結婚的日子,這一天天還沒亮,親朋好友們陸續到了朱家,張燈結綵,大紅的喜字早早貼到了門上。

新娘姓李,家在正大街西路三五一醫院附近(現工商銀行)住,新娘的叔叔在綏化縣政府當個小官,幫忙找了幾臺北京212吉普車,拉著親朋浩浩蕩蕩地將新娘接回了朱家。朱家屋裡屋外擺了二十多桌酒席,忙裡忙外,一片喜氣。

這時外面來了兩個要飯的乞丐,喝著喜歌,要討兩個小錢。朱家三舅媽見狀,忙拿五角錢將乞丐打發了。乞丐剛走,衚衕裡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一名老道,身材高瘦,劍眉飛揚,鼻高嘴闊,好一副奇相,只是一身黑色道袍千瘡百孔,惡臭難當,也不知穿了幾年未洗。那老道信步走到朱家門前,遲疑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站在門前也就遲遲未走。朱家三舅媽和朱老媽以為又來了–個要飯的,忙又拿了伍角錢送了上去。老道倒是不客氣,伸出一隻髒手將錢接過,操著一口山西話說;貧道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施主能否施捨我一口素飯。朱老媽和三舅媽費挺大勁才聽明白這道士是想要口飯吃,朱老媽為人厚道,本打算讓這老道士進院吃口飯,但這老道渾身奇臭,他若是進院,非把這一兩百號的親朋燻跑了不可,於是告訴孩子三舅媽進院拿了幾個燒餅,用紙包了,送給了老道。老道迫不急待的張口就吃,朱老媽開始還擔心他吃的太急別噎著,誰知那老道自己在身上摸出一隻軍用水壺,大口地喝了起來,兩口燒餅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