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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省齊齊哈爾市﹚的鎮邊軍總部,若鎮邊軍總部被攻陷,那黑龍江的半壁江山便盡在掌握之中了。

孫德忠由於不懂軍事,在綏化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況且看守藏寶室責任重大,趙師爺便命他一早上便返回十間房,可沒想到自已只是一夜未歸,家裡面便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眼見著藏寶室內亂糟糟的不堪入目,無論丟沒丟東西都已經驚得他冷汗直流。沒丟東西只是他一廂情願,人家既來到這裡,豈有空手而歸之理。

孫德忠一屁股坐到地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站起身來,想將沒有打破的石棺扶起來,可自已平日裡養尊處優,哪有力氣搬動那數百斤重的石制棺材,用了好幾次力氣都無法將石棺扶正,自己冷汗未消卻又出了一身熱汗,登時感到手軟腳軟,再無力氣去動那石棺了。眼望著滿地的珠寶金銀,有心想清點一下數量,可這數以千計的數量,自已沒兩、三日的時間如何能清點的過來。

正當他六神無主之際,大夫人踉踉蹌蹌地進入到古墓當中,一見眼前的情景也嚇了一跳,有心要哭嚎上一番,可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講,只好暫時控制住哭腔,道:“老爺,大事不好了,也不知從什麼地方來了一大批當差的,將咱們家圍得水洩不通,氣勢洶洶的樣子,好像是來抓咱們的。”孫德忠聞聽,不由得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若木雞,眼若銅鈴,喃喃自語道:“來的這麼快,完了,什麼都完了。”大夫人似懂非懂,問了一句道:“什麼完了?”孫德忠有些惱火,氣得在地上扒起來,揚手便給了她一記耳光,吼道:“都是你這臭婆娘,我叫你好好看守藏寶室,你怎麼會放人進來,嫌自已命長嗎,這回倒好,砍了你這婆娘的頭,不用小鬼勾你,自已就到閻王哪候駕了。”

孫德忠一向懼內,二十幾年的夫妻生活中,伸手打大夫人是從未有過的事,大夫人性格原來潑辣難纏,這時忽然被他一巴掌打的蒙了,竟忘了大發雷霆,捂著臉小聲道:“我沒有放人進來。”孫德忠但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大夫人對他來講簡直不可理逾,叫道:“沒放人進來,這裡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我搞得不成。”大夫人還沒有緩過腔來,喃喃道:“昨晚家裡著火,都在忙著救火,我怎麼知道這裡進來人了。”孫德忠更加氣惱,道:“救火?那是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你這臭婆娘蠢到了家,怎麼沒把你燒死在裡面。”大夫人這時終於緩過神來,孫德忠乃是她家的上門女婿,有了她家的扶持才有孫德忠的今天,這二十幾年一向對自已低眉順氣,都已經成了習慣,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而自已日常收拾起孫德忠來更是小菜一碟,此時居然敢對自已又打又罵,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如何能嚥下這口惡氣,上前一把揪住孫德忠的左耳,罵道:“還反了你這婊子養的,敢打起老孃來了,是不是身上癢了,欠一頓棒子。”

孫德忠的母親確是在呼蘭廳妓院裡當過一段時間的妓女,後來被老爹買回來當了個四房奶奶。對於這段“家醜”,孫德忠最忌諱別人提起,此時被大夫人揭了舊疤,不由得怒火中燒,腦袋用力一擰,將左耳在大夫人手中掙了出來,可能是大夫人用力過大,一掙之下,左耳竟被撕開一道長長的傷口,登時鮮血直流,大滴的血點濺在地上、衣上。

這樣一來,對於孫德忠來講簡直是火上澆油,想起二十年來自已委曲求全,受盡了這婆娘的窩囊氣,自已也還罷了,就連對自已的父母她也是非打即罵,全沒有半點尊重的意思。此時又扯傷了自已的左耳,反正現在外面已經是差兵圍院,想逃是不可能了,早晚是一死,何必再受這婆娘的窩囊氣,乾脆要了她的這條爛命,也算死前吐了一口憋在心裡多年的惡氣。

孫德忠這麼一想,馬上低頭尋找地上有無可供行兇的利器,眼晴剛一打量,竟發現腳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厚鐵馬背戰刀。由於修建這藏寶室時他們並未對墓主人石棺進行開啟檢視,只是簡單地由趙師爺在棺外貼了兩張鎮屍符草草了事,所以他並不知道這戰刀是墓主人棺中之物。還以為是盜賊所留,至於盜賊怎麼會帶有如此笨重的作案工具,在這盛怒之下,己不容他多想。伸手抓起這柄四十餘斤的大刀,舉在空中,作勢欲砍。

大夫人見他剛舉刀時,也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孫德忠平日裡膽小如鼠的膿包模樣,料定他只是虛張聲勢,不敢真對自已下手。不但沒躲,反而雙手插腰迎了上去,口中罵道:“你今天不剁了老孃,老孃就剁了你。”

孫德忠殺氣已起,見她不加躲避反而叫囂起來,殺心更濃,砍刀直立向棚,一招“刀劈華山”,向著她猛劈下來。

孫德忠並未習過武藝,不知自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