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是本地的吧?”
“……嗯。”喬聆想了半天,在想自己到底是算還是不算是本地的,想了老半天之後還是肯定了護士長的說法。
“我就說,昨天下午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來,又孤零零的回去。怎麼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護士長換了一個抽屜翻,一邊還和喬聆閒扯著。
面對如此自然熟的大姐,不好意思的反而是喬聆了,她撓撓腦袋,乾笑道:“要回去的話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這樣啊——”護士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笑道:“要我說,你就趕緊回去,也別再理那群人了。”
喬聆還在愕然,那位護士長又繼續說起來了:“這兩天我都看出來了,是你爸爸還有那女人的一大家子人逼你來配型的是吧?還好沒配上,要我說,配上了也不給他們治,大人太造孽了,還管什麼小孩子!我跟你說,其實那孩子剛進醫院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一開始還以為那是父女,生病的是外孫,後來好幾天都沒看到爸爸,才知道原來是一對老夫少妻。”
“呃……”喬聆有些語塞,雖然說別人在自己面前這樣大大方方的把林蘭和自己父親罵了一通,雖然說喬聆感覺的確挺爽的,但是……還是有種十分奇怪十分詭異的感覺,於是當下喬聆真的是不知道應該笑還是怎麼的。
那邊護士長終於找到了鄭莧時的電話號碼,又從旁邊拿了一張便利貼,“刷刷刷”十分麻利的抄好遞給喬聆。
喬聆把那張紙收進包裡,萬分感激的對著護士長道謝,對方卻只是豪邁的一揮手:“沒事兒,我看著你這小姑娘就喜歡。本來不該說這麼多病人的是非,不過今天是忍不住了,也忘了那還是你爸爸和你弟弟,你就左耳進右耳出吧,別在意啊。”
“不會……我不會介意的。”喬聆趕緊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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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聆在大街上漫無邊際的逛著,因為剛才打電話給鄭莧時,後者說他正在和朋友在一起,然後就客氣禮貌的和喬聆說了再見,接著就掛了電話。
明顯是敷衍的藉口,可是喬聆又不敢把他逼得太緊,只得做罷。這麼早還沒到中飯的時間,喬聆也不願意回酒店去,於是就在大街上閒逛,想著要去高中母校走走。
學校不讓人隨便進出,還是喬聆拿了身上的證件出來才放行的。
因為已經放了寒假,所以校園裡十分冷清,再加上學校裡樹木多,所以即使是在白天,看起來還是有些陰森森的可怖。
正走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喬聆?”
喬聆轉過頭去,看著站在自己身後正提著一袋子菜地男人,想了想,也不確定的問:“悶葫蘆?”
原本還帶著一點點懷疑的男人臉上馬上換上了笑容,作勢就要上來敲喬聆的腦袋:“你還叫我外號?!多少年沒人叫了啊!”
“別別別,”喬聆趕緊討好的笑著,“欸,你家住學校裡?”
“嗯。”悶葫蘆大名叫吳坤,是喬聆的高中同學,他也問喬聆:“你來這兒幹什麼?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
“我好幾年前就回國了啊,今天正好回來,就來這兒看看。”喬聆笑答道。
“哦,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還在做酒店呢,天生伺候人的命。”兩個人開始邊走邊說。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看你們天天出入五星級酒店,再看看我,這輩子還沒進過幾次呢。”兩個笑著開玩笑。
喬聆突然停下腳步,驚道:“我說悶葫蘆,以前我不記得你這麼會說話的啊,怎麼現在轉性了?”
哪裡知道對方故意佯裝生氣的一沉臉,說:“喂!我和你說,我現在可是老師了!這外號要是讓我學生聽到我就威嚴掃地了。”
“好好好,對不起對不起——”喬聆笑著道歉道,然後問:“你教什麼的啊?”
“歷史。”吳坤一臉自得的說道。
喬聆再次笑噴:“喂喂,我記得你當初不是暗戀咱們歷史老師麼?說說看,現在戰果怎麼樣?”
“去去,要是讓我老婆聽到就完了。”吳坤一臉嫌棄的樣子裝作要把喬聆趕遠一點。
這話說完兩個人就沉默了下來,不過,喬聆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沉默尷尬,相反有一種老朋友的默契。
“喬聆,其實啊,我從初中一直喜歡你到高二。”沉默僅僅維持了一會兒,吳坤就又開口說道。
“嚇?”喬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往後退了一步,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待到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