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道:“真的不用行跪禮嗎?可是據我所知,大豐朝每一個新嫁娘在拜見自己的公婆時,都要行跪禮,並且要長輩叫起,才能夠從蒲團上站起來呀!”
“我們家的規矩歷來與其他地方不同,”說起這個,秦承銳的臉上就滿滿的都是驕傲,“我父親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繁文縟節,他一直都覺得,自家人還沒必要講究那些有的沒的,只要開心就好。”
陸拾遺在臉上露出一個咋舌的表情,“真沒想到公公居然是這麼豁達的人,聽你這麼一說,我這顆懸在半空中的心,也總算能落回到肚子裡去了。”
“對爹孃來說,像我這樣的人能夠討到一個像拾娘你這樣的好媳婦,已經是老天爺開恩了,”秦承銳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句自嘲的話,“你只要放開心思,輕輕鬆鬆的去把茶敬了也就是了,我保證家裡沒有人會為難你。”
他一邊說又一邊向陸拾遺簡略的介紹了一下家裡人的性格。
“我的母親已經見過了,最是和藹可親不過的一個人,這些年來,她一直都盼著我早日成家娶親,所以,我保證她絕對不會為難你,至於父親,剛才我已經和你講過了,表面看著像個老古板,實際上最懂我們這些兒女的心,也很會為我們著想。”
陸拾遺表情很是認真地聽他講話。
“我的兩位兄長,因為府衙內院實在逼仄的緣故,早早就搬了出去自立門戶,是以,就算你與我那兩位嫂嫂處不來也沒關係,反正她們也只會在初一十五的時候才有時間過來請安,平時都要在家裡打理中饋。而我的妹妹四娘……”
“她就是個被家裡人給徹底寵壞了的小姑娘,”秦承銳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你很沒必要縱著她,如果她再欺負你的話,你直接和我說,讓我去教訓她。還有我最小的弟弟銘哥兒,他是我爹孃的老來子,平時也寵得厲害,不過他天生就是一副體諒人的好性格,特別的乖巧懂事,以我對母親的瞭解,她很可能會把銘哥兒交到你手上,讓你先練練手,到時候你也不要感到心裡有什麼負擔,平日裡,就當自己多了一個打發時間的玩伴好了。”
“打發時間的玩伴?”陸拾遺一臉忍俊不禁的重複,“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親弟弟的,你也不怕五弟聽了會因此而感到心裡難過。”
“銘哥兒是個心大的孩子,他不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而感到傷心的。”從秦承銳的語氣裡就可以聽得出來,他與他兩個兄長的關係應該不親,反倒是他自以為與他同胎而誕的‘龍鳳胎妹妹’和最小的幼弟入了他的眼。
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等會兒到了正房要怎樣表現的陸拾遺對著秦承銳用一種近似於撒嬌的口氣軟軟的對他說道:“我是頭一回給人做兒媳婦,什麼都不懂,要是哪裡出了差錯,夫君你在旁邊可要好生的替我描補一二啊。”
秦承銳被陸拾遺充滿依賴感的眼神瞧得豪氣頓生,他拍著胸膛很是認真地對陸拾遺承諾道:“你我夫妻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保管讓你順順利利的入我秦家的大門。”
“瞧著小兩口,多親熱啊,有什麼話不能說,偏偏要等到這時候。”秦阮氏極具標誌性的笑聲從正院裡傳了出來。
陸拾遺有些緊張地揪了揪秦承銳的袖子。
“什麼都別擔心,一切有我!”秦承銳藉著寬大的袍袖,握住了陸拾遺如玉般滑膩細緻的柔荑,壓低聲音安慰她道。
陸拾遺勉強在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跟在梁承銳的後面,一步一挪地走進了正房。
此刻的秦良弼和秦阮氏等人已經在裡面久候多時了。,
秦阮氏的眼睛在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袍袖上一閃而過,喜滋滋地對著兩人招手道:“來來來,都等你們大半天時間了,趕緊過來敬茶吧。”
旁邊也有兩個瞧著容貌頗為端秀出眾的年輕婦人在一旁湊趣,她們的眼神卻時不時地會往陸拾遺所在的方向瞥過來。那視線裡滿滿的都是探究和憐憫的味道。
這樣的探究和憐憫並不是陸拾遺想要的,陸拾遺假裝沒有瞧見她們的視線一般,在秦承銳亦步亦趨的指引下,給秦良弼和秦阮氏敬茶,又送上了原主精心準備的兒媳婦禮。
隨後秦承銳又把他的兩位哥哥和兩位嫂子介紹給了陸拾遺。
秦承銳的哥嫂明顯對陸拾遺十分的好奇,但是卻礙於在長輩們面前,不好喧賓奪主,因此也只是熱情的笑笑,就沒有再說別的什麼了。
按理說在給秦承銳的哥嫂見完禮後,就應該輪到秦承銳的‘龍鳳胎妹妹’秦佩蓉沒見過她這個三嫂了,可是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