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說有的是好戲在後面等著我們瞧呢。”
顧承銳雖然有些驚訝於母親顧秦氏居然會攙和到小輩們的恩怨中來,不過從這裡也瞧出她這次定然是氣狠了,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不過在自己妻子面前,該有的態度還是要表達出來的。
面對陸拾遺翹尾巴求羨慕的小眼神,顧承銳忍俊不禁地趁著無人注意他們的時候,要多親熱就有多親熱地輕捏了下她的面頰,“我的拾娘可真有福氣,居然有這麼多的長輩輪流要給你出氣,真的是讓我這個做夫君的羨慕得很呀!”
“你知道就好!”陸拾遺笑靨如花地蹭了蹭顧承銳輕輕捏她臉頰的手。
夫妻倆旁若無人的親暱互動,可謂是羨煞旁人。
因為怕被顧承銳發現的緣故,一直都在用眼角餘光偷偷瞄著這邊的雲葶蘭在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後,心口忍不住就酸酸澀澀的疼了起來。
明明你半年前還對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不假辭色……
怎麼突然就換了這樣一副模樣?
還是說,男人真的是善變的嗎?
善變的連我這個偷偷心悅了你這麼多年的人,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在雲葶蘭的五味雜陳中,顧承銳走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前臺,開始向在場的客人們解釋起他邀請他們的初衷以及舉辦這次宴會的真正用意。
原本只是抱著交好承恩公府和做個冤大頭的客人們隨著顧承銳對慈幼院一些人的描述,臉上逐漸浮現了動容之色。
某些多愁善感的女眷們更是情不自禁地拿手絹擦起了自己的眼角。
等到顧承銳的講話結束以後,大家更是二話不說的慷慨解囊,在知道他們的一頓點心就是一個貧窮之家一年甚至兩年的口糧以後,他們實在是沒辦法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無動於衷。
夫唱婦隨的昭華郡主陸拾遺親自把丈夫募集來的一筆筆款項記了下來,以後這些文字將化作功德碑,佇立在每一座慈幼院的門口,供後來人瞻仰和感謝。
雲府因為懷抱著與承恩公府重新修好的念頭——這段時間雲家子弟在官場上可謂是被承恩公府的親朋好友們打壓的幾近窒息——捐贈了很大一筆的財物,這裡面還不包括雲葶蘭獨自一人捐贈的。
雲葶蘭的表現讓大家懷疑她是不是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感到了懺悔,所以才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以作補償,只有陸拾遺知道對方之所以會這樣做,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身邊的這位藍顏禍水!
想到這裡的時候,陸拾遺忍不住衝著顧承銳露出一個冷笑。
自從在堂弟顧承銘嘴裡弄明白了雲葶蘭為什麼要對他的妻子下手的顧承銳對雲葶蘭的觀感可謂是降到了谷底,這段時間身為戶部主事的他在戶部更是沒少夥同著一干同僚好友狠狠地刁難了雲家人一把。
沒辦法,他是男人,就算是要給妻子出氣,也只能找雲家男人的麻煩,而不是和一個小女子過不去。
因為那在旁觀者眼裡即有失風度也極不可取。
被妻子用這樣虎視眈眈的眼神一瞅,顧承銳幾乎瞬間就意會到了她此刻的心裡在想什麼。
自從和妻子有了夫妻之實以後,就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怕她的顧承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舉雙手雙腳投降,一臉可憐巴巴地湊近她道:“要不然,我讓下人們把她的錢給退回去?”
“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吧?”陸拾遺想都沒想地就瞪了他一眼,“這樣的不義之財多多益善才好呢!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憐憫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而是想要以此作為跳板,搶我的男人!”
“就算她想搶也搶不走,因為我是你的,永遠都只屬於你。”顧承銳連忙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架勢,毫不猶豫的說道。
腦子一熱的把自己三分之二的積蓄都捐掉了的雲葶蘭唯一想要擁有的就是能夠得到自己仰慕之人讚賞性的一個眼神,可是他在發現她為了他的慈善事業捐出了那樣一大筆錢後,竟是連一個正眼都沒有掃向她,更遑論是讚賞了……
心裡酸澀的厲害的雲葶蘭莫名的就生出了幾分想要嘔吐的衝動,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吐在這裡的她捂住嘴,悄然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站起身,拼命壓抑著那已經要衝到鼻腔的酸氣,匆匆忙忙地就要離開這裡。
誰知在走到百花園門口的時候,正巧也有一個穿著大紅色裙衫的明豔少女和一個氣勢不凡的錦衣公子有說有笑地走進門來。
由於雲葶蘭低著頭死死捂住唇的緣故,並沒有注意到過來的兩人,而那兩人因為正在專注聊天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