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勳無數!你的醫術那麼厲害,連五步蛇的毒都能夠解除,又怎麼會治不好我們將軍呢!”
“寧姑娘,我和你說了很多回了,我能解五步蛇的毒是因為我有祖上傳下來的藥方,”徐老先生氣得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的,“那藥方是專門針對五步蛇的,其他的,根本就半點效果都沒有啊。”說著說著,他又長嘆了口氣,“嚴將軍祖輩對我們這些人的付出和保護我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如果我真的有替將軍大人解毒的能耐,我早就主動上門自薦了,又怎麼會等到您來尋我呢?”
為了讓大家相信他所言非虛,徐老先生都想要剖心以證清白。
徐老先生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寧姑娘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怏怏不樂的把人放走。
不過滿心氣惱的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出氣筒,將虎視眈眈的眼神定格在坐在花廳喝茶的陸家兄弟等人身上。
這些年在邊關福伯幾乎是看著寧姑娘長大的,因此寧姑娘剛在臉上顯露出那麼一點行跡,就讓他下意識的警鈴大作。
眼下坐在這裡的人並不是以前的那些小蝦小米可以隨便她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且不說兩位已經變了臉色的舅爺,單單是奉聖命千辛萬苦從京城趕到這裡來的那幾位太醫就不是寧姑娘能夠隨意招惹得起的。
生怕寧姑娘一個腦筋搭錯弦,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福伯趕忙搶先一步開口道: “寧姑娘,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從京城來的陸――”
他的介紹才剛起了一個頭,已經簡單梳洗,換了身打扮的陸拾遺就走了進來。
“剛才真是我們夫妻倆失禮了,還請幾位大人不要見怪才是。”陸拾遺笑盈盈地對著幾位太醫襝衽福了一禮,“外子已經拾掇妥當,還請幾位大人輕移貴趾,前去檢查一番。”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幾位太醫紛紛放下手中茶盞,迫不及待的響應。他們這次跟來邊關也是向聖上下過軍令狀的,無論如何都要把平戎將軍從黃泉路上拉回人間。
“夫妻?外子?太醫?福伯,這些究竟是什麼人?”心裡已經有了底的寧姑娘卻不願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事實,面色蒼白如紙的緊盯著福伯不放,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與她心中猜測迥異的結果。
福伯看著這樣的寧姑娘心裡很是感慨,但是卻沒幾分同情在其中。他家將軍有妻有子在這定遠關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他家將軍夫人對將軍也是一往情深還生下了皇上都親往慶祝的龍鳳胎,他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幫助寧姑娘破壞自家將軍夫婦的感情。
因此,面對寧姑娘近乎哀求的眼神,福伯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寧姑娘還不曾見過我家將軍夫人,心中自然會覺得有所好奇。”在陸拾遺有些恍然的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眼神裡,福伯無視隨時都可能哭出來的寧姑娘,語氣格外堅持的說:“這位是我家將軍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陸夫人,她是為將軍受傷的事情特意從京城千里迢迢趕過來的。”
“原來真的是將軍夫人過來了呀,您可真是稀客啊,這一趟恐怕走得很辛苦吧?畢竟聽說像您這樣的大家小姐從小都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半點風雨都禁受不得。”丹鳳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透的寧姑娘用力咬著下唇與陸拾遺對視,攥握著鞭子的手更是止不住的在輕輕打顫。
“ 福伯,你可真的是太失禮了,虧得老太君對你還一直都讚不絕口。 ”陸拾遺的眼懶懶地從寧姑娘不住輕顫的手上掃過,“府裡因為將軍的傷情本來就亂得一團糟,哪裡還有心思招待嬌客?這話又說回來,就算邊關的人行事一向不拘小節,卻也不能放任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在沒有家人長輩的陪伴下,跑到一個女主人都在京城的外男家裡來做客啊。”
“是老奴行事不當,險些有損寧姑娘的名聲,還請寧姑娘寬宥則個,老奴這就著人送您回府。”面對陸拾遺溫聲軟語的指責,福伯乾淨利落的認錯,然後不待色厲內荏的寧姑娘作出什麼反應,就讓兩個力氣大的丫鬟反絞著寧姑娘的手強行把她拖下去了。
把耳邊惹人心煩的蒼蠅叉走後,陸拾遺幾人重新回到嚴承銳養傷的房間。
幾位太醫聚攏起來給嚴承銳會診。
陸拾遺無視明明頭腦暈眩的厲害卻強迫自己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不放的丈夫,神情淡漠的在外室距離內間不遠的一張紅木雕紋玫瑰椅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問時不時拿擔心的眼神瞄向內室的福伯道:“剛才那位寧姑娘是什麼人要福伯你這樣費盡心思的保她?”
“還能是什麼人,當然是你的好相公、我們陸尚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