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了。
她已經來過這個破舊的小院好幾次了,每次跟這個古怪的村長說完話,都是一身的虛汗,好幾天都不願意說話,嗓子好幾天發聲都有問題。
但是這一次她有信心能夠將事情辦成,因為她這日是有備而來。
可是村長光是看見她都覺得不耐煩,眼神就似乎再說難怪這麼囉嗦,原來真是個姑娘。
☆、258 尷尬
“村長,我們後院便有暖棚,你可以隨時帶人去我的後院裡看,一看所有的質疑都解開了,你們的擔心不會存在,我會讓懂暖棚的人,手把手的教村民,直到教會了為止。”
夏芊鈺不想過多斡旋,直接說明了來意。
趙大先生面露讚許之色,他的身份,只適合引導,若是說得多了,未免有強迫之意,所以他一直也未曾明說過。
每日只是來陪著老村長下下棋,然後問問村子裡的收成。
老村長心裡是清楚趙大先生的來意的,但是也只能是裝作不知,因為以趙大先生在德馨村的聲望,若是強推此事必能成功,人人都要賣他幾分薄面。
若不是德馨書院,德馨村的光景更要差上許多。
至少現在仰仗著德馨書院,村民們餓不死,能夠餬口度日。
現在夏芊鈺當著趙大先生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若是他再和以前一樣冥頑不靈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但是這畢竟是大事,老村長顫巍巍的站起來,對他的跟班阿康說道:“去把村裡面說得上話的老少爺們都給我從地裡叫過來,我個老不死的說了不算,叫上他們,若是他們都同意,咱們就按照夏掌櫃說的辦。”
又來這套,不就是怕擔事嗎?夏芊鈺內心雖然有些煩躁,但是看著老村長顫巍巍的樣子,心中又有幾分理解,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早該頤養天年,結果找不到繼承人,還是要替村裡憂心。
要說阿康雖然年齡小。腳力倒還不錯,很快便把以二虎帶頭的當家人請到了小院中。
一時間烏泱泱站滿了人,本來就擁擠破爛的小院險些站不下。
二虎喜歡逗趣,長得又孔武有力的,村裡面的小媳婦們見到他都是繞著走。臉上因為開墾土地的時候,被彈起來的石子兒在臉上吃了一道,令整張臉看上去也兇巴巴的。
見到夏芊鈺站在趙大先生的旁邊,一時間嘴上少了把門的,“喲,這麼端正的小娘子在這裡。又將我們老少爺們都叫過來,這裡面沒有成親的可不在少數,要說成親,我就是光棍一條,我舉雙手同意。可是就這一個姑娘,美是美,可是也不夠分啊!”
他說完之後整個院子的大男人鬨笑著。
將夏芊鈺氣的臉上紫一陣,白一陣。
一旁的蓁胥正要出手教訓,從人群后面傳來了清冷的男聲:“就憑你,也配?這位姑娘,是在下的未婚妻,請你們來是說事的。勿要逗趣,要不然,我頭一個讓吃不了兜著。”
清冷的聲音頗有力量。居然令二十多個人自動讓開一條道來。
大家紛紛看向禹歌笑,白衣長髮,器宇軒昂,這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但是每次見,都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你是誰啊?我只是開開玩笑。犯得著說這樣的話嗎?”二虎見禹歌笑文質彬彬的完全未將他放在眼裡。
蓁胥見禹歌笑來了,放鬆了握緊的拳頭。心中黯然一片。
“我剛剛沒有說明白是嗎?我是她的未婚夫,你還有什麼問題嗎?”禹歌笑站得近了些。身上的檀香味道四下散開,無形中竟有威懾力,令二虎無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夏芊鈺看得目瞪口呆,她幾乎從未見過禹歌笑這樣,他一向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很少令人下不來臺,但是他現在的動作,像是隻要二虎膽敢再廢話一句,就要令二虎付出代價。
雖然他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氣得不淺,因為每當他非常生氣的時候,耳朵便會紅的如炭火一般,現在他的耳朵紅得發亮。
他匆匆趕來,正好看見這一幕,一定非常生氣吧!
二虎被威懾住,卻覺得沒面,忙控訴道:“村長,您看他們像是來談事情的嗎?我不過開了個玩笑,他竟然要讓我吃不了兜著。
他對我不好,就是與全村人為敵,咱們不要著了這樣人的道兒啊!”
哼!夏芊鈺冷笑,就這樣的人居然是全村老少爺們的“精神領袖”,也難怪德馨村會成為這般,貌似看著安靜祥和,但是人人身上的衣裳都是大補丁重著小布丁。
琴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