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八十,最多的時候,一張桌子連續接待了三波客人,這就證明我和二斤商量的‘私房菜譜’,確實吸引來了很多食客。
若是把胡皓這麼個得力的幫手帶走了,可就苦了二斤了。
而堂上,有秀才和青青幫忙是沒有問題的。
昨日有了新麥,今日早起,我便會幫著釀酒,等月餘酒釀好了,咱們酒肆便真的會越來越好的。”蘇小小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聽得夥計們一個個熱血澎湃。
這個時候一個有個渾厚卻透著呆萌的聲音傳來,“掌櫃的,可是——我不會切墩,顛勺,我,我,什麼都幹不來。”
大能摸著後腦勺,嘿嘿傻笑著,牙齒被他小麥色的肌膚襯托得更加雪白。
蘇小小抬頭掃了他一眼,心裡暗道,小樣,還跟我這裝。釀酒高手,理論大拿,家世顯赫,卻隱性瞞名,這次出去見見世面。遇到些意外情況,正好試試你小子的水深水淺,看你以後還如何裝的這一手好無辜。
這麼想著,蘇小小朗聲一笑,“沒事,當我這幾天在王府光閒著了?那些都不用擔心。你只需要幫我打下手洗洗菜什麼的就行了。”
大能見蘇小小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推辭也說不過去了。
這樣安排了之後,蘇小小隻留下了大能和秀才。
正要說話,青青端過來一個筲箕,“掌櫃的。這霹靂果已經曬了好幾日了,我們都未曾見過這東西,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想到這霹靂果長著的時候好看,曬乾了也是紅得發亮,好看得緊,讓人心下真的喜歡。”
幹辣椒獨特的辛香襲來,讓人鼻子有些癢癢,蘇小小揉了揉鼻子。起身仔細找了油紙封了起來,以往最尋常不過的佐料,她頓頓都離不了的佐料。此時金貴到這樣的地步,真正讓她意外,妥善包好了,收到了櫃子裡,這才繼續剛剛未說完的話。
“酒肆的儲酒已經不多了,昨日我見了田間地頭魚塘邊上。稻田邊上桑葚已經紅得發黑,熟透了。正是釀酒的好時候。
接管酒肆之前,我途經一個食肆便喝過桑葚酒。此酒不但味道不錯,男女皆宜,而且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我們可以從這個賣點出發,釀些桑葚酒試一試。
還是老規矩,釀造好之後,我們三人先做嘗試,都沒有問題了,便正式推出,這個時候釀了,正好和深秋時候的葡萄酒接上,那麼酒肆下半年的果酒再也不會脫銷了。”蘇小小的話讓兩人一愣。
“還是掌櫃的想在了我的前面,說起這個桑葚酒,滋味美不可言,而且原材料又極易得到,就是釀造方法——不知道掌櫃的知道嗎?”秀才疑惑道。
“這個當然,待會兒我跟那些村民預訂的桑葚,他們就該送到了,到時候我們釀他兩大缸,定然錯不了。”蘇小小胸有成竹。
桑葚酒是她老媽以往年年會釀的酒,因為這果酒,特別適合女子喝,可以對女子的手腳冰涼起到治療作用。
正在盤算,青青高喊了一聲,“掌櫃的,薛掌櫃找您有事兒。”
薛掌櫃?薛仁海,蘇小小和他可不熟,真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忙走了出去,正好迎上薛仁海,“夏掌櫃,近日生意可好。”
無事不登三寶殿,薛仁海不但色膽包天,而且平時為人極摳,阿娥成衣的宋掌櫃,和雜貨鋪的趙掌櫃,自打酒肆開張之後,還三不五時的來照顧生意,但是這薛仁海便從來未來過。
這都事兒小,從未曾照顧過生意也就罷了,還到處說她酒肆比別的酒肆賣得東西貴。
“還行,不知薛掌櫃前來所為何事?”蘇小小看了他一眼,見他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在她胸口處亂轉,別提多膈應,只想快快應付走了了事。
“別說,我還真有事相求。”薛仁海在葡萄藤下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眾夥計都是煩他的,見他來了全都躲了,連個沏茶的都沒有,蘇小小也乾脆不張這個嘴。
人與人之間固來就親疏有別,讓他知道也不是壞事。
薛仁海張了張嘴,心裡幾番盤算,這才說道:“我聽我夥計說,他家娃兒,過了好幾月了還在惦記你家的杏花酥餅,我就想,就想……”這吞吞吐吐的模樣,讓薛仁海的猥瑣又添了幾分。
蘇小小本有些不耐煩,但是聽到這處,倒覺得有幾分意思。
“你就想,買這杏花酥餅的配方是嗎?”蘇小小直接了斷的問道。
薛仁海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本來他是想著街里街坊的,問蘇小小要這個方子,但是蘇小小話先說在前面,他也不好反駁,“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