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瑟琳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睡在自己床邊的男人英俊的臉。他側躺著,面對著她,她可以看到他的胸口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而穩定地起伏。這讓她想起了昨晚的‘教訓’,忽然心跳加速。
“這個男人,光是存在就讓我的心變成這樣,真是太可怕了。” 我希望我不會死於心臟功能障礙。”
正當她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時,德雷斯睜開了眼睛,讓她的心猛然一跳。
“這個男人看上去像是在熟睡,但他並沒有睡!”
她立即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但她的心跳得很快,生怕旁邊的男人聽到她的心跳聲。
“隨意看著我。我告訴過你只有你可以。”
塞倫對那嘶啞、睏倦的聲音沒有反應,德雷斯此後也沒有再說什麼。接下來的沉默讓塞倫感到困惑。
“他又睡著了嗎?他已經起床了嗎?
然而,當他下床的時候,她並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任何動靜,也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瑟琳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一張臉距離自己只有一寸遠。他赤紅的眸子注視著她,目光灼熱,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的腰就被拉近了,兩人的身體只隔著睡衣。
那雙紅眼睛繼續盯著她的眼睛,沙啞的聲音甜甜地警告著:“這一次,我不會再用我的力量來保護你不摔倒了,女王陛下。”
瑟倫這才意識到她在床邊,他拉了她,否則她就會從床上掉下來。
“我不會摔倒的。”她固執地反駁道,推開他。
令她驚訝的是,德雷斯鬆開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而她推擠他的力量反而變成了她緊緊抓住他。在翻倒邊緣之前,她本能地抓住了德雷斯的衣服前部。
德雷斯將手穩定地放回到她的細腰上,再次將她拉向自己。“你還想讓我放手嗎?”
當然,這一次,塞倫搖了搖頭。任何理智的人都不會願意從床上掉下來,尤其是洛伊塞特莊園冰冷堅硬的地板是純大理石製成的。她會弄傷自己的。
當她抬頭向他致謝時,她發現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距離。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龐,感受到他手掌撫在她纖細腰肢上的溫暖,彷彿她所有的神經都比平常敏感了一倍。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有些好奇。她盯著他,試圖理解自己對與另一個人的這種身體上的親密接觸的反應。這肯定不是恐懼,而是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
她害怕這個奇怪的‘東西’。
瑟琳不想再看他,但眼睛卻一直盯著他。這是她想了解的又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雙紅色的眼睛,曾經讓她害怕,更多的時候,讓她警惕,不自在。不過,現在她已經習慣了他們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已經習慣了凝視他們,彷彿能透過他們看透他的心思,看透他的靈魂。
“別動,”她聽見他把手伸向她的臉時說道。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她還是聽從了他的吩咐。
德雷斯拂開額頭上和遮住臉頰的面紗上的髮絲。他的手指停在了她額角右角的金藍色鱗片上。他撫摸著它們,慢慢地追蹤著它們的蹤跡,什麼也沒說。
當他這麼做的時候,她想知道他一定在想什麼。“他覺得鱗片難看嗎?” 也許,他覺得這很有趣,因為他帶著渴望的表情觸控它們。如果這讓他感到厭惡,他就會把我推開。我想我也以同樣的方式觸控黃昏的羽毛。他對待我就像黃昏一樣嗎?他實在是一個奇怪的人。'
然後她意識到他的手指正在慢慢地向她的面紗移動,她變得警覺起來。她立刻制止了他的手,不再觸碰面紗。他只是回頭看著她的眼睛,並沒有擺脫她的抓握。
“我不會摘下來。”他說,她心裡鬆了口氣,卻聽他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戴著它,所以我不會讓你突然把它摘下來。但我希望你能儘快養成不戴它的習慣。我希望我的女王能夠不戴它,昂首挺胸地面對所有人,不管怎樣,都不用擔心自己的外表。”
塞倫搖搖頭表示抗議。她不知道如何告訴他她脫不下來。如果她告訴他原因,他會相信瑪莎的警告,還是隻是把它摘下來看看會發生什麼?儘管瑪莎的警告相當模糊且令人難以置信,但她相信瑪莎和她的話。因此,她決定永遠不在男人面前脫掉它。
德雷絲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甚至沒有意識到面紗這個話題對她來說有多麼重要。他只是以為她不願意是因為她穿慣了一輩子,或者她一定在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