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這才鬆了口氣?在向太子告別之前,他向部下傳達了命令。隨後,阿蘭吩咐貼身騎士為墨伽里斯女王送來皇家馬車後,便帶著騎士們向德雷斯走去。
狼群逃走後,瑟琳一臉失落、挫敗,不知如何是好,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裡流出來,也不敢去觸碰那隻受傷的、停止了動作的小鳥。她彷彿陷入了休克之中。
她的思緒飄到了過去痛苦的回憶中。曾幾何時,就像黃昏一樣,她心愛的寵物被殺了,而她卻無能為力。
德雷斯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手推車上的包裹上。其中一個盒子裡掛著一塊布料,德雷斯知道里面有衣服,於是立即用劍撕開了一個盒子。他抓起一大疊白色柔軟的布料,走向暮色,暮色睜著眼睛,呼吸粗重,但已經停止了動作。德雷斯撕開並摺疊布,將其包裹在流血的身體上。他的翅膀受傷了;那隻狼鋒利的指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劃痕。
“他會沒事的,”德雷斯說道,試圖向哭泣的年輕女子保證,然後才做到了?她終於看著他了。她淚流滿面、充滿愧疚的眼睛看起來充滿希望,希望他所說的話會成真。他想告訴她,這不是她的錯,但她可能不相信,還會責怪自己。
年輕的時候,她只聽到了痛苦的訊息,卻沒有人安慰年輕的自己。
“你的貓死了。”
那道傷痕至今還歷歷在目,儘管她在塔內孤獨無依,卻再也不敢養寵物了。
阿蘭走近他們,看到塞倫的樣子,他主動提出抱起暮色。“我會帶他去的。” 皇家馬車剛到,他就走開了。
德雷斯向她伸出了手。“我們走吧。” 他知道她在感情上受到了傷害,但她並沒有那麼脆弱。
塞倫握住了他的手,儘管她的目光無法從阿蘭懷裡的暮色上移開。她什麼也沒說,但她的動作和眼神讓德雷斯知道她在想什麼。
“讓暮色留在馬車裡,”德雷斯告訴他的朋友。
阿蘭將受傷的鷹交給了一位騎士,然後騎士將這隻鳥放在了塞倫馬車內的座位上。德雷斯也幫她上了馬車,這一次,他陪著她,而不是騎馬。他不能丟下她一個人處於這樣的境地。
返回洛伊塞特公館的路上,瑟琳很安靜,她的眼睛?固定在受傷的鳥身上。
“專門治療動物的醫生會治療他。他會沒事的。他只是不習慣與其他野生動物打鬥,但這不是他第一次受傷,”德雷斯保證道。
瑟琳只能輕輕點頭,集中意志將目光從黃昏身上移開。她向窗外望去,卻看不到任何建築物在眼前閃爍。她咒罵自己愚蠢的錯誤和失敗的逃跑嘗試,這隻會給她和其他人帶來傷害。受傷了她還好,但她不忍心看到自己關心的人受傷。作為一個過著孤獨生活的人,她真正珍惜的寶貝很少,而這些在她的手指上數得過來——瑪莎,她的兄弟,她的貓,幾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又加上了黃昏。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洛伊塞特的住所,一位醫生已經在主人提供的客房內等待治療黃昏。
塞倫並不在她的房間裡,而是像前一天晚上一樣站在外面的陽臺上。她已經換掉了沾滿血跡的衣服,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仍然記得黃昏是如何被她腳踢飛的。這個畫面讓她窒息。風輕輕地吹動著她的長髮,不知何故讓她感覺呼吸更順暢了,她焦急地等待著黃昏的最新訊息。
在塞倫感覺像是永恆之後,德雷斯走進了房間。
她立即轉身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陽臺。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德雷斯就搶先了她。“暮色還好,只是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傷勢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癒。他的翅膀受傷了,等他恢復足夠的實力後,才能飛翔。”
瑟琳終於可以鬆口氣了。看到他沒事,她才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涼了。如果那隻鷹出了什麼事,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德雷斯看透了她,知道她此刻需要的是安慰。他上前,在她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之前,他輕輕地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頭。
“這不是你的錯。”
她沒有動,也無法抗拒這個擁抱。他有力的手臂摟著她,讓她的胸口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沉重感,這種奇異的溫暖感覺讓她的眼眶溼潤了。她無法抑制內心洶湧的情緒。
‘怎麼這不是我的錯?我試圖逃跑,所以他才受傷……”
德雷斯繼續將她抱在懷裡,任由她哭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他這才放開她。看著她紅腫的眼眶和凌亂的樣子,他拉著她坐到了床上。“王后一定很累了,你休息一下就好了,待會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