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也給我換衣服了嗎?”
我的呼吸堵在胸口,喉嚨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就感覺要窒息。“紅眼男應該不會是那種流氓吧?”
我閉上眼睛,將嘴裡的悶氣吐了出來。
“他看到我赤身裸體了嗎?” 我一直低聲咕噥著,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作何感想。這可能是一種善意的舉動,但如果一個陌生人——一個值得鼓勵的男人——看到一位沒穿衣服的女士,那就太尷尬了。
我想尖叫,但我捂住了嘴,試圖嚥下心中的挫敗感。接受這個事實並不容易,雖然我不想說一句話,但我的腦子卻一直在思考,一遍又一遍地問同樣的問題。
“他真的親自給我換了衣服嗎?他看到我沒穿衣服嗎?他是嗎?他沒有嗎?
然而,我的腦海裡卻浮現出他就是給我換衣服的人的想法。我把自己蜷成一團,縮在浴缸的一角。
'他是誰?他怎麼能……只是……?然後,一段記憶突然觸動了我的心。昨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我在洗澡的時候,我的探知導致我在水下遇見了他,那個紅眼睛的男人看到了我沒穿衣服。“他喜歡看裸體嗎?” 他是瑪莎所說的變態嗎?
一聲沮喪的尖叫再次從我的嘴唇中逸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讓自己發洩出來,直到水變冷,然後我才平靜下來。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哭泣是沒有用的。我的時間和精力是不能浪費的,而沉迷於無法改變的事情又是浪費。一旦我離開這裡,我就可以把這些東西拋在腦後,沒有人會知道。我什至不必再見到那個人。
“算了,今晚我又可以逃了,因為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虛弱了,而且我的身體似乎也比昨天好一些,所以這一次,我可以順利地向森林深處走去。”
我下定決心,走出浴缸,擦乾身體。我幫自己穿上了一套簡單而優雅的衣服,因為哥哥很快就要來看我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奇怪的是我的感覺還不錯,甚至還有些精神。我沒有受傷或感到疲倦的痕跡。沒有任何弱點的感覺。
“但是如何?我變強了嗎?我體內隱藏的力量現在正在發揮作用嗎?”
我總是被告知我被詛咒了,這些詛咒可能會帶來毀滅,但我總是想知道,如果他們稱我為女巫的女兒,為什麼我不能施展魔法或擁有有用的特殊能力。
在鏡子裡,我看著自己的形象。“女巫沒有魔法嗎?連瑪莎都會魔法,而且沒有人稱她為女巫,那為什麼我就不能呢?我母親是不是忘記將她的力量傳給我了?孩子不總是繼承父母的權力嗎?我小時候看過的那些故事書裡都是這麼說的,那我為什麼不能施展魔法呢?
我看著自己的手指,試著像瑪莎一樣轉動它們,但指尖上並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薄薄的、脆弱的骨頭連線在一起,上面覆蓋著脆弱的面板之外,什麼也沒有。
“也許我需要一根像故事書中女巫那樣的魔法棒?”
我對自己的手失去了興趣,只能嘆息。
“如果我是女巫的女兒,那就讓我用我的力量逃離這裡吧。” 但我知道現實,“我只不過是一個無能為力的女巫。”
我想到了我的母親,說道:“在拋棄我之前,你至少應該給我一些你的力量。我會很感激你的。除了這面紗,你什麼也沒給我。”
我看著那面紗,它的顏色從白色變成了淺藍色,以配合我穿的衣服。“連這無生命的面紗都有自己的力量,那為什麼我就不能呢?” 我對一切的不公平感到憤怒。“我什至不需要這面紗!我把它脫掉就可以了。”
出於衝動,我舉起手把臉上的面紗拉開,忘記了只有瑪莎才能把它脫下來。下一刻,我得到的卻是失望。我的手指無法觸及面紗,彷彿有某種無形的能量覆蓋在我的臉上。我的手指穿過這股能量,觸及我的面板,但我無法觸及面紗本身。我的手縮了回去,但我又想抓住它。儘管如此,結果還是一樣的。我無法觸及它。好吧,失望並不算什麼。我並不是沒有做好準備。以前我曾無數次嘗試去數,但始終摸不著。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在宮殿裡,其他孩子試圖把它從我臉上取下來,說:“讓我們看看你醜陋的臉”,但他們也無法觸控它。只有瑪莎能做到。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女僕走進了我的臥室。“殿下,慈安王爺來了。”
“讓他進來。”我吩咐道,準備迎接我的兄弟。
他帶著每次來看我時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