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東南部的黑暗森林深處,一群粗獷的僱傭兵在一片丘陵地帶紮營,這裡靠近傳言受到惡靈詛咒的險峻山峰,普通獵人不常光顧。 。
這些僱傭兵實際上是希安率領的另一半聯軍返回阿貝莎的部隊。縱使他們身手精良,也不敢在森林中盲目夜行,只得再次停下來。由於他們刻意放慢了速度,並且採取了隱蔽的行動,走的是大多數人不常去的路線,所以他們的隊伍仍然在哈達的領地之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還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到達王都。
自從離開巴克諾要塞之後,德雷斯就沒有休息過,他要麼去檢查殺手日益惡化的健康狀況,要麼在營地周圍巡邏,以防敵人設下埋伏,加入到被派去為隊伍守夜的騎士們身邊。
他的焦躁不安不僅讓那些被剝奪職責的騎士們感到不安,也讓一直心神不寧的兩位皇子感到不安。
“不休息,一直盯著他,並不能讓他痊癒得更快。”阿蘭的聲音打破了營地緊張的沉默。
德雷斯只是抬起頭,盯著兩個毫不客氣地加入到篝火旁的年輕人。
希安也開口道:“雖然我們的守望並不能更快地治癒卡爾霍恩爵士,但我和阿蘭王子願意接手這裡照顧他,讓您放心。請休息吧,陛下。”
然而德雷斯卻一動不動地站在火堆前的座位上,假裝兩位太子是空氣做的,繼續盯著關押殺手的帳篷。
被忽視的阿蘭和他的朋友一樣固執。“好吧,如果你不聽的話,等Slayer沒事了,我就得把這件事告訴他,然後你就知道他會做什麼……”
德雷斯瞪了他一眼,但這一次,他不敢無視阿蘭的警告。他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向身後的帳篷。
他的回答讓希安吃了一驚,他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阿蘭。儘管希安與這位年輕國王的互動很少,但從他迄今為止的觀察來看,說服德雷斯不要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麥加里斯之王太任性了。
“這是兩人之間的事,”阿蘭回答了希安未說出口的問題。
希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阿蘭笑了。“別誤會,他們不僅僅是國王和他的騎士,更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西安明白了。
就在德雷斯躺在帳篷內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他的紅眼睛震驚地睜開。他的心跳無緣無故地加速,胸口突然湧起一股壓倒性的焦慮。
就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他上一次感受到這種神秘的感覺是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那時他失去了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殺手!”
德雷斯立即趕忙走出帳篷,前往自己的守護騎士所在的地方。
正在閒聊的阿蘭和希安看出了他的苦惱,立即跟著他朝附近的帳篷走去。
“殺手!” 德雷斯一邊叫道,一邊把帳篷的門簾拉到一側,走了進去。
受傷的騎士一直昏迷不醒,對國王的喊叫沒有任何反應,但與殺手睡在同一帳篷裡的老醫生卻被這爆發聲吵醒了。他皺起眉頭,不滿地看著紅眼男子。“吵什麼?他還沒死啊!”
“檢查一下他,”德雷斯冷冷地命令道。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德雷斯只是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檢查一下他。”
醫生不情願地站了起來,一臉惱怒地看著德雷斯。
老人握住殺手的手腕,檢查他的眼睛和嘴巴,然後戳戳他纏著繃帶的四肢。“這位強悍的騎士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但在我已經竭盡全力不讓他的情況惡化的情況下,他的生命體徵已經穩定了。應該說,儘管還沒有得到適當的治療,他的病情卻已經好了,這已經是一個奇蹟了。”沒有惡化。”
聽到這句話,德雷斯鬆了口氣,但內心的不安並沒有消失。如果不是Slayer有這樣的預兆,還有誰身邊的人,現在面臨著危險,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與醫生又交談了幾句後,德雷斯終於鬆了一口氣,走出了帳篷。阿蘭和希安正在外面等他。
阿蘭問他:“發生了什麼事?Slayer還好嗎?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嗎?”
“不確定,”德雷斯皺著眉頭回答。“感覺有些不對勁。”
阿蘭和希安交換了一個眼神,對他的意思感到困惑。
“你太累了,所以一定是這個原因。”阿蘭建議道。
德雷斯看上去並不相信。他轉向希安。“到達艾貝莎首都需要多長時間?”
“以我們現在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