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好精彩的把戲啊。不只是萊拉,我都想叫『再舉高一點』了呢。看著就覺得好有趣哦!」
笑意在路西法多的臉上慢慢地擴充套件開來。剛才她所說的話,有一半是她在敏感地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情後,為了寬慰自己所說的吧。
他彎下修長的身體,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又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耳語道:
「你真是個配瓦魯多太可惜了的女性呢。」
「既然你這麼想,那麼就陪我過一晚吧。性感聲音先生。你知道嗎?女人是透過耳朵戀愛的哦。不管你戴的是護目鏡還是面具,你也一樣能奪取女人的心呢。」
「不好了啊。沒想到我也會有把友情和女性放在天平上權衡的一天啊……」
正在兩個人用低低的聲音對話的時候,他們的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把傾向了梅莉莎的天平一口氣拉回瓦魯多那邊的悲鳴:
「這這這這個是——!紫色天堂四七二六年七月號!」
癱到椅子上的時候,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才發現自己把放在上面的一本書坐在了屁股底下。他平息了動搖之後站了起來,看清了那本書的標題。
在目睹了瓦魯多因為雜誌而現出的恐怖形相的瞬間,路西法多就什麼也沒想地爆笑了出來,梅莉莎也是。
這樣一來,他們就都領悟到兩個人都讀過那本雜誌上的某篇小說了,在不經意地交換了一個同意的視線之後,他們再次為自己的行為而噴笑出來。
瓦魯多扔下雜誌,向著黑髮的朋友就躥了過去。
「你看過了看過了看過了嗎嗎嗎——?」
通紅著臉的瓦魯多以恐怖的勢頭逼問著路西法多。
雖然路西法多是很想冷靜地回答他,可是朋友那激烈的反應讓他更是忍不住笑,連說句話都是語不成聲。他被執拗地要求著回答的朋友推搡著,直到背都貼到了牆壁上。
《紫色天堂》的犧牲者雙手緊抓著朋友的胸口,激烈地搖晃著。
「你讀了那個吧!就是那個那個那個!!」
雖然不是不想去阻止前夫對朋友不講道理地施暴的行為,但梅莉莎也為對方那非同尋常的錯亂笑得要死,根本做不出回應來。
她把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但是也還是支撐不住身體,最後抱著笑疼了的肚子當場蹲了下去。
「化、化妝……要、要掉……掉了……」
本來已經去飲料供應機附帶的洗面臺邊洗手的人們,聽到這突然的騷動,都轉過身來看是發生了什麼。
路西法多為了收拾這個事態,只得集中起了僅剩的全部自制心,拼命地壓抑住了笑意的爆發。
他能理解瓦魯多惱羞成怒的心情。雖然自己還沒體會過這種感覺,但這就和被人看見羞處是一樣的吧。雖然只要冷靜下來,把那想成是和自己完全沒關係的東西,丟著不管就好,可是在讀那個小說時的憤怒與羞恥、屈辱一旦甦醒過來,的確是會讓人暴走的。
「你冷靜一下,瓦魯多。誰也不會覺得那是實話的啊。只不過小說裡的人擅自起了和你一樣的名字罷了。」
「既然是那樣……既然是那樣,那幹什麼還要笑成這樣啊!你跟梅莉都是!你們一定是在心裡想著那就是我來看的吧!」
瓦魯多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悲痛。
——不可以笑,不可以笑哦,路西法多。如今可是事關你的友情的時候。只要是男人,就絕對不能笑!
拼命地對自己這樣說了之後,路西法多儘可能酷酷地答道:
「怎麼可能。」
「就是啊。首先那本書出版的時候,你不是已經跟我結婚了嗎。要我怎麼想成是你啊。笨蛋。」
梅莉莎也鼓起了一些力氣,重新站了起來,為路西法多作了援助。
「我的名字給用在了那種東西里,而這讓我的心情絕望到了什麼程度……你和梅莉都是根本不可能瞭解的……!」
「我瞭解的!不管是誰,被XXXX的話都會討厭的啊——……!」
噗嗤。
大失敗。舉出具體例子來只會讓自己想起來而已。
——已經不行了。已經止不住了。我耍笑死了。誰來救救我啊。
望向再次爆笑出來的路西法多和再次惱羞成怒的瓦魯多的所有人的視線,都充滿了深深的憐憫。
就連平時總是喜歡無責任地旁觀騷亂的尼科拉倫也是。這次他比軍醫院的兩位醫生還要對被迫回味起過去的不幸的瓦魯多。休密特抱以更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