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加對明明沒有強大的力量卻在十五、六歲就停止了成長的自己,是作為過渡期中被扔下的孩子看待的。
維布雖然被看作是白氏族下一代的首領,但在三十年前左右失去了訊息如今處於下落不明的狀態。
言行舉止極易招惹他人的怨恨,而且擁有快樂殺人的惡劣愛好,大概是因為怨恨而被殺掉了吧卡加曾經這樣想過。——被路西法多地母親懷著哀傷的殺死,直到聽說了這個非常意外的說法之前。
無論是怎樣死掉的,都不會對她有一點點的同情。最好在那個殺人犯的墓碑上刻上自作自受的墓誌銘。
與卡加所知的面容相同的維布,以著妖豔的成熟女性的表情仰視著尼科拉倫,用完全輕視對方的傲慢的態度說著什麼。
這並不是紀錄錄影。是不知多少年前的尼科拉倫的主觀的記憶,準確地說是情感的再現。
拉斐人體內膨脹的憎惡和憤怒,轉變成了對維布的殺意,從纖細的肉體深處湧出了強大的力量。
卡加感到了恐懼。
與尼科拉倫相互愛戀死去的六芒人的女傭兵,以及將她殘忍殺死的白氏族的維布。
被路西法多送來的受傷的六芒人的女士兵,以及作為軍醫院的內科醫生的白氏族的卡加。
雖然應該只不過是偶然的一致而已,為什麼會害怕到這種程度。
從尼科拉倫身體的深處,能夠感覺到肉眼看不見的力量正奔流而上。
無意識的發出悲鳴飛速退了出來的卡加,被強大的力量遠遠的推開,摔在了地板上。
一瞬間連呼吸都無法進行的痛楚是屬於現實的。
看了看病房內倒在地上的病床,支起了上身的拉斐人的病者發出金色磷光的雙眸向下看了看那邊。
穿著患者用的薄薄的病服的美麗的身體內溢滿了殺意和憎惡的他的目光冰冷,一點也沒有將卡加當作是友人的意思。
想要傳遞出自己並不是維布卻由於痛苦和恐懼無法出聲。
病房一側的牆壁上有著橫向的裂紋,雖然一度在病房一半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現在卻又有新的龜裂在地板上產生,一直到達卡加倒下的附近。
對方的念動力正在向自己而來。
這樣下去會被殺。
絕望之中,雖然無聲的叫著那個唯一能將自己從這個絕境中拯救出去的男人的名字,但是卻也知道他並不在附近。
再一次肉眼所看不到的力量,向與維布無法相比的無力的卡加的身體擴充套件橫割過來,這一次是撞上了病房的牆壁。
骨頭髮出折斷的聲音,右側的背部和腹部一陣劇痛。
順著牆壁滑落,左肩朝上的倒在牆壁前面。
就在方才自己的頭所在位置上有什麼飛了過來砸在上面。接下來病房內的東西都飛了起來。
在激痛腫不斷喘息的卡加歪斜的視線中,合成木材製成的餐具正向空中浮起。
練身體也無法移動的他,也無法從向自己投來的東西里逃開。
死心的閉上了雙眼。
重物猛烈撞擊上肉體的鈍音。然後,是那個物體落在地上發出的很大的響動。
比起沒有感覺到本應降臨的痛苦來那個聲音更讓人吃驚,白氏的內科醫生睜開了鮮豔的橘色的眼睛。
在鼻尖前一綹閃光的黑髮正垂在那裡。
擁有這種程度光澤的漆黑的長髮,並不是經常都能見到的東西。這樣的頭髮的主人是個男人的事實,就像是令人不舒服的玩笑一樣。
將視線上移,先看到的是用手抵住牆壁和地板,做出掩護的動作從餐具櫃中庇護了白氏的男人的臉。
透過綠色的太陽眼鏡能看到一隻眼睛因為疼痛而眯了起來。
這是當然得吧。被那種衝勢撞擊到,一般說來是會骨折的。正因為是經過訓練計程車兵,才能一聲不吭的承受下來。
「……因為和你的精神波同調了,才能做出不波及到周圍空間的我一個人的空間移動……不過以這閒病房的樣子看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唐突的硬是透過空間移動進入卡加與餐具櫃之間的男人,對牆壁和地板上佈滿了裂紋的病房的慘狀發出了苦笑。
在他的背後空氣波動著。
路西法多轉過頭怒吼起來。
「你究竟要睡昏頭到什麼時候,這個混蛋拉斐人!」
念動力對念動力,力量的相互攻擊只有一瞬。
很快壓制住尼科拉倫的念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