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逢春低叫了一聲,當即放下書挪開身體,將孩子往身下一壓,兩個人鼻尖對上,呼吸糾纏,“小鬼,竟然管教起你爹來了。”
男孩順勢摟上父親的脖子,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他,“那爸爸你要不要我管嘛。”只有在這個人面前,葉攸同才會放開一切束縛毫不矜持對他撒嬌使性,而葉逢春一向對他那副嫵媚天真的樣子沒有抵抗力。
“你說呢?”伸手將擋在孩子額前的幾絲頭髮拂開,男人低頭在他耳邊反問,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十足的誘惑和調笑意味,“爸爸可是連工資卡都交給你了啊……每個月還得向我的小管家領零花錢呢。”
這倒是真的,因為捨不得醉心於科學研究的父親為生活瑣事操心,自從兩個人搬出來住之後,家裡水電煤氣吃飯穿衣的事情,一應都由葉攸同包了,從未讓他在這些事上煩惱過。
“噗。”葉攸同被男人那佯裝哀怨的聲音逗笑了,“那我以後不要你的工資卡了,我也有。”原來爸爸將所有的嚴肅內斂勤勉自律都給了外人,只有自己才能看見他的全部面目——除了外人所看到的那些之外,葉逢春同時還是個有點壞心又厚臉皮的色老頭!
“真的不要了?很多人想要呢。”葉逢春捏捏他的鼻子,“最近所裡又來了兩個女研究生,對我有點崇拜喲……”男人故意模仿某搞笑電影裡的臺詞,男孩聽了又好笑又生氣。
“哼,就你受歡迎!你讓她們伺候你好了。”葉攸同扭過頭去不看他,這個可惡的老混蛋。
“呵呵,她們是很好,可是她們十個加在一起也不如我的同同一根頭髮好……”知道他的小醋瓶子又在泛酸了,壞心的男人津津有味地咂摸了半天,才捧起孩子的臉結結實實地親了個透,氣喘吁吁地在他耳邊說:“這次出去,記得要每天給爸爸打電話,知道嗎?”以往都是他拋下孩子出外辦公,現在居然倒過來了,男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嗯。”臉上泛著暈紅,呼吸急促間男孩只能說出最簡單的答案,一雙手已經悄悄伸出去,急切地解開父親休閒襯衫上的紐扣——留爸爸一個人在家裡呆七天,實在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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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書展結束,如果不是長期受父親要“融入團隊”的教育,葉攸同幾乎想自己掏錢買機票提前飛回家,而不是坐那慢騰騰的火車。
提著不多的行李興沖沖地開啟門,男孩想給父親一個驚喜——因為不想顯得太過嬌氣,他堅決不讓爸爸去車站接,而是自己乘車回家。到家的時候是清晨六點多,生怕吵醒此刻應該還在熟睡的父親,葉攸同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卻發現葉逢春靠在床頭並未入睡,右手捂著胸口眉頭微蹙,似乎非常不適。
男孩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扔下行李飛奔過去,“爸爸,你怎麼了?!”
葉逢春聽到孩子呼喚,努力深深吸了一口氣朝他勉強一笑,“回來了啊……爸爸沒事,剛才起來上廁所突然有點心慌,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父親說得很吃力,幾乎有些痛苦的樣子,葉攸同不信他的話。伸手放在男人的額頭上探了一下,男孩立刻驚叫起來:“爸爸,你好燙!”真是的,明明都發燒了啊,怎麼還說沒事,“你是不是又熬夜了?我帶你去醫院!”
覺得沒什麼大礙的原本葉逢春想拒絕,可是看到孩子那著急得快哭出來的表情,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內疚,只好答應。
醫生診斷結果是病毒性心肌炎,而且血壓又升高了。不用問也知道是因為熬夜和過度勞累引起的,雖然程度並不是十分嚴重,可仍舊屬於很危險的病症,需要絕對靜養。這種時候葉攸同已經沒時間去責怪父親不聽話,光是擔心他已經來不及。坐在床頭看見爸爸臉色蒼白地吊著點滴,男孩痛苦得連心尖都在顫抖,忍不住執起他的手放在頰邊摩挲親吻,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出來。
“寶貝,別這樣……都是爸爸不好。”男人見孩子嚇成這樣,心中歉疚之極,不由就著放在他臉龐上的手輕輕抹去那些燙手的淚痕,嘴裡不住地安慰:“別哭別哭,爸爸答應你,以後再也不熬夜了,一定認真保養好不好?爸爸發誓……”
葉攸同急忙輕輕捂住他的嘴,吸了吸鼻子終於冷靜下來,“我不要你發誓,只要你好好休息……再也不許這樣嚇我。”原本興沖沖地回家竟然遇到這種事情,他真是嚇壞了。
為了安慰兒子讓他放心,葉逢春不得不請假二週臥床治療、休息,出院之後又在家裡躺了一週,等到症狀完全消失,才又恢復上班。
知道自己生病對於那個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疼惜不已的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