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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倒先跟他道喜了。”梁世軒皺眉不悅道。

“與梁公道喜是應該的,你不必如此介懷,人太多了,我也難見著你。”沈計言解釋道。

“我並不是要怪你,只是這些日子想你想的緊。”梁世軒忙說道,拉住他的手。

“一朝如仕途,也有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我這些天也見識到了。”梁世軒嘆道。

沈計言反握他的手,說:“世事難如意。“

“幸有你知我,倒也不是如此失望。“

“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笠言任道而重遠啊。“

梁世軒倚欄眺望遠方,幽幽道:“如今只是一隅偏安,士大夫聲色犬馬。大宋的江山啊。”

“這不僅是你的責任啊。”沈計言嘆道。

“是啊。不說這些了,掃興得很那。”

梁世軒攜他坐下,為他酌滿一杯酒。“今朝不醉不歸。”

沈計言一飲而盡,讚道:“好酒。“

梁世軒又為他倒一杯說道:“今日為祝我一朝得中。”

沈計言又飲盡,含笑道:“怎如此不公,笠言只在一旁看著麼。”

“醉人如何醉酒。”

“不喝如何知道不醉酒。”說罷,為他倒滿金焦盞。

“白羽要我喝,我可不能推卻只是。”梁世軒仰頭飲盡,便擒住他的唇,把酒過到他的嘴裡。沈計言被嗆得直咳,惱恨的看著他。

梁世軒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好一隻狐狸,沈計言暗罵道。

“好罷,我自罰便是。”梁世軒果真飲了幾杯。

樓下傳來鶯歌燕語,伴著春天溫柔的晚風,燻得人昏昏欲睡。

畫鼓喧街,蘭燈滿市,皎月初照嚴城。

沈計言當真醉了,慵懶的靠在勾欄邊。

“醉露嬌態不自知。”梁世軒嘆氣,想他扶到椅子上。

沈計言完全靠在他身上,胡言亂語。梁世軒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他在清風樓喝醉了。拉著他在汴京街頭小巷大叫,不過沈計言一定不記得了。沈計言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懂他,聰明,高傲。瘋狂起來不顧一切,甚至可以不把世俗放在眼裡。

梁世軒輕撫他的臉,真的是很奇特的感覺。不像是對女子的單純愛慕,他對沈計言還參雜著欣賞。

“如果你是女子,我一定娶你。”

沈計言只是對著他傻笑,似懂又非懂的搖搖頭。

梁世軒無奈笑笑,醉了嗎?

沈計言清醒過來已是中夜,他躺在一個陌生的房裡。身邊是和衣睡著的梁世軒。

沈計言輕輕起身不想驚動梁世軒,心中想著小東定在為他夜不歸宿而擔心了。可想著太學府此刻已是大門緊閉了,就是現在也歸不得了。想著明日再回去罷。

又不想此時再去睡,便坐在窗邊,月色如霜照進來,灑了一室清輝。沈計言看向床上,梁世軒靜靜的躺著。沈計言心想著這樣也不錯,他們也未曾有過像現在這樣夜半醒來相對的時刻,就像現在一樣。如果相守一生大致也是這種感覺吧。

梁世軒不知何時醒來,看見他坐在窗邊,月光輕柔的披在他身上,讓他想到風月有情時,總是相思處。梁世軒懶懶的躺在床上與他相望。

沈計言先忍不住,笑道:“醒了還裝睡。“

梁世軒便起身走到他身旁,道:“美人月下獨憐影,小生無意叨擾。”

沈計言無奈道:“嘴裡沒句正經的。“

梁世軒問道:“為何不睡了。”輕撫他披肩的青絲。

“醒了不累便不睡了。”沈計言轉頭看他。

“上天是不是對我太好了。”梁世軒感悟道。

“為何這樣說。”沈計言好奇道。

梁世軒笑望他,說道:“我以前總是覺得上天太不公,大哥二哥不僅出身好,又有一番作為,而我卻是一個庶子,爹爹不喜,無所作為。但是今朝卻不同,總算是出人頭地,更重要是得一知己,此生無憾矣。你說上天是不是對我太好。”

沈計言卻道:“你不必覺得這一切是上天所賜,一切不過是你該得而已。”

“白羽所言甚是,我的確是妄自菲薄了。“

梁世軒著實為他這番言論感動,他說這一切他該得。

氣氛恰好,月影浮動人影相疊。梁世軒輕吻他眉間,輕輕說道:“莫惜明珠百琲,佔取長年少。“

“暮去朝來即老,人生不飲何為?”說罷,沈計言吻上他的唇。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