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上前一把抱起了他,哄道,“叫二哥。”
就是慕衡鑠來了煜哥兒都不給面子,柳思衡抱起他,下一刻煜哥兒就伸手推開他湊上來的臉,哼哼著要他放自己下來,不斷喊祖母,活似柳思衡要把他劫走似的。
柳思衡也不過才九歲,煜哥兒掙扎了幾下他就抱不過來了,只得放下,放下之後還不鬆手,拉著他繼續努力,可煜哥兒伸著另外的一隻手不斷朝著柳青蕪這兒,一來一往的,樣子逗趣極了。
直到午飯前柳思衡還努力著想和煜哥兒親近一些,送了一大堆的見面禮,到了吃午飯時,終於如願抱上煜哥兒了,滿足了他這做哥哥的心。
也難怪柳思衡會這麼喜歡煜哥兒,離開的時候柳青蕪還小,不能讓他牽著到處玩,家中他是最年幼的弟弟,外任的時候他還是最年幼的,從來都是聽爹孃大哥的話,沒使過做哥哥的威風,這不,一回到家,見著煜哥兒心思就活泛起來了。
午飯就擺在沉香院中,都是自家人,大人布了一桌,小輩們布了一桌,柳大老爺和柳思祺都還沒回來,不過多了李氏和柳思衡,也熱鬧許多。
許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大嫂,生的慈眉善目,身子微福,說起話來也爽利的很,不過還是能從中瞧出些精明和魄力,當初李氏進門半年柳老夫人就把這家交給她了,可見老夫人對李氏的認可。
這邊小輩一桌,柳思衡作為最年長的大哥,終於過足了這把哥哥癮,被見面禮收買了的煜哥兒親近了他一些,一旁兩歲多的旭哥兒說話利索了,開始會問東問西,一頓飯下來,就聽見他好奇的問話聲。
“河澤三州是什麼?”
“河廊在哪裡?”
“為什麼還要回去?”
“那裡為什麼不下雪?”
柳思衡這跳脫的性子,難得的一個一個都回答上了,旭哥兒有問不完的話,到最後柳青妍都聽的煩了,往他嘴裡塞了一筷子的肉圓還不肯消停,小嘴鼓鼓的嚼著,轉頭看柳青妍,眉頭皺皺著,小大人著模樣,“二姐,我不喜歡吃這個,你給我夾寶圓吧。”
柳青妍拿起勺子給他舀了面前四五顆蟹肉剁碎了裹成的寶圓,旭哥兒舀起一顆往嘴裡送,含含糊糊的又挑道,“太多了,二姐我吃不完你吃。”
自顧著說,拿著勺子舀了兩顆給一旁的煜哥兒,等吃完了見碗裡空了,扭頭看著柳青妍,笑的憨憨的,“二姐,我還要。”
柳青妍被他給氣笑了,拿他沒轍,身後的丫鬟趕緊給旭哥兒舀了三顆,他這才滿意的沒有挑揀多少,放入口中樂呵呵的嚼著,還不忘說好吃,活脫脫一個小和尚,念不完的經,叨唸不完的話。。。
吃過午飯,在堂屋內坐了一會兒,許氏先說有事離開,沒留多久,何氏也走了,屋子裡剩下柳老夫人和李氏。
柳老夫人問著她們在河澤的的生活,饒是時常有書信,心裡還是惦念的很,“過了年思祺就有十四了,你們可算著何時回來。”
“本來今年就該可以回來了。”李氏搖了搖頭,“六月的時候老爺接了公文,估摸還得留上幾年。”
柳老夫人點點頭,做官的哪裡能如此自由的選擇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聖上看中,乃是我們柳家之幸。”
李氏和柳老夫人說著,話題便轉到了二房這邊,說起李氏之前都沒見過面的二弟妹,自然就提到了這幾個孩子。
“離開儀都的時候青蕪才兩歲,如今瞧著卻像個大人。”不過六七歲的孩子,行事作風沉穩,待人處事也顯些章法,也就是如此,李氏才格外覺得心疼。
“兩個孩子都像晚秋。”柳老夫人說罷了嘆了聲氣,李氏伸手拍了拍柳老夫人的肩膀,勸道,“像也好,不像也罷,如今在娘這兒好好的就成了,您啊別想那傷心的事,晚秋她也不是那性子,她若是知道您這樣,指不定還說讓您別惦記了。”
李氏和慕晚秋相處了兩年多,知道一些她的脾氣,柳老夫人笑了,“也是,那孩子也是個性子直的。”她挑的這兩個兒媳婦,差不多。
“倒是娘您,二弟外任,弟媳跟著去了,這麼大的家,您可別累壞了身子。”李氏岔開了話題,家中走了兩房人,剩下的人雖少了許多,但府中的事兒可不減。
“跟著去了才好。”柳老夫人拉著她的手拍了拍,重複著這句話,“跟著去了我也省心。”李氏怎麼會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就算是她,今日見到這二弟妹心底裡存了些想法,更何況是老夫人呢。。。
李氏在沉香院又留了一個時辰才回玉荷院,已經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時